长相凶恶的画家老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有些人对搞艺术的人群抱有偏见,总觉得不是正经人,没有正常工作,打扮流里流气,不入流。说他们不务正业,是二流子。
老江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诡秘。
那他从那得到生活费呢?
村里的人说什么都有:“这个老江是劳改犯吧?怎么不敢见人?”
“他家里人呢?”
也有人怀疑。
“八成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总躲着。”
有人愤愤不平。对村里的安全问题,提出担忧。
王二虎大爷也曾向村长打听过老江的事。
村长说:“不该问的别问。”
关于老江的来历,谁也说不明白了。
老江是个怪人。
一个不合群的人,总被蛐蛐。
一天夜里,村里进了小偷。好几户人的钱被偷了。
大家第一时间就怀疑到老江身上,毕竟他平时的行为太过神秘。
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来到老江家,准备兴师问罪。
老江打开门,一脸疑惑。冷冰冰的问:“你们干什么?”
二狗气势汹汹回答:“别装相,我家丢了一百块钱,是你偷的吧?看你啥活也不干,生活费哪儿来的?”
有人附和着说:“我刚卖的猪,等着给孩子交学费 ,也不见了。你怎么解释?”
老江轻蔑的一笑:“你们看到我偷东西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贾大爷须发皆白,颤巍巍的说:“俺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弄点儿钱不容易啊。求你把钱还给我吧。”
旁边的人纷纷插嘴,乱糟糟的。
老江气定神闲 他看看大家,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各位大爷大妈,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呢?”
“你们不信我,也该信村长吧。再说了,你们看看我家里像那么回事吗?”
李奶奶看到他家徒西壁,但是干干净净,根本不像好吃懒做藏了钱财的样子。就说:“我年纪大了,看小江这孩子不是坏人。干不出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话了:“老江是我请来的客人,他以前有些经历不能跟大家说,但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原来老江曾经遭遇陷害,心灰意冷才隐居在此。他靠卖一些风景画给城里的画商维持生计。
村长拍板决定报警。国有国法。
警车开进村里,村长带着人来到案发现场。
三名警察来了之后,马上投入工作中,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又查看了几户人家被盗的现场。做了详细的记录。
随后,警察看向众人说道:“从现场痕迹来看,这不像是外地人所为,而且作案手法很生疏,像是初犯。”
村民们听后一阵议论。此时,老江站出来说:“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冤枉好人了。”
在没有结案前,人们还是各种猜测。
等待结果的日子,很煎熬。
不断有人到村长家打听打听消息。
几天后,警察终于找到了小偷。
这天,村长召集大家到家里,说:“今儿咱们就开个碰头会,说说丢钱的事。警察同志也在场。谁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解答。”
警察王志猛清清嗓子,严肃的说:“乡亲们,你们误会老江啦。这个盗窃犯是赵强。”
原来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叫赵强。他一首游手好闲,欠了不少外债。那天偶然听到几家人说起家中有钱的事,一时起了贪念。
那天晚上,赵强赌输了钱,窝了一肚子气。
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务,那天雨夜看到李奶奶家门没上栓,便起了歹心。
他先偷偷摸摸进了李奶奶家,翻箱倒柜找到了钱。
赵强心里乐开花,心想“今天老子运气好,再找找,没准还有更多的收获。”
穷心可畏。
赵强接二连三偷了好几户。有的人家里没找到钱,他就泄愤破坏东西,把值钱的搬回家。他借着雨声雷电,做着坏事。
这个夜深人静的风雨之夜,赵强连续作案,偷了十几家。
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有恶报。
王志猛警察进一步调查时,村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几个年轻人被抓住了,他们手上还拿着没来得及处理的赃款。
王警察把这些人带回家,严加看管,仔细审讯。
原来这几个年轻人是邻村的二流子,赵强偷的东西交给这几个地痞流氓销赃。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
后来警方通过调查,按照执法程序,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在邻村抓住了赵强,找回了部分被盗财物。
人民警察为大家排忧解难。
真相大白后,村民们纷纷向老江道歉。老江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这件事后,村民们对老江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
他们开始欣赏老江的画作,甚至还有些年轻人想要跟着老江学习绘画。老江思考之后,答应了教孩子们基础的绘画知识。村子里因为绘画逐渐热闹起来,时不时有外面的人来参观。
村长看到这样的变化很欣慰,还专门组织了一场画展,在镇上展出老江的作品。
老江的风景画吸引了许多游客购买,他的收入也变得稳定可观。他用一部分钱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另一部分则用来购置更多的绘画工具和材料,打算好好培养那些想学画画的孩子,村庄也越来越充满活力。
老江接受了大家的歉意,村长笑着说:“这下好了,误会解除。老江啊,以后咱们村子可得好好欢迎你。”
老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自那之后,村子里的人改变了对老江的看法,偶尔还会有小孩跟着他学画画。
经此一事,村民们对老江充满了愧疚。老江并没有生气,反而邀请村民们参观他的画室,展示他正在创作的一幅以村庄为主题的大型油画,从此老江渐渐融入了村子的生活。
而老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依旧每天涂涂画画,只是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的村庄时,眼神里多了一丝温和,仿佛他己经渐渐融入了这个曾经误解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