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与三姨太傍晚才归家。
一进门,三姨太就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连声呼喊卯卯的名字。
“卯卯?卯卯?”
三姨太一边喊,一边找过去:“宝贝,你在哪里?快点让我抱一抱——”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卯卯闻声从小房间里跑出来,朝她跑过来:“西妈妈!”
“哎!”
三姨太一把将她抱住,捧着她的小脸蛋,左右亲了亲,留下两个红红的嘴唇印。
亲完小脸蛋,她还要亲亲卯卯的小手。
“早上出门前,我真该摸摸你的发财手,沾沾光。”三姨太描得细细的眉毛不高兴地皱起来:“我今天打麻将,差点把口袋里的钱输光,今年运气可真不好。”
卯卯歪了歪脑袋。
“西妈妈,你没有钱啦?”
“是呀。”三姨太掏出空荡荡的钱包晃了晃,里面只剩下几个铜子:“幸好我提前留了车费,不然差点回不来。”
“卯卯有钱!”卯卯说:“卯卯给你!”
卯卯过年收了好多压岁钱,十几个红包,叠起来厚厚一叠。
“宝贝呀——”三姨太顿时眉开眼笑,又捧着她肉乎乎的小脸,亲了又亲:“好宝宝,但是西妈妈不能要你的钱。你的钱,留着给自己买零食吧。”
“对了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三姨太去翻自己从娘家提回来的大包小包。
都是她娘家的手艺,虽然都是常见的吃食,可每家有每家的秘方,味道各不相同。
类似的东西,二姨太也提回来不少。
尤其有一道香酥小鱼干,裹了面糊炸,炸的又酥又脆,连鱼骨头都是酥酥的,香的不得了,还没有腥味,大受欢迎,一口气能吃好几条。
晚上,太太们齐聚在一起搓麻将的时候,这道小黄鱼就成了休闲娱乐的小零食,所有人都爱不释手。
“最近气温高了一些,冰也没有之前厚。”二姨太说:“这小鱼,是我弟弟凿了冰,从河里钓上来的,钓了好几天,一条没剩,我全给带回来了。”
卯卯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抱着小鱼干啃,香的大白猫在旁边不停的喵喵喵。
“喵~”
“喵——”
大白猫两只前爪扒拉着她的小手臂,喉咙里发出嗲嗲的喵喵声,一双水汪汪的鸳鸯眼可怜地看着她。
“喵嗷——”
卯卯挥了挥小手,挥了好几次,却甩不开它的毛爪子,只好抱着小鱼干转过身,背对着它啃。
就算看不见了,炸小鱼的香味却不会消失,钻入大白猫的鼻尖,刺激着它的神经。
“喵~~~~~”
它用脑袋拱着卯卯的后背,身后的毛尾巴甩来甩去,伴随着嗲嗲的喵喵叫声,一路拱到卯卯的手臂,整只猫快要钻进卯卯的怀里。
卯卯一手抓着香酥小鱼,一手推着猫脑袋,肉乎乎的小脸坚定:“不可以,猫猫,二哥哥说了,你不可以吃这个。”
大白猫:“喵嗷嗷嗷嗷——”
但任凭它叫的多可怜,谁也没有心软。
在它的可怜攻势下,卯卯硬着心肠,吭哧吭哧吃着手中的炸小鱼,最后,盘子里的炸小鱼吃完了,大白猫只收获了被卯卯小手推得油汪汪的猫毛。
可把猫气的够呛。
一只猫钻进沙发底下,都不和卯卯好了。
太太们将麻将推得哗啦啦响。
“今年冬天可真是难熬,总算是快要过去。”
“可不是嘛,这天冷的,地里的菜都冻死了,菜价涨的比肉贵。”
“也幸好有卯卯提醒,大帅有准备,我今年回去的时候,都听他们夸呢……碰!我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摸过卯卯的发财手,三姨太的运气又回来,晚上连赢好几把。
三姨太美滋滋的收钱,刚瘪下去的钱包又充盈。
“说起来,等过完年,西少是不是就要去上学了?”
大太太洗着麻将牌,笑着点头:“对,阿绥要回去上学了。”
“西少打算去哪所中学?”
“海城中学。”
二姨太:“这可是所好学校,不容易进的。”
大太太:“对,最近他正忙着补习功课,过年都不闲着。”
这会儿,楼燕绥也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忙着做习题。
三姨太理着麻将牌:“西少这么聪明,以前成绩就很好,不用担心!”
不过……
太太们眼角余光瞥向旁边,趴在沙发旁边哄猫猫的卯卯。
在家里,卯卯和西哥哥最要好。
因为楼燕绥不出门,年龄也最接近,所以他们两个人每天都腻歪在一块儿。
哥哥上学去了,卯卯会不会觉得孤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