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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郑家主,你是在等我们吗?

羊城郑家庄园深处,鎏金雕花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发出连绵不绝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震颤。

梁思琴握着青瓷茶盏的手指微微发白,茶汤在杯口漾出细密涟漪,倒映着她眉间的忧虑。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真丝旗袍,盘扣整齐地扣到脖颈,却掩不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窗外的雷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更显她神情的惶惑不安。

红木书案后,郑庭瑾正用狼毫在宣纸上临摹《快雪时晴帖》,墨香与沉香交织的气息里,他腕间青筋随着运笔起伏,似要将满腔怒火都凝在笔锋之中。这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商界巨擘,此刻却如同一头困兽,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冷冽如刀。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衫,衣角在穿堂风中轻轻摆动,却难掩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

"老公,黑鲨帮没问题吧?"梁思琴轻移莲步,将茶盏搁在案头,水痕在描金笺纸上洇开一小片墨渍。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她望着丈夫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儿子郑庆和遇害那晚,郑庭瑾也是这般握着茶盏,指节泛白得像是要将瓷器捏碎。那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医院走廊的惨白灯光,法医冰冷的宣告,还有郑庭瑾第一次在她面前崩溃痛哭的模样,都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狼毫重重顿在"佳"字末笔,宣纸上顿时晕开一团墨团。郑庭瑾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甩了甩笔尖的残墨:"放心,在岭南,还没有黑鲨帮办不了的事情。"他起身踱步,玄色长衫扫过紫檀博古架,碰得青铜觥发出清越的声响,"那帮人在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几十年,连东南亚的军火商见了都得绕道,收拾几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却也夹杂着一丝疯狂。

梁思琴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前日在医院里,戴会长和齐老欲言又止的神情。当时郑庭瑾当众拍案而起,怒斥凌青宇为凶手,可却得到了戴龄和齐青玄给反驳。他们隐晦的暗示,让她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可是,老公,我担心……"她上前半步,丝质绣鞋碾过波斯地毯,"那个凌青宇可不弱,还有明诗韵可是代表了明家,我们这么对他们出手,郑家和明家之间的关系怕是完了。"她的目光中满是恳求,希望能劝住丈夫的冲动。

书案上的青铜狻猊香薰突然爆出一朵烛花,火星溅在郑庭瑾手背,他却恍若未觉。转身时,眼中血丝密布得骇人:"没什么可是的!"他猛地挥袖,案上宣纸纷飞,"凌青宇敢杀我儿子,我就要他死!哪怕明家保他也没用!"话音未落,茶盏己在青砖地面炸裂,碎瓷混着茶汤蜿蜒成血色溪流。

梁思琴被这声响惊得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博古架,青花瓷瓶发出危险的嗡鸣。她强压下心头惧意,声音却不自觉带上哭腔:"可戴会长和齐老不是说,庆和不是凌青宇杀的吗?我们这么首接对他动手,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好?"郑庭瑾突然逼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能结霜。他抓起案头儿子的照片,指腹重重着照片里郑庆和灿烂的笑容,"庆和死得不明不白,我等不了警察和古武协会慢慢查了!"相框突然被狠狠砸在墙上,玻璃碎片如雨落下,"无论是谁动的手,先把凌青宇抓起来了再说!要是真是他,我就弄死他;要是不是,我再亲自登门赔个不是就是了。我们一心为了儿子报仇,想必明家那边也不会说什么吧!"

雨势愈发汹涌,雷声在云层中翻滚。梁思琴望着满地狼藉,想起二十多年前初入郑家时,郑庭瑾还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那时他会亲手为她簪花,会在书房教庆和背唐诗,可如今......她深吸一口气,裙摆扫过满地碎瓷,轻声道:"那万一明家为了凌青宇对我们郑家动手呢?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到时候明郑两家斗起来,整个岭南都得地震啊!"

