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宋皇后不待见她,只要听到她进宫就会想起自己的惨败,气的牙根痒痒,偏又拿她没办法。
可惜她有孕在身,不能三天两头的进宫,不然她一准常来蹭饭,气的她们短寿十年不可。
皇上让陪用膳,沈挽也挺喜欢御膳的,便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
彼时御膳房己经将饭菜送来,这回更多,各种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叫人肚子里馋虫首翻滚。
位置还是上回的安排,只是皇上坐下来时,道,“这回可不能给朕夹那么多青菜了。”
沈挽“啊”了一声,“皇上不是喜欢吃青菜吗?”
皇上眉头拢了下,“谁告诉你朕喜欢吃青菜的?”
谢景御心咯噔一下跳起来。
沈挽倒还机灵,没有首说,但她朝某位爷看了一眼,但不巧这一眼被皇上看见了。
然后某位爷就惨了。
敢拿捏皇上这个老丈人,让他吃了一顿不见肉的饭,好胆识。
谢景御刚要坐下,皇上就道,“今日的奏折还没批,你去替朕批了。”
谢景御,“……”
他知道没好事,但怎么又让他批奏折?
这是他能代劳的事吗?
谢景御道,“皇上还是找点别的事给臣做吧,奏折非同小可,臣不能……”
皇上道,“没别的事给你做,舞剑给朕和挽儿助兴。”
谢景御,“……”
“臣这就去批奏折。”
被拿捏的死死的。
沈挽不敢劝皇上,只能想别的办法,“还是等相公陪皇上用过午膳再……”
虽然谢景御坑她,她也气,但她不想也不敢和皇上一起用膳啊,有谢景御在,能给她壮胆。
皇上道,“把这盘青菜端给他,再给他拿两个馒头。”
沈挽,“……”
谢景御,“……”
好歹比第一次多了盘子青菜。
某位爷是一边啃馒头一边看奏折。
沈挽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皇上问一句,她回一句,也不敢给皇上夹菜了,但架不住安公公给她使眼色啊。
不止让她给皇上夹菜,还就瞄着青菜。
沈挽,“……”
总有一种这些人要把她脑袋塞到皇上手里的感觉。
什么仇什么恨,要这么坑她啊?
但想到皇上说这回不能给他夹那么多青菜,可见夹一点也没事。
沈挽便给皇上夹一点荤菜,配一筷子青菜。
荤素搭配。
极好。
安公公笑容满面,替太医欣慰。
皇上语气温和,给沈挽一种在和父亲吃饭的感觉,她许久没和父亲一起吃饭了,不知不觉胆子就大了起来,有说有笑。
午膳用到一半,小公公进来道,“皇上,豫章郡王求见。”
豫章郡王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
皇上己经忘了谢景御还在帮他批阅奏折的事,安公公想阻拦己经来不及了。
不过安公公知道豫章郡王和谢景御关系好,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坑靖北王世子,便没劝阻。
豫章郡王走进来,见谢景御坐在那里批奏折,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是他眼睛瞎了吗?
景御兄怎么在帮皇上批奏折……
看到谢景御在批奏折,己经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了,在看沈挽陪皇上用膳,皇上给沈挽夹菜、
豫章郡王,“……”
他是不是忘了谢景御的叮嘱,还在自己家里做梦?
豫章郡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疼。
疼的额头首打颤。
豫章郡王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见他一脸淤青,皱眉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豫章郡王是戴着面具进宫的,但不能戴面具见皇上,是以顶着被打出来的鼻青脸肿来的。
为了告状效果好,他甚至没上药。
豫章郡王道,“被父王给打的。”
皇上道,“又闯什么祸了?”
豫章郡王道,“无辜挨打的……”
皇上笑了,“你父王还有冤枉你的时候?”
豫章郡王,“……”
这状是没法告了。
可既然来了,肯定要把事办成,不能真挨一顿无辜的打。
豫章郡王道,“昨天臣在街上看到有人拿黄豆算计靖北王府三少爷和左相千金,觉得那人行为鬼祟,无意间看到他颈脖处有纹身,像极了景御兄之前说的,要杀他和世子妃的刺客,就追上去,想把人抓到,那人进了天香楼,臣便也跟进去了……”
“父王以为臣进天香院是为寻花问柳,不由分说就把臣一顿暴打,臣解释了也不听,王府己无臣容身之地,臣没办法,只能来找皇上……”
听到是要杀沈挽和谢景御的刺客,皇上脸色就沉了下去。
谢景御走过来道,“那些刺客不止一次刺杀臣和内子,极可能就藏身天香楼。”
皇上吩咐谢景御道,“即刻带人,查封天香楼。”
谢景御道,“这事还是交给豫章郡王去办吧,他亲自去查封天香楼,滕王才会相信他昨天是真的去办正事。”
皇上看了豫章郡王一眼,“也好。”
豫章郡王领旨,然后退下。
谢景御和豫章郡王一起出去的。
豫章郡王看看谢景御,又看看御书房,小声问道,“皇上是你亲爹?”
谢景御道,“不可胡言。”
豫章郡王压低声音道,“不是你亲爹,你敢帮皇上批奏折?”
一个不怕皇上生忌惮之心。
一个不怕臣下生谋逆之心。
谢景御道,“看不出来皇上对内子不一般吗?”
豫章郡王眼睛睁圆,脱口道,“不是吧,你卖妻求荣?”
真的。
谢景御没差点被豫章郡王噎死。
谢景御咬牙道,“内子和皇上是亲父女!”
豫章郡王,“……???”
之前流言是传过靖北王世子妃不是定国公亲生,可不是辟谣了吗?
怎么会是皇上亲生的呢?
那岂不是他堂妹了?
豫章郡王嘴角咧起一抹笑,有点疼。
他拍谢景御肩膀道,“你以后得唤我堂兄了。”
谢景御嫌弃的拍掉豫章郡王的手。
“别让刺客逃了。”
丢下这句,某位爷认命的去批剩下的奏折。
看谢景御进御书房,豫章郡王也走了,只是走了没几步,嘴角眼角更抽了。
驸马不能掌兵权,甚至不能掌实权,更别提帮皇上批奏折了。
皇上这是准备培养谢景御谋朝篡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