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国能住小洋楼,家底肯定不止于此,从他藏钱的地方和财物种类便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要是有小偷闯入,想找到钱,似乎得打开两把锁,颇具难度。
但实际上,小偷只要撬开衣柜抽屉的锁,就能顺走那个一看就装着钱财的铁皮小箱子。
就算小偷打开铁皮小箱子,看到里头起码三千多元现金和各种票证,恐怕就会满心欢喜,匆忙逃离。
沈浪觉得这个铁皮小箱子是林爱国故意留给小偷偷的,因为里面除了钱就是票。
他可不认为能住小洋楼的人家,财物仅仅只有这些,肯定还有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
能用三千元钱当幌子,显然贵重物品不在少数。
沈浪立刻放开神识,在小洋楼里西处搜寻,很快就在床板底下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只扁平木匣子。
匣子里整齐摆放着一排十二根大黄鱼、两只翠绿晶莹的镯子和几件金银首饰。这个匣子应该就是林爱国家的传家家底。
沈浪又将神识扩散到其他房间,转了一圈后,也找到了几处藏钱票的地方,只是看起来数量都不多,其中一处是挂在墙壁上的相框夹层,里面藏着十几张大团结。
这时,林爱国己经离开房间下楼了。沈浪的神识立刻扫过一楼的地板。
凭经验,家底丰厚的人大多喜欢修建密室,且大多位于地面之下。
果然,神识在一间看似机械工作室的房间地底下探测到异样,因为那房间的地板是金属板,神识只能探进去一点,下面似乎有个密室。
可惜林爱国很快就锁好门,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家,沈浪没能看清密室里有什么。
好奇心差点让他当场留下来寻宝,但考虑到过会儿林爱国的家人就要下班回家,他便打算下午上班时再来。
林爱国先是去机械厂食堂买饭,随后前往城西派出所,显然是要给林向阳送饭。
沈浪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便在五行石界里吃饭。
他没有急着离开林爱国的口袋,而是跟着进了派出所,以防林爱国耍什么对付自己的手段。
沈浪看到林向阳和柳茹烟姐弟被关在一起,显然得到了公安的照顾。
若是换成原主,肯定会指责公安以权谋私,但沈浪觉得这没什么,何况这三人都命不久矣,没必要跟他们计较这些。
林爱国买了三人份的饭,并告诉他们,自己和沈浪达成了协议,他们马上就能没事,而且事后柳茹烟就是林向阳的媳妇了。
三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兴,但沈浪感觉林向阳并非表面上那么开心。
三个人还一起各种咒骂沈浪,咒他在乡下受尽苦头,娶个奇丑无比的农村女人,永远被困在黑省回不来。
沈浪对他们的咒骂并不在意,只是被诅咒娶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不过,他也因此思考起自己这辈子要不要娶妻,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个结果,便不再纠结,一切随缘吧。
时间快十二点半了,林爱国提着饭盒走到派出所门口,看到匆匆赶来的柳建山。
他略带不悦地问道:“就一千元钱,你都筹集这么久?要不是我多买了饭,你儿子就得饿肚子!”
柳建山赔笑道:“我们面粉厂哪能跟你们机械厂比,我家也比不上你家。反正就要撤案了,你没必要给他们带饭,饿一会儿没事,等出来了一起吃就行。”
林爱国皱着眉说:“你家儿子饿肚子无所谓,可茹烟怀着孕,怎么能挨饿?”
柳建山顿时眉开眼笑:“我家茹烟有福气,能遇到你这么疼孩子的公爹。”
林爱国不想再跟柳建山废话,左右张望,寻找沈浪的身影。
沈浪见时间马上到十二点半了,便想操控五行石界飞出林爱国的口袋,却发现被两千元钱压住出不去。
他只好先把那两沓大团结暂时收入五行石界,然后赶紧驾驭五行石界飞出林爱国的上衣口袋,再把钱放回去。
林爱国突然感觉衣兜变轻了,连忙伸手去摸,发现兜里的钱还在,心里觉得奇怪,却也不在意。
“都十二点半了,沈浪那兔崽子怎么还没来?难不成耍我们?”柳建山看手表己经十二点半,却不见沈浪的踪影,有些着急。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沈浪在背后说:“老东西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说着,还推了柳建山的背一下,柳建山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扑倒。
柳建山恼怒不己,转过头就要对突然出现的沈浪动手,却又听沈浪说:“你敢动手,就算给我三万块,也别想我饶过他们三个!”
林爱国伸手拉住柳建山,示意他别冲动,然后对沈浪说:“钱我们带来了,你写一份误会说明书,再跟我们进派出所向公安解释一下,我们就把钱给你。”说着,从衣兜里取出那两沓大团结,然后伸手向柳建山要钱。
柳建山借机不再追究沈浪推他的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大团结,交到林爱国手里。
沈浪伸出手,不容置疑地说:“先给钱,否则免谈!提醒你们,别让我失去耐心。”
林爱国和柳建山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把钱给了沈浪。
沈浪接过钱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碰到林爱国的手腕,一丝真气就钻进了他的脉搏。
沈浪给林爱国安排了魔门的“噬心针”,只是他没有修炼魔气,刚刚用真气凝练出来的,效果肯定会差很多,但应该不会像真正的“噬心针”那样,最后要了林爱国的命。
林爱国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电了一下,但并不在意。这个时候身上有静电再正常不过了。
沈浪随意地摸了摸那两沓新钞,神识瞬间数清总数,确实是两百张。
他假装相信新钞没问题,没点就放进衣兜,又拿出柳建山的那一叠钱开始点数,嘴里还嫌弃道:“就不能学学人家拿新钞?人搞破鞋,连钱都是破的,真是的!”
柳建山听了,真想一巴掌扇烂沈浪的嘴,却只能憋屈地忍着。
沈浪慢悠悠地点好钱,全都装进口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原则,要言而有信,自己有手有脚,就别成天想着坑害别人,作恶多端,迟早遭报应。”
林爱国和柳建山听得脸色铁青,自己两个都快当爷爷的人,被一个小年轻当面说教,还不能反驳,心里别提多憋屈、多恼火了。
沈浪板着脸把两人训斥一顿,然后负手向派出所里走去,“走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答应的事我会办。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就此两清!”
林爱国和柳建山咬着牙,跟在沈浪后面进了派出所。
俗话说有人好办事,沈浪在派出所手写了一份误会说明书,只是把造成误会的责任全推给林向阳他们,他是受害者。
至于公安怎么处理,他就不管了。
出了城西派出所,沈浪便向城北走去。现在是下午一点半,走到城北差不多就两点了,那时林爱国家里应该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