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进来了两个仆从,他们恭敬地,给赵嫣行了一个礼。而后手脚麻利的,把姚嬷嬷的尸首拖了出去。
扶冬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二人手里拿着数本书册。二人行完礼后,赵嫣站起身来,走进寝宫内,示意二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一个个来处理吧!赵嫣拿起公主府的地图。
这个内务府也是看人下碟。整个公主府,一个院子都没取名字,也没有牌匾。
刚好,她可以自己取院名了。
“羽禾,去拿纸笔来。”
“是。”
羽禾己经恢复平静,她把纸笔拿来。
“我念院子的名字,你坐下来帮我记录。”
赵嫣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羽禾坐了下来。
“我的院子唤作望月居。东南院唤作永乐居。这边的这个唤作春在居。这个是清夏居。这个是闻雨居......
这几日就把牌匾做出来。”
整个公主府有六个院子,一个居中的花园,花园里还有小溪流水。其他的就是厨房和下人房。
“是。”
扶冬毕恭毕敬说道。
“剩下的明天看完了,再唤你......传膳吧!”
“是。”
二人用完膳,坐在院子里。
夜幕低垂,皎洁的明月,和满天的星河,宇宙好美。
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现代人,今天是赵嫣第一次杀人。‘杀人’明明对于她来说,是如此遥不可及的事情。
羽禾是家人,是挚友。她必须要保护好她!
在这个封建社会,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手上不染鲜血是不可能的。
“公主,都是我不好!日后,我还是遵守一个奴婢的本分吧!”
这段时日的相处,羽禾在赵嫣面前太自在放松了。还给她添了祸事,她默默站在一旁。
“在皇宫里都没人说,在这公主府里就有不妥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羽禾,你不必有放在心上。我会保护你,我们是家人。”
赵嫣拍了拍,在羽禾去沐浴时,她搬出来的椅子。
“坐下,一起赏月吧!”
羽禾犹豫地坐下了,自从公主清醒后,几乎每晚都赏月,好似在思念什么。
赵嫣似听到她的心声般说道。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想回家了。”
羽禾不解,公主从出生就在皇宫,哪里是她的家呢?
“公主,家在哪里呢?”
赵嫣闻言,伸出手朝着天上,似在抚摸月亮,浑身充满了哀伤。
“你忘了?我在菩萨身边修行了十余年,菩萨身边就是我的家......”
赵嫣故作故作玄虚,眨了眨眼,笑得明媚。
“你要不要许愿?我,可是开过光的......很灵哟!”
羽禾笑了起来,深青色的婢女例服,抵挡不住她的少女灵气。
羽禾长着一张鹅蛋脸,一双杏仁眼此时笑意弯弯,小巧的鼻子。笑起来有两个尖牙,像小猫的牙齿,可爱却不稚嫩,灵气十足。
哪怕是在美人如云的宫里,她的相貌也不俗。
“快许个愿吧!”
赵嫣继续逗她说道。
“哈哈哈......那我希望,我的寿命能长一些,我想陪着公主久一些。”
赵嫣右手随意转了两圈,伸出食指,在羽禾的眉心点了一下。做一个施展法术的模样。
“好啦!你日后必须长命百岁。”
“奴婢遵命。”
“羽禾,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你能守口如瓶......三皇兄他……清醒了。”
“三皇子清醒了?那可太好了!三皇子也是和公主一起在菩萨那里修行吗?”
赵嫣看着羽禾,神情认真严肃说道。
“是的。但清醒之事不能让他人知晓,修行之事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在赵嫣严肃的表情中,羽禾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定会守口如瓶。”
另一边的东南院,林远正在向三皇子汇报今日之事。
“这大公主看起来柔弱。姚嬷嬷拉她婢女时,她首接一剑把姚嬷嬷刺死了。还把另两个奴婢,卖去青楼。只待明日,她在南都的名声......”
“她会为了婢女杀人,不意外。”
毕竟她还会惦记着,他这个无用的‘痴傻’。
“听闻,大公主在菩萨身边修行了十余年?”
林远有些疑惑。
“真亦假时,假亦真。能为我们所用就好!”
“对了,表哥,咱们的幕僚,太过分散。各家的消息不集中,能否集中在何地?”
“我想想。”
此时的丞相府,孙丞相和孙长思在庭院坐着。孙丞相的眼里,藏不住的骄傲。
“明日便是殿试,长思可有把握?”
其实科举对于他们官家子弟来说,象征性意义大于实际性意义。
哪怕是状元,也是从七品官员做起。比起利,科举更多的是带来名声。
“长思会努力的......明日过后,翰辰书院的名气便打响了。”
孙长思喝了一口茶,前三甲中的叶山和范哲众。
二人都是寒门子弟,从县试,院试等一路考上来的。而在南都的官家子弟,可以首接考会试。
而且,她是一个现代人,带着那些流传下来的千古名句,古人的智慧。并不是她学问高,而是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是呀!前西甲都在翰辰书院。”
都是寒门子弟,而国子监竟无一人下场。那些官家子弟,请夫子在家教学的,名次也不理想。
“父亲,长思回房了,父亲也早些休息。”
只待她入仕途,便能为民做事,完成她的任务。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
孙长思就起来进宫了,在宏伟的宫门口,她看到坐着韦府马车过来的叶山。
“放榜了两日,还未向叶兄贺喜,叶兄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叶山相貌平平,朴素衣袍,掩盖不住他的一身正气。他拱了拱手说道。
“孙兄过誉了,叶山也恭祝孙兄。”
时辰还早,二人在宏伟的宫门口,等着宫人传唤。
和孙长思并肩站着,叶山只到孙长思耳垂,二人的衣着差异也甚大。孙长思身着淡蓝色丝绸长袍,儒雅又俊秀。而叶山身着棉麻长袍,长袍洗的颜色发白。
但叶山不卑不亢,堂堂当当,站在孙长思身侧,气势也不输于她。
这时,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过来了,范哲众从马车上下来。孙长思定睛一看,马车上挂了一个木牌,上面单字:周。
周家,范哲众这是依附周家了?
“范兄。”
叶.孙二人双手作揖,范哲众也回了一礼。
范哲众和在翰辰书院的他判若两人,眼前的他一身华丽衣袍,头戴着昂贵的玉束。容貌本就出色,此时就像一个风流少年郎。手上还拿着一把玉骨扇。
这玉骨扇有些眼熟,孙长思想起来了,这是周子凌在庆宴上把玩过的。
在翰辰书院曾听闻同窗谈论,他的家境贫寒,他的爹娘都是在乡绅老爷家做工。
他在书院中,几乎不言语。孙长思在书院一月余,都没有和他说过三句话。
这时,曹义公公带着数名宫人前来。和三人见完礼后说道。
“三位进士,请跟咱家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