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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剖白鎏金云纹

麻醉剂正在侵蚀意识边缘,他看见少女时期的温予白跪在燃烧的甲板上,用校服衬衫给他止血。记忆里的血手印与此刻手术灯下的血色渐渐重合,他忽然笑起来:"那年你扯断我的铜钱项链当止血带...…"

止血钳猛地夹住动脉,温予白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探入他腹腔:"那条项链现在挂在傅明薇脖子上。"她夹出染血的磁控胶囊,"你给她下毒时就没发现重量不对?"

手术台突然倾斜,傅砚礼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麻醉针管扎进她侧腰时,他舔掉她鼻尖的血珠:"我教过你,手术室要装反监控干扰器。"指尖按下隐藏在无影灯旋钮,整面墙翻转露出玻璃后的傅家众人。

温予白在眩晕中摸到手术刀,刀锋却被他引着划向自己心口。滚烫的血溅在彼此交叠的掌心,傅砚礼抓着她颤抖的手腕,在玻璃上画出带血的鎏金云纹:"看清楚了?当年货轮爆炸案...…"

玻璃轰然炸裂,傅明薇举着古董猎枪冲进来:"游戏该结束了!"她枪口对准温予白,却突然抽搐着倒下,脖颈处铜钱项链正在渗出幽蓝毒液。

"教你第二课。"傅砚礼扯开手术服,露出腰间未拆线的伤口,"真正的好猎手...…"他将温予白染血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会把诱饵变成倒刺。"

。。。。。。

殡仪馆地下密室回荡着古怪的机械声,温予白盯着培养舱里跳动的心脏。那是从傅砚礼体内摘除的器官,此刻正通过人造血管连接着母亲的透析仪。

"RH阴性心脏的排异反应会在72小时达到峰值。"傅砚礼苍白的手指划过玻璃舱,"或者...…"他忽然扯开温予白衣领,将冷冻探头贴上她心口,"换颗不会说谎的心脏。"

温予白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你在自己心脏里植入了记忆芯片?"刀尖挑开他胸前的缝合线,果然看到闪着蓝光的微型装置。

警报器突然大作,培养舱开始急速降温。傅明薇的狞笑从广播里传出:"亲爱的嫂子,你妈妈病房的温度也在同步下降哦~"

傅砚礼突然捏碎手中琥珀吊坠,无数萤火虫般的纳米机器人涌向控制台。他在漫天蓝光中吻住温予白,将藏着解毒剂的胶囊渡进她口中:"密码是你救我那天的日期。"

温予白在窒息般的亲吻中按下控制键,20090712七个数字亮起的瞬间,地下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尘封二十年的货轮残骸破土而出,生锈的船舱里赫然陈列着七具白骨,右手骨全都戴着鎏金云纹戒指。

"欢迎来到傅家继承人的坟墓。"傅砚礼将冲锋枪塞进她颤抖的掌心,"现在,向杀死你父亲的凶手们问好吧。"

货轮残骸的探照灯刺破黑暗,温予白看见生锈的铭牌上刻着父亲名字。七具白骨中有一具蜷缩在保险箱旁,肋骨间插着她童年时丢失的解剖刀。

"2009年7月12日,你父亲带着傅家七位继承人出海谈判。"傅砚礼的枪口扫过白骨,"老爷子在船上装了炸弹,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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