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壶嘴里轻声嘟囔着:“这家伙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竟然敢对我的发小动手!”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
说起陈一壶的这位发小,他们可是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在一起玩耍啦,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要不是 2 人都是男的,都有可能私定终身啦!
小时候他俩会比赛谁尿得更远;
还会蹲在地上一起和稀泥,
兴致来了便爬上高高的大树,去掏鸟蛋,
偶尔不小心摔下来,拍拍屁股站起来继续玩。
两人凑一毛钱买一根冰棍,一人舔一口轮着吃,有时也会因为谁多咬了一口打起来
放学时间,不想马上回家,那就偷偷摸摸地躲进学校厕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根香烟,你吸一口我吸一口,条件不允许在小卖店买不起 两根烟!
一起暗恋过班上的某位女同学呢!每天上学都盼望着能多看她一眼,偶尔壮起胆子给人家递个纸条。换来的就是老师的惩罚!站到教室门外!
想到这,陈一壶居然笑了,眼角流出了泪!
即便是后来陈一壶整整睡了三年之久,大柱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大柱隔三岔五就会来到病床前探望陪伴,跟昏迷中的陈一壶讲述着身边发生的各种事情,期待着有一天好友能够苏醒过来,再次与他一同嬉笑打闹、闯荡江湖。
想到这里,陈一壶一路小跑地赶往废弃的化肥厂!
城郊这座废弃的化肥厂,高大的厂房墙壁斑驳破旧,砖块和水泥块脱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钢筋。
窗户大多己破碎,玻璃渣在地上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厂内的机器设备东倒西歪,布满了厚厚的铁锈,地上堆满了杂物和垃圾,杂草从缝隙中顽强地生长出来,给整个厂区增添了几分荒凉的气息。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扬起地上的灰尘和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烟囱依旧高耸入云,但早己没有了往日的浓烟,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陈一壶猛地一脚踹向废弃化肥厂的铁门,生锈的门轴发出尖锐的吱呀声,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怪叫,惊飞了满墙栖息的麻雀。
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斑驳地洒落在地上,映照出一道拖拽的血痕。
陈一壶嘴里叼着根马路边捡的小树枝!
陈一壶定睛一看,那血痕竟是发小王大柱的帆布鞋留下的,鞋底花纹与他三年前送给对方的那双丝毫不差,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壶子快走!”王大柱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如同一道炸雷,从生锈的管道里猛然传出。
陈一壶反应极快,迅速抄起半块板砖,朝着头顶的探照灯狠狠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渣如冰雹般噼里啪啦地砸落在铁皮屋顶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暗处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三个黑影手持钢管,呈扇形缓缓围了上来。领头的是个刀疤脸,陈一壶认得,他是张氏集团豢养的打手。
刀疤脸的脸犹如一块崎岖不平的怪石。那道醒目的刀疤斜斜地划过他的脸颊
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
他的眼睛小小的,不注意看的话,那不是眼睛,就他妈的是条缝,眉毛到是又浓又乱,仿佛两把扫帚随意地搭在眼睛上方。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宽大的嘴巴紧抿着,嘴唇厚实而外翻,彰显着粗鲁和野蛮粗鲁和野蛮的。
他的皮肤粗糙且黝黑,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麻子,就像被岁月侵蚀过的墙面。(头发短而硬,根根竖起,像只刺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柱子欠了二十万。”刀疤脸说着,将嘴里的烟头狠狠吐在地上,溅起的火星子恰好落在陈一壶的解放鞋上。
陈一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的烟头烫到了我的解放鞋!
凭借九转玲珑心,陈一壶清晰地看清了对方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方向盘留下的痕迹,竟和三年前那个卡车司机的手如出一辙,这一发现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陈一壶不动声色地将帆布包扔了过去,拉链缝里隐隐露出成捆的钞票。“数数?”他说道。
就在对方下意识地弯腰查看钞票之际,只见陈一壶眼神一凝,身形犹如鬼魅一般,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挑起地上那沉重的铁链。
刹那间,铁链仿佛活过来一般,化作一条灵动无比的黑色巨蟒,带着凌厉的气势,风驰电掣般朝着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席卷而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如同骨头断裂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声音。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起——那个人的脚趾竟然在这一瞬间全部折断!
王大锤首接看傻了眼,忘记了自己此刻正身处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眼前这个出手狠辣、动作敏捷的人真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陈一壶吗?
王大锤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根本无法想象陈一壶在沉睡的这三年里究竟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那条铁链在空中急速飞舞,与周围的钢架不断剧烈碰撞摩擦,迸射出一串串耀眼夺目的火星。
这些火星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烟花,瞬间将黑暗的角落照得亮如白昼。终于看清了在角落里那个被五花大绑倒吊着的大螃蟹——正是王大柱!
陈一壶大声喊到:王大螃蟹
这时王大柱突然回过神来,扯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一壶哥“小心后面!”
陈一壶仿佛后脑勺真长了眼睛一般,迅速偏头,堪堪躲过了砸来的扳手。
陈一壶: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不想活了,敢拿扳手砸我?
他回身就是一记肘击,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成功敲晕了对方,又不至于闹出人命——毕竟他现在最怕进局子,耽误了查明真相的大事。
刀疤脸见状,恼羞成怒,突然掏出弹簧刀,恶狠狠地说道:“张总要你右手筋。”陈一壶却只是冷笑一声,这场景与他在异界时那些魔修索要赎金的情形简首一模一样。他缓缓扯开衬衫,露出肋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三年前卡车撞的,今天不杀你,留你条狗命回去记得跟张总说声谢谢。”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这时,混战中被踢翻的汽油桶咕噜噜地滚向角落,泄露的柴油味刺鼻难闻,让陈一壶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九转玲珑心突然发出强烈的预警,他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拽起王大柱,朝着门外奋力扑去。
就在他们刚冲出门外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刀疤脸的惨叫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陈一壶在浓烟中摸索着,终于摸到了王大柱的手腕——脉搏跳动得快得吓人,但至少他还活着。
“你他妈怎么惹上张家的?”陈一壶急忙背起发小,朝着江边跑去。
王大柱的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虚弱地说道:“三年前那晚...我看到卡车司机往油箱倒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