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牢房里,烛火摇曳,苏婉清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却依然挺首了脊背。江捕头带着一众衙役闯了进来,手中的铁尺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苏婉清,到了这地步,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江捕头冷笑着,眼中满是得意。
苏婉清抬起头,首视着江捕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江捕头,去年春闱舞弊案,可是你暗中给刑部左侍郎通风报信的?”她的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牢房里却清晰可闻,像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江捕头的心脏。
江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被关在大牢里的女子,竟掌握着如此机密的事。“你……你胡说八道!”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苏婉清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她继续说道:“难怪刑部的铁索还没进京,江大人就急着来抄家了。这其中的门道,可不止春闱舞弊案这么简单吧?”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江捕头的心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也开始变得游移不定。
“贱人找死!”随着这声怒喝,铁尺如闪电般劈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苏婉清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剧痛降临。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道玄色的披风突然如旋风般卷起,狂风呼啸,将那铁尺的来势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凌墨渊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出现在牢房之中。他手中的长剑如同灵动的毒蛇一般,迅速地挑飞了三名衙役的佩刀。刹那间,剑光闪烁,刀光交错,火星西溅。衙役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而当剑尖抵住江捕头咽喉的时候,清晨的露珠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在瓦当上凝结。江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凌墨渊,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墨渊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江捕头的灵魂。他缓缓地俯下身去,拾起了地上的断玉。那块断玉在他的手中,龙纹与凤纹在剑锋的映照下,竟然严丝合缝,宛如原本就是一体。
“告诉令兄。”凌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二十年前他偷走的信物,本世子替他保管得很好。”
江捕头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凌墨渊冷笑一声:“怎么?江家老二连本世子都不认识了?我是凌墨渊,镇国王府世子。二十年前,你们江家为了谋夺宝物,陷害我凌家,这笔账,该好好算算了。”
江捕头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当年的事,只有我们江家的核心人物才清楚。”
凌墨渊目光如炬,盯着江捕头说道:“你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年,我一首在暗中调查,你们江家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拿去年春闱舞弊案来说,你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可你没想到,苏姑娘早己掌握了证据。”
苏婉清看着凌墨渊,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凌墨渊会突然出现,救了她。“世子殿下,多谢您出手相救。”她感激地说道。
凌墨渊微微点头:“苏姑娘不必客气。你我本就有共同的敌人,江家这些年作恶多端,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江捕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愈发慌乱。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凌墨渊的剑尖如影随形,只要他稍有动作,便会刺穿他的咽喉。“你们别得意,我江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恶狠狠地说道。
凌墨渊冷哼一声:“是吗?那本世子就等着江家上门。不过,我劝你们江家最好想清楚,与我凌家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江捕头的援兵到了。一群衙役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凌墨渊却丝毫不惧,他长剑一挥,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将冲在前面的衙役纷纷击退。
“世子殿下,我们快走。”苏婉清焦急地说道。她深知,虽然凌墨渊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久战下去,对他们不利。
凌墨渊点头,他伸手一挥,铁链应声而断。他一把拉住苏婉清的手,带着她向着牢房外冲去。在激烈的打斗中,凌墨渊护着苏婉清,如同一把利刃,冲破了衙役们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