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还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钟思杰的语气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叶小燕愣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钟奶奶也没说什么啊？
只是觉得孙子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害怕让孙子一个人待着，就会又像前两次那样酗酒，才多希望有人来陪着孙子吧？
叶小燕认认真真地想了好几遍自己从钟家出发之前，是否有听过钟奶奶说什么特别的话。
但想来想去，她都没想出什么，只能将钟奶奶叮嘱她，一定要将汤送过来，还要记得将汤再热一热的事说了。
钟思杰眉头首跳。
他低吼：“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绝对不是这些！
他最想知道的……是程灵瑛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没办法和程灵瑛联系，但不管程灵瑛怎么因为他而减少了和奶奶的接触，奶奶都应该比他更了解程灵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吧？
叶小燕啊了一声。
钟思杰刚才的语气有点可怕，吓得她又想要后退。
但认真听听，明白了。
“程小姐……”
叶小燕低声说了声，就试探地看着钟思杰表情。
很好，钟思杰是想知道的。
“程小姐她出国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和奶奶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在国外，一会儿去了玩冰雪，一会儿又去了海边。”
都是近两天的事。
程灵瑛想要去滑雪，但没玩两下，又觉得不够好玩，立刻换了一个目标，又去了海边玩。
南半球和北半球季节相反，让她这样自由自在地飞，能短时间内就体验到截然相反的季节。
钟思杰的眉头又要跳了。
去玩了？
他在这里，为着自己和程灵瑛破裂的关系痛苦，程灵瑛却能逍遥自在地玩耍？
生气吗？
有那么一点。
但回想到过去，都怪他，给程灵瑛造成过那么多的伤害，如果没有他，程灵瑛应该能过上很轻松自在的日子，愉快地当着被宠爱的小公主，钟思杰又觉得现在多快乐，都是程灵瑛应得的。
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
他目光微转。
“小燕。”
这一声，似乎带了点异样的感情。
叶小燕被吓得又后退了半步。
“大少爷？！”
她这个替身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大少爷发生什么！
叶小燕惊恐的表现让钟思杰冷哼一声。
这女人，难道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甚至害怕他，想要逃避他？
就算他现在在程灵瑛面前己经没有什么魅力可言了，但对其他人，他应该还是有点不同的吧？
算了，不必多想。
反正他也没有其他心思。
“我奶奶就麻烦你多陪一陪了。”
他不是很喜欢回别墅。
离得远，没有那么方便工作。
还有，现在他只要回去，就会想起奶奶生日那天晚上的事。
年少时的他在别墅中和程灵瑛一起经历过很多事。
他年纪比程灵瑛要大一点。
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他在完成着课业，在努力地学着各种知识，以便以后可以快一些接管家族生意，尽快将他爸踢出局，而程灵瑛就安分地待在旁边。
程灵瑛忙程灵瑛的事，他忙他的。
两个人都不会干扰对方。
偶尔，他能发现程灵瑛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正在做着的事，用特别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的程灵瑛展现出来的模样，真的格外娇俏可人。
可如今，越是要回想那些往事，他就越是觉得心疼。
所以，别墅，他是很难再回去了。
有事的时候可以回去，没事的时候却只想留在外面，忙着别的。
奶奶又一首在别墅里住着。
别墅中多半也有奶奶的很多回忆。
他不好和奶奶说，让奶奶搬到别的地方去。
那能做的，举起让其他人多陪着奶奶。
譬如，这个叶小燕。
“多陪陪老夫人？”叶小燕困惑地看着钟思杰，“大少爷，您？”
这种话，好像立flag！
“将汤拿过来吧。”
“喔。”
叶小燕不敢多说。
今晚的钟思杰心情比平常要差。
她如果真的惹怒了钟思杰，恐怕自己不会好过。
还是保持沉默闭嘴比较好。
但回到女配群中，叶小燕就活跃了。
她得和莫静雯等人好好聊一聊，看看盯钟思杰到底算什么情况！
她在群里聊得开心时，程灵瑛正在海边晒着太阳。
她刚才在水里转了一圈，实在累了，干脆回来躺着。
沙滩椅、遮阳伞、果汁饮料。
轻松舒适。
叶小燕等人在群里聊的事让她觉得有点好笑，她唇角微微勾起。
旁边就传来萧玉璋的声音。
“看什么？”
“呐。”程灵瑛本来都准备将手机递过去了，忽然想起萧玉璋根本看不到这个群聊，“不行，女孩子的小秘密，不能给你看！”
她快速将手收回来。
没办法，仓促间她找不到其他适合的东西遮掩她看到的真正内容，只能这样搪塞咯！
至于萧玉璋信不信？
那又不重要。
萧玉璋又不是那种真想查她手机的人。
交往双方，有点秘密，多正常的事呀。
真要一点秘密都没有才奇怪呢。
萧玉璋宠溺微笑。
“好，那小的就不多嘴问公主殿下有什么小秘密了。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想不想冲浪？”
这片海域有人冲浪。
但程灵瑛不会。
她只会游泳，还不能游太远，只敢在近海玩一玩。
眼看一大群人拿着冲浪板开开心心地站在浪端，程灵瑛心动。
但想学会？应该不容易吧？
萧玉璋看出她的跃跃欲试，伸手拉她。
“走，试试看。”
“可是……”
“我们先学着在冲浪板上站起。来都来了，试试看？觉得不好玩再回来。”
程灵瑛最后一点犹豫都没了。
“好！那就试试看！”
程灵瑛收起手机。
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还哪里有心思关心钟思杰和叶小燕等人呢！
反正叶小燕现在也掌握了她之前说的精髓，连钟思杰对叶小燕，都应该要碍于钟奶奶的原因，多加小心，而不敢贸然对叶小燕下手，那还有什么要多想的？
不过还真有一点奇怪。
群里的其他女配都说，钟思杰现在应该要纵情声色了，可现在钟思杰只是脾气暴躁了一些，整个人都更加喜怒无常，但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出现其他异常？
古怪，想不明白。
还是玩吧！
程灵瑛跟着抱着冲浪板的萧玉璋，走向海边。
冲浪板也蛮重的，有人帮她拿着，那真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