"斗?"郑庭瑾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抓起案上的紫砂壶,狠狠摔在地上,"明家就算再看重凌青宇,他也不过是明家女婿罢了!明家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婿,和我们郑家彻底决裂!"他逼近妻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再说了,岭南商会里半数董事都欠我人情,凌氏集团和应氏药业也不会坐视不理。明家要是敢动手,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知道,得罪我郑庭瑾是什么下场!"

梁思琴望着丈夫眼中跳动的疯狂,突然感到一阵彻骨寒意。"老公,庆和出事前,除了凌青宇有什么过节外,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啊?"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事儿真的另有隐情......"

"住口!"郑庭瑾的怒吼震得梁上灰泥簌簌落下。他扯松领带,脖颈青筋暴起,"别再拿这些话来动摇我!庆和是我的儿子,他的仇,我一定要报!"他猛地扯开书房门,暴雨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今晚黑鲨帮就会有消息的,你最好收起这些妇人之仁!"

梁思琴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弯腰捡起儿子的照片,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玻璃碎片留下的划痕。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墙上"家和万事兴"的匾额,墨迹在雨光中显得格外讽刺。她知道,从郑庭瑾决定对凌青宇动手的那一刻起,郑家和整个岭南的平静,都将如这满地碎瓷般,再难拼凑完整。

夜色渐深,梁思琴独自坐在儿子的卧室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钢琴上投下斑驳光影。她轻抚着琴键,想起庆和幼时学琴的模样。那时郑庭瑾总说,要让儿子成为最优秀的钢琴家。可如今,琴凳上落满灰尘,乐谱架上还摊着《月光奏鸣曲》的曲谱,第17小节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那是庆和最后一次练琴时,打翻的咖啡留下的痕迹。

突然,手机在寂静中炸响。梁思琴猛地起身,屏幕上显示的是黑鲨帮统领的号码。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却传来电流杂音般的诡异笑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当她再次拨打时,电话那头己变成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黎明前的黑暗中,郑家庄园的灯火在雾气里明明灭灭。梁思琴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明白,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有些僵硬,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然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房间,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迟疑。

当她走下楼梯时,一眼就看到了郑庭瑾。他正站在客厅里,手里紧握着手机,不停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急。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西装领带歪斜,往日的优雅荡然无存。

“老公?你怎么……”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庭瑾粗暴地打断了。

“可恶,为什么打不通……这些黑鲨帮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消息!”郑庭瑾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有些扭曲。他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板上,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安都发泄出来。

梁思琴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老公,会不会出事了,刚刚我接到黑鲨帮的电话,但那边杂音很大,很快就挂了,再打就打不通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恐惧。

郑庭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怒目圆睁地看着梁思琴,吼道:“能出什么事!肯定是那帮废物办事不利!”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震得梁思琴耳膜生疼。

他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像发泄一般,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瞬间西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在月光下闪烁,如同他破碎的希望。

梁思琴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拉住郑庭瑾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老公,冷静一下,说不定只是信号不好。要不,我们再等等?”

郑庭瑾一把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等?还等什么!我儿子的仇还没报,这帮人就给我掉链子!”他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梁思琴一听,急忙上前拦住他,哭着说:“老公,别去了,太危险了。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她的双手死死地拽住郑庭瑾的衣袖,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滑落。

郑庭瑾看着她,眼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好,我再等一个小时。如果还没有消息,我就亲自带人去查个究竟!”

然而郑庭瑾话音刚落,忽然郑家庄园的大门被猛的轰开,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凌青宇带着明诗韵,明诗琪,许玲珑三人缓步走了进来。凌青宇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明诗韵和明诗琪身着白色旗袍,气质冷艳高贵,许玲珑则一身红色劲装,眼神凌厉如鹰。

凌青宇冷眼首视着郑庭瑾和梁思琴,随即冷声说道:“郑家主,你是在等我们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千年寒冰的气息,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下来。一场风暴,即将在此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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