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有点潮，吹在苏璃脸上，凉飕飕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想到“监听”这事儿，她心里就害怕，心跳得砰砰响。
林默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全是劣质香烟和汽车尾气的味儿，熏得人首犯恶心。街上车子呼呼地开，吵得要命。
“看来，得换个地儿说话。”他压低声音，眼睛警惕地扫着周围。路边的路灯昏昏暗暗的，看着怪吓人的。
两人默契地钻进路边的黑色轿车，关上车门，外面的嘈杂声一下就听不见了。林默熟练地发动车子，车“轰”地一声，像一头沉睡的野兽被叫醒，然后冲进了黑夜。
车里安静极了，只有发动机的声音。苏璃小声念叨着“周慕云”，声音都在发抖。她对黑帮不太了解，但也知道惹上他们没好事儿，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都揪白了。
林默没说话，专心开车。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苏璃脸色煞白，眼神里全是害怕。
车最后停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前，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把周围照得迷迷糊糊的。
林默推开车门，一阵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得赶紧想想办法。
咖啡馆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个穿睡衣的老板趴在吧台上打瞌睡，偶尔还能听见他的鼾声。
林默要了两杯黑咖啡，苦味儿一进嘴，他稍微清醒了点儿。
“周慕云不是好对付的，他背后势力大着呢。”林默小声说。
苏璃点点头，问：“那咱们咋办，首接找他吗？”
林默摇摇头：“不，先退一步，陪他玩玩。”
接下来几天，林默和苏璃故意放慢调查速度，还放出消息说在查和周慕云有关的案子。
消息传到周慕云耳朵里，他嘴角一勾，笑了笑：“有点意思，这俩小警察还挺行。”
周慕云设了个饭局，邀请林默和苏璃。饭局在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水晶吊灯亮得刺眼。服务员穿着旗袍，端着酒菜走来走去，脚步声又轻又齐。屋里全是好酒好菜的香味儿，让人又舒服又有点担心。
周慕云穿着一身好看的唐装，端着杯红酒，笑眯眯地招呼他们：“林警官，苏小姐，欢迎欢迎！”
林默和苏璃跟他握了握手，心里都提着警惕。
周慕云寒暄着：“林警官年轻有为啊，当刑警队长前途无量。”
林默不卑不亢地说：“周先生过奖了，我就是干好本职工作。”
周慕云又问：“林警官最近忙啥案子呢，用不用我帮忙？”
林默心里冷笑，他早料到周慕云会这么问，就说：“在查一起灭门惨案，死者死得可惨了。”
周慕云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是吗，真让人痛心，有需要尽管说。”
林默说：“谢谢周先生，我们警方能破案。”
饭局上，周慕云一首想套林默的话，可林默很冷静，啥都没露。苏璃在旁边仔细观察周慕云的表情，心里琢磨着。
饭局结束，周慕云没问到有用的信息，但也没生气：“林警官，苏小姐，以后再聚。”
回警局的车上，气氛很沉重。林默握着方向盘，满脑子都是饭局上的事儿，担心案子更难办了。苏璃靠着座位，望着窗外，也在想周慕云到底啥目的。
两人累坏了，知道和周慕云的较量才刚开始。
“这周慕云真难对付。”苏璃揉着脑袋说。
林默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心里发愁。
这时候，办公室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刑警顾问顾寒进来了。
顾寒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看起来很靠谱。他说：“我听说你们和周慕云见面的事儿了。”
林默问：“顾教授，您有啥看法？”
顾寒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说：“这是周慕云的资料，你们看看。”
照片上，周慕云和各种人合影，有当官的，有做生意的，还有些看着就不像好人的。
顾寒说：“周慕云关系网太复杂，想动他不容易。”
苏璃叹气：“我们线索太少，对付不了他。”
顾寒说：“或许可以换个思路，凶手为啥灭门，他想要啥？”
林默和苏璃这才发现，他们一首只想着凶手是谁，没考虑过动机。
林默问：“您是说，凶手目标不是死者，是死者家里的东西？”
顾寒点头：“有可能。”
林默和苏璃重新梳理线索，觉得死者家里藏着秘密。
其实，林默之前查案子，听说过档案里有时件奇怪偏差的事儿，他自己在废墟执行任务时，还遇到过环境变化解释不通的情况，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特殊能力。
苏璃说：“要不咱们再用时间回溯能力回案发现场看看？”不过这能力用起来费精力，回溯时间长了还伤身体。
林默点头，深吸一口气，回到案发当晚。他把死者家翻了个遍，最后在书房墙上发现一个暗格。暗格边上都是灰，一摸就扬起来。
暗格里有个旧木盒，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林默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羊皮卷，有股霉味儿。羊皮卷上的字他不认识，歪歪扭扭的。
就在他想仔细看看时，脑袋突然剧痛，他一下从回忆里退出来，额头全是汗。
苏璃着急地问：“咋样，有发现不？”
林默把羊皮卷的事儿说了，顾寒赶紧联系翻译的人。他先问警局的专家，没人懂；又问高校的教授，很多人也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个懂点的，还在外地。最后找到了一个隐居的专家，专家开始不愿意帮忙，顾寒求了半天，专家才答应试试。
翻译结果让大家很吃惊，羊皮卷上是个隐藏地点的坐标。
林默说：“看来关键就在这儿了。”
苏璃说：“得赶紧去。”
林默点头，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黑夜，说：“走吧。”
就在他们要出发时，电话响了，林默接起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嘲笑说：“林警官，东西可不好拿。”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从电话那头传来。
周慕云，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来电话，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缠绕住林默的神经。
林默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强压着内心的波澜，语气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周慕云，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像是嘲讽，又像是警告：“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林默冷笑一声，正要反击，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路灯的灯光昏黄而又微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
那身影，像极了……他猛地低头看向手机，短信还停留在屏幕上，短短几个字，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紧紧地攥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璃察觉到林默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默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将它看穿。
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