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本职工作后我要去父亲那里看一看,二十多天忙于写《土地志》把他都抛在脑后了现在很想他,特别是看到那份档案使我更加心疼他。我去酒厂门市部给他买了十斤老窖酒,路过熟食店买了他爱吃的猪头肉和酱牛肉。
来到爸爸这里己经十一点了,今天打算陪他吃顿饭,进到屋里他正在做饭,弄的室内温度很高,我放下东西边开窗户边问:“做啥好吃的呢?”他正聚精会神忙着做饭我的说话似乎吓着他了,怔怔地几秒后笑着问:“回来了,在家吃吗?”我笑着说:“这个点儿不就是赶饭口来了吗。”
“我再炒两个菜。”爸爸打开锅一边加两个馒头一边说。
我看见他底下熬的菠菜豆腐说:“不用,看,有猪头肉,酱牛肉。”
我把猪头肉和酱牛肉递给过去,他看了看酒说:“又给我买这么贵的酒,我喝便宜的就行。”我说:“便宜的可不能喝,记住便宜的很多都是假酒,能喝死人,以后不能买。”
“在老家喝半辈子了,没看谁喝酒喝死。”爸爸说。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那时没有假酒。”
父亲不再说什么,低头切猪头肉和酱牛肉。他刚才问我“在家吃吗”让我觉得同在一个城市里却不能天天陪伴他心里很难受,我搬进政府大院也是无奈之举,不能在其他地方上班还住在这里,看来我必须攒钱买房了。看他快切好了我洗了手拿出他常用的酒杯打开我新买的酒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常做的位置,接着我又拿两双碗筷摆在桌上,他把切好的两盘肉端上桌看了看碗筷说:“怎么拿两双碗筷,你二姐的呢。”
我忽然醒悟没给二姐拿碗筷二姐也,赶紧又拿一双碗筷把我和爸爸对着放的碗筷挪向一侧摆上二姐的碗筷,刚刚摆完二姐就进来了高兴地问:“二弟回来了。”我笑着对她说:“二姐,快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二姐去洗手,我惊讶地发现己经如此地忽略了二姐,记得以前来到这个城市,进到这个大门满脑子都是二姐,想她见她远远要高于爸爸,看来我对她说的多一个好姐姐真的很虚伪,忙碌的这一个月多次想来看父亲脑海里没有一丝二姐的影子。爸爸把一大碗的菠菜豆腐端上来,我们三人围在桌上,二姐看看菜说:“刘大爷你偏心,儿子回来就有这么多好菜。”父亲笑着说:“二丫头,这是你二弟买回来的,看还给我买回了酒。”二姐看看说:“看来还是儿子好呀,喝完这桶该我买了。”“不行,你挣得少,还让你二弟买。”爸爸说。“二弟得攒钱娶媳妇。”二姐说完大家一起吃饭。
我开心地看着他们,莫非爸爸真的认二姐当干女儿了,看到此时此情景我想这也许是他心中其乐融融家的场景。二姐看来己经走出我们的感情世界,然而,这时我心里很矛盾是否为了父亲,为了我曾经爱过的二姐让这融融的爱更加温暖!可那一步己经迈出,我演给二姐的戏那么真实又怎能回头。我默默地吃着饭,感受这份家的温暖。在大院里机械式地工作,吃饭,睡觉,白天用超热的温度像机器一样高速运转着大脑和肌体,晚上蜷缩在孤冷的宿舍关闭所有的开关体会铁一样的冰冷,我依然是孤单寂寞的。二姐看我没吃几口菜说:“二弟,吃菜呀!想什么呢?”我应了一声吃了几口菜说:“爸,我明天就下乡了,可能半个多月才能回来,今天回来看有二姐照顾你我放心了。”
“不是我照顾刘大爷,是刘大爷照顾我,我给他洗衣服都不让。”二姐说。
“我还不老不用照顾,就你自己去吗?”爸爸问。
“老书记和局长的女儿我们三人。”我说完二姐怔怔地看着我。
我从二姐的眼神里读出她的想法,我想起给她演戏时说的:找个有门路有背景的媳妇。可尤加一我很喜欢但希望不大,除非…我不敢去想。
“局长女儿娇气气的,老书记我俩不想让她去,可局长说让她锻炼一下,她纯属跟着玩去了。”
我说完二姐吃起饭来,不能让二姐认为我是喜新厌旧之人,不能让这美好的形象和亲人一样的感情破裂。吃完饭二姐和爸爸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和我说着话,我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是不是为了爸爸接受二姐,满足他的愿望,可二姐毕竟拒绝了我,嫌弃了我,我不能在爱情上接受一个曾经嫌弃过我的人,然而高中三年尤加一也是如此,现在我喜欢她却从没想过表白,辣椒只可辣一次,和二姐表白那颗辣椒扎破了我的心,辣的我撕心裂肺。我喜欢尤加一的性格和美丽,可我更惧怕辣椒扎心的那种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