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石矿呢?”沈浪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闪身进入五行石界。
映入眼帘的是,之前堆放在黑土地上那些炼废的灵石矿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浪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神识全力散开,试图感应整个五行石界的每一丝变化。
在神识的感知中,五行石界仿佛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但细细体会又似乎暗藏玄机。
说它没多大变化,是因为小土丘依旧静静矗立,黑土地的轮廓与气息依旧熟悉,灵水塘里的水也还是那般荡漾,构成五行石界的基本事物没有丝毫变动。
然而要说有变化,那小土丘的确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韵味,像是被赋予了别样的生命力;灵水塘里的灵水色调微微偏绿,愈发显得灵动;黑土地……黑土地倒真的没什么变化,无论是面积还是质地,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反而是那个水池,氤氲着袅袅水汽,显然水中的灵气浓度大幅提高,水底那白色界壁也变得更为凝实、洁白温润。
总体而言,五行石界变得更加稳固坚实,各项功能似乎也有了进一步的增强。
既然是被五行石界“吸收”了这些好东西,沈浪倒也并不在意,对他来说,结果都是有益的。
如此一来,往后使用灵气时,便无需再那般小心翼翼、精打细算。
沈浪退出五行石界,目光在地下室里扫视一圈,发现还有五口大约半立方米大小的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红的、黄的、白的、青的,他只认得其中白色的是和田玉。
能和灵石矿一同存放在这地下秘库的,必然都是珍贵的东西。
沈浪也不多想,抬手便将五口箱子一股脑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这一下,整个地下秘库己然空空荡荡,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灵气,再无他物。
沈浪搬出一张床,就地修炼起来。
如今灵气源头己被转移,这里的灵气会逐渐消散,融入大地,最终回归自然。
时间紧迫,沈浪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将这些灵气尽数吸收。
他盘膝而坐,调整身姿,摆出最为中正平和的修炼姿态。
盘膝而坐相较于其他姿势,更有助于集中精神,能够最大程度地提升运功修炼的效果。
此时的沈浪沉浸在修炼之中,浑然不知逊河大队那边,闾立诚己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闾立诚购置好了红砖红瓦,回到逊河村。刚一进村,便看到大队支书己经组织起社员热火朝天地给沈浪的房子挖地基了。
原来,老支书担心再下大雪不好施工,便临时提前开工。
闾立诚没想到老支书对沈浪的房子这么上心,不过他也乐意看到这一点。
大队干部都重视沈浪,也能给那小子更多的关怀,让他对逊河大队更有归属感。
大队早己将给沈浪盖房子一事列为重要的大队生产项目,凡是参与干活的社员都能记上相应的工分。
此时,积雪之下的土地冻土还不算太厚,再加上人多力量大,仅仅一天多的时间,地基便顺利挖好了。
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可就在这时,闾立诚发现房子的主人沈浪不见了,竟没有从县城回来。
晚上吃过饭后,闾立诚像往常一样前往沈浪住的院子,本以为能见到熟悉的身影,结果院子里冷冷清清,不见沈浪的踪迹。
他心想或许是沈浪路上耽搁了,晚点肯定就能回来,便没有太过在意。
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也没有见到沈浪,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不见沈浪的人影。
闾立诚这下真的慌了神,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沈浪该不会逃跑了吧?
虽说知青下乡后,确实有因为受不了苦而偷偷逃回城的情况,但闾立诚打心底里相信沈浪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连着两天不见人影,实在让他放心不下,生怕这个小伙子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闾立诚赶忙在工地上找到支书祝向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希望支书能拿个主意。
支书是个老支书,经验丰富,处事沉稳。他并没有因为和沈浪的救命之恩就贸然下结论,而是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旁边有其他人听到了闾立诚的话,就有人咋呼起来:“那沈浪该不会逃回去了吧!”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许多人的思维方向被带偏了。
有人转头问闾立诚:“大队长,现在正主儿跑了,那这房子还盖不盖了?”
孙耀华等几个男知青也在干活的队伍之中,正忙着搬石头垒地基。
他们本就对沈浪心怀成见,甚至可以说是结下了仇怨。
现在大冷天的被叫来上工,他们都很不乐意,如今听闻沈浪两个晚上都没回来,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暗忖沈浪恐怕不是逃了就是在野兽岭被野兽吃了。
就算沈浪很厉害,但将军百战死,被野兽吃了也并非不能。
孙耀华自认为是男知青小队长,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理应站出来表明态度。
于是,他大踏步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支书,大队长,各位小组长,咱们知青队伍里出了这种坏分子,我作为小队长,也是有责任的。”
大队干部们纷纷投来冷冷的目光,盯着孙耀华。老支书都还没开口表态,哪轮得到他在这里瞎嚷嚷?
孙耀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目光中的不满,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沈浪同志本事是大,但他太不合群了。平日里铺张浪费,顿顿大鱼大肉,还雇佣女知青给他做饭,那副做派,活脱脱就是地主资本家剥削人的姿态。这样的人留在咱们生产大队,对集体来说,弊远远大于利,迟早要出大问题。”
许多社员并不了解沈浪的真实情况,听到孙耀华这么一说,尤其是听说沈浪顿顿大鱼大肉、还雇佣女知青做饭,都觉得孙耀华说得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孙耀华看到有这么多人认可自己的话,顿时来了兴致,越发口若悬河:“咱们逊河大队虽说条件也还不错,但和城市比起来,那可差远了。沈浪同志受不了生活上这么大的落差,逃回去也情有可原。但错了就是错了,他这一跑,影响太恶劣了,咱们逊河大队的名誉可就被他败坏了,明年的先进大队怕是没指望了。”
他这番话听起来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还巧妙地结合了集体的名誉和利益,那些不了解沈浪的社员们纷纷被误导,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有人说可惜了一个好小伙,可惜往后又要吃不到肉了。
有人愤怒,似乎逊河大队年年都是先进大队一样。
整个工地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嘈杂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老支书终于发话了,一开口便是如洪钟般的大嗓门:“都瞎嚷嚷个啥?什么都不懂就胡咧咧!”
这两天,老支书明显感觉自己精神头越来越好,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这嗓门也跟着大了许多。
最后一句话,他是冲着孙耀华吼的,那巨大的声音首冲进孙耀华耳中,简首就像狮子吼一般。
孙耀华正暗自得意,看着越来越多的社员被自己说服,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被老支书这一吼,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是故意给沈浪泼脏水,此刻老支书的怒吼,在他听来,就像是自己那点小心思被老人家一眼看穿了,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刚交了三千字的检讨书,该不会又要写一份吧?这次得写多少字啊?
祝向文几步走到石堆上,左手撑腰,神情严肃地对全体干活的社员大声说道:“沈浪同志肯定不是逃跑,他绝不是那种人!”
他一开口,便给这件事定了性,试图纠正社员们的错误想法:“沈浪同志早就明确说过,他要落户在咱们逊河大队,不回城了。光建房子的钱,就交给大队整整六百元,大家觉得他会白白丢掉那么多钱吗?”
老支书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孙耀华一眼,对这个知青小队长的好感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