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沈浪被吓跑了

闾彩霞对着沈浪狠狠“哼”了一声,作势要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时,她手中的酒杯和酒瓶竟同时被人夺走,并且她的额头还被张桂花弹了一个脑瓜崩。

“哎呦!”闾彩霞双手捂住前额,痛呼出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向她娘,噘着嘴,满脸委屈地质问:“张桂花同志,你凭什么打我?”

张桂花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这酒杯里的酒是沈知青带来的,够不够?”

闾立诚心疼地把酒瓶里仅剩的一丁点酒倒进自己酒杯,随后将酒瓶搁在桌上,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闾彩霞说道:“我跟你讲过多少回了!知青虽说一个个长得好看,可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就会耍嘴皮子哄骗你……”

话说到一半,闾立诚突然察觉左侧的目光如刀。

他转头一看,才发现长相好看的沈知青正朝自己笑,只是那眼神和笑容看着都有些渗人。

“呃哼!”闾立诚重重地干咳一声,假装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回头继续教训闾彩霞:“我指的是除沈知青之外的其他男知青,尤其是那个獐头鼠目的章建国,最会哄骗小姑娘。你难道不知道,他连五岁小女孩的大白兔奶糖都骗吗?”

沈浪听到闾立诚做了补救措施,体谅他身为人父的不容易,便放他一马。

而闾彩霞听到闾立诚特意提及章建国,还把炒了许多次的冷饭拿出来继续炒,顿时就不乐意了。

她紧皱着柳眉怒道:“他是骗了玲珑的奶糖,可那也是为了讨好我。虽说方式不对,可他对我是真心的,不是吗?后来他不是也赔了钱吗?哎啊!你干嘛总揪着这件事不放?”

闾彩霞跺了跺脚,气哼哼地走进西侧屋的前屋,“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堂屋里,西个人你瞅我,我瞅你,沈浪瞅着桌面的酒杯,气氛一时很尴尬。

最终,还是闾立诚这个当爹的脸皮够厚,率先打破沉默。

他“唉”地长叹一口气,满脸惆怅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就那么一丁点儿酒,愣是被他喝出了牛饮的豪迈气势。

放下酒杯,闾立诚又是一声叹息:“唉!借酒浇愁愁愈留,娇儿宠溺意难休。恨身无策心伤透,万缕烦忧苦哽喉。”

闾立诚话音刚落,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张桂花和闾建军满脸震惊,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张桂花心想:这还是我那个大嗓门、粗枝大叶的大队长丈夫吗?

闾建军也在纳闷:我爹啥时候变得这么有文采了?

沈浪:这大队长有点水平啊!

闾立诚却像丝毫没察觉到异样目光,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猪心,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张桂花错愕过后,也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夹了一块猪肝,愁眉苦脸地说道:“气死我了,多吃点猪心猪肝,补补!”

闾建军傻愣愣地问道:“你们生气伤的不是肺吗?不该补肺吗?”

张桂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骂道:“滚犊子!生气不得伤肝伤心?”

沈浪觉得该说的事己经说完,酒也喝了,再留下来徒增尴尬,于是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知青院,明天还要上山打柴火呢。”

闾立诚和张桂花连忙起身相送。

闾建军从堂屋的五斗橱上拿起手电筒,说道:“沈知青,这几天天上没月亮,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去吧!”

沈浪连忙摆手拒绝:“不用,我自己带了手电筒。”说着,他伸手从旧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手指轻轻一推开关,淡黄色的光柱瞬间射了出来。

闾建军见沈浪自己有手电筒,便不再坚持。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憨笑着开口:“沈知青,我妹妹人挺好,干活麻利,做饭还好吃,也会我娘的卤煮手艺。你要是想找媳妇,可以考虑考虑她。”

闾立诚和张桂花跟在沈浪身后,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想开口附和几句,却见沈浪像一阵风似的,“嗖”地穿过厚重的门帘。门帘差点就拍到他们脸上了。

沈浪装作没听见闾建军的话,真气瞬间灌入双腿,“疾风步”发动,身形如电。

等闾立诚他们掀开帘子,走出堂屋时,沈浪的身影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人不禁感叹:“沈知青也太快了!”

沈浪像一阵风般冲到知青院门口,这才收住真气。

他心中暗自吐槽:闾建军这小子,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看来以后得少去大队长家。

突然,沈浪想起自己的房子即将建在闾立诚家后边,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跟大队长说,把房子建到其他地方去。

不过,只犹豫了两秒,沈浪就果断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自己才十八岁,还年轻,想什么娶媳妇的事!

房间里,一盏昏暗的老旧马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六个知青都在炕上,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做针线活,还有的在聊天。

沈浪走进屋,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他,聊天的人也都闭嘴了。

在众人注视下,沈浪若无其事地将手电筒放在铺位上,把下午带回来的大麻袋拉到眼前。

他看了一眼袋口那复杂的绳结,确定没人动过,才轻轻一拉活结,伸手在麻袋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提出一盏八九成新的马灯。

这盏马灯玻璃罩擦得干干净净,沈浪猜测,大概率是柳家的。毕竟柳家向来抠门,舍不得用电,就得用煤油灯,所以才会把马灯收拾得这么好。

看到沈浪又弄来一盏灯,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老知青都己经知道沈浪今天下午在公社废品回收站淘了一副弓箭和一大麻袋东西,都在好奇麻袋里有什么,却没有想到里面会有一盏这么好的马灯。

而马立国还在心想:沈浪该不会是怕孙耀华找他分摊马灯和煤油钱吧?

沈浪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从旧皮箱里拿出还没看完的农业书,趴在铺位上认真看了起来。

只是今晚的炕烧得比昨天还热一些,却没人再来找沈浪分摊烧炕的柴火。

看了一会儿书,沈浪突然想起五行石界里还有野猪、野鸡和野兔没处理,便收起书,吹灭马灯,假装睡觉。

他的神识进入五行石界,这才发现没准备开水给野猪烫毛。

不过,这难不倒沈浪。既然没法烫毛,那就把猪皮剥掉,这样还能避免把五行石界弄得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用神识操控菜刀,远不如本体持刀有力量。

野猪身上毛发裹着厚厚的松油脂,像是一身铠甲,竟然连腹部都有,沈浪费了好大劲,才给野猪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后,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即便只是普通菜刀,只要顺着肌肉纹理和骨头缝隙切割,分割起来也还算轻松。

一个多小时后,沈浪终于将两头野猪处理完毕,全都大卸八块,只留下两个野猪头没动。

随后,又用了不到五分钟,把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剥皮、去除内脏,完成了所有宰杀。

看着七八百斤的野猪肉,沈浪犯起了愁。

这么多肉,短时间根本吃不完。要是用暂停时间保鲜,也太浪费灵气了。

这里的灵气虽说比武安浓郁一些,但也有限,还经不起随便浪费。

因此沈浪觉得要想个处理这些野猪肉的好方法。

沈浪想到了县城里应该有黑市,把猪肉拿去黑市卖是个办法。可他现在连黑市在哪都不知道,还得花时间去找,有些麻烦了。

而且,去县城得找闾立诚开介绍信、请假,就更麻烦了。

沈浪越想越觉得麻烦,忍不住怀念起原来的世界。在那里,只要避开那些比自己强的存在,他基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般顾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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