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莲坐在倾斜的桅杆断口上,手中握着己断的青藤长弓。
她是王庭最桀骜的独行者,一株从不依附森林而生的“独根之藤”。
看着杰克缓步走下血潮,每一步踏下,都像踩在她内心深处那早己隐蔽的渴望上。
曾经她被杰克的尖耳朵迷惑,觉得他是精灵,而现在...
“他甚至不是精灵……”
“可他却有比任何精灵王还要高贵的气场。”
她曾多次向杰克发出伴侣的邀约。
在精灵传统中,这等同于王权共享。
他次次拒绝,语气平淡如水。
可每一次拒绝后,她的梦中却都浮现出他那双冷淡的眼,像是在俯视自己,又像是在……
“驯服我。”
她咬住舌尖,将这个念头吞回喉咙。
可心跳,早己背叛了她。
另一边,艾蕊娜萨从震惊中回归。
可她抬起头,目光没有一丝屈服,只有……
狂热。
她自诩与曼纳恩同脉,曾认为“海是我的父”,亡灵也不过是死水余响。
可她此刻看着杰克,心中第一次对“血”产生了宗教般的敬畏。
这一刻,她的膝盖并不是因为战斗跪下,而是:
“我跪的是……一位真正的王。”
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目光灼热。
她知道,自己不是精灵,不够优雅,不够纯洁,甚至不够完整。
但她是海盗,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臣服”。
“我愿把整片海,送到你脚下。”
“只要你给我一个……命令。”
没有在意三女小鹿乱撞的心理,杰克看向了诺克特拉斯伯爵。
“停战吧,恐惧伯爵。”
杰克将一只手从风中伸出,语气温和,眼神坦然,宛如旧日宫廷里的优雅谈判者。
“整片大海上找不出第三位跟你我一样,研究溺亡魔法,喜欢大海的血族。”
“你我,都属于一个被历史遗忘的支系。”
“而现在,我要把这支系——带回阳光下。”
恐惧伯爵没有回应。
首觉告诉他:这是陷阱。
但心底的某个部分……却悄悄动摇了。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同伴。”
杰克继续说道:“哦对了,我最近拉拢了一大群研究血与死亡魔法的老学究,阿克汉那个老巫妖也在。”
“我们成立了一个联盟,一个学派,我们在研究一种技术,一种……你我梦寐以求的终极答案。”
恐惧伯爵皱眉,忍不住问:“什么答案?”
杰克微笑,轻描淡写地道:“完美血。”
这一刻,恐惧伯爵心头猛地一震。
那是连曼弗雷德都不敢碰触的禁忌课题,纳迦什试过失败,冯·卡斯坦因族谱撕裂过这场争论,连奈菲拉塔都讥讽为“白日梦”。
“完美血……你疯了吗?”他下意识反问。
“也许吧。但你知道吗,伯爵,我己经迈出第一步了。”
他伸出指尖,一滴血缓缓滴落。
血滴落地,激荡起一缕银红色波纹,那是既不属于死亡,也不属于生命的律动。
“这种血,可以让你不再畏惧阳光。”
“不再被饥渴支配。”
“你可以吃果蔬、肉食、海鲜,还能品尝真正的红酒和巧克力。”
“你甚至能在正午阳光下穿丝绸长袍,在宫廷花园散步……像真正的贵族那样。”
恐惧伯爵沉默了。
他曾是冯·卡斯坦因家族的一员,也曾被逐出门墙。
曾恨过人类的阳光、食物、笑声与繁荣。
但心底最深处,他始终记得,在被拥抱为血族之前,他也曾渴望像人一样活着。
他不是厌恶阳光,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永远与之绝缘。
恐惧伯爵一动不动,就那么呆呆看着杰克。
对面,杰克那只手还未收回,依旧伸着,在等待一位平等者的回应。
“血族应该联手。”
“我们不应该被纳迦什奴役。”
“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活法。”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像雪,却比雪更冷。
恐惧伯爵沉默良久。
他的心底,在疯狂摇晃。
曾几何时,他以为只有绝对的掌控与恐惧才能维系血族的生存。
他依附纳迦什,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他不相信血族可以自己掌控命运。
但杰克不是在命令。
他在邀请。
以“同行者”的姿态。
“……你说的,是理想。”
“可我们血族......活得像噩梦。”
他继续打量着杰克,这位年轻血族不像曼弗雷德那样用强权统治,不像弗拉德那样假装贵族的幻影...
可以相信。
诺克特拉斯,曾经的奈克劳斯·冯·卡因斯坦,恐惧伯爵,亡海之主,终于动了。
他缓缓伸出手。
“……我不信你。”
“但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他将手搭在杰克掌心上,轻声说道:
“如果你真能带我们活得像‘人’……那我愿赌这一次。”
两只手交握,血与死的气息在掌心中纠缠、融合、重塑。
以这一握为誓,血族的新纪元,自此开启。
远处,海上的恐惧舰队纷纷下锚,纷纷跪伏于血色浪潮前,静候新王之令。
诺克特拉斯低头看着自己被血色包裹的右手,忽然有些出神。
他曾以为“恐惧”是自己的全部意义。
但如今,他愿意让出“恐惧”这个名号。
因为——
他看见了“希望”。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吸血鬼海岸和邦协议】
【用血与死书写新纪元,用神与铁铸成海上联盟】
【诺克特拉斯(恐惧舰队之主):无条件效忠】
【艾蕊娜萨(潮汐女王):无条件效忠】
【获得奖励:恐惧舰队全编制控制权】
【势力上升:20(↑35)】
【辐射范围:塔利亚、萨图沙、阿拉比、恶地、葬船坟场】
【特殊能力:海洋传送魔法】
【海洋传送魔法:可将自身与任意舰队通过海潮传送至任意海域相连城市或海港,冷却时间7日。
】
【可锁定任意海上敌方舰队并在24小时内追踪传送至其侧翼】
杰克惊讶的看着任务提示。
“吸血鬼海岸竟然可以和邦了?”
前世游戏中这个派系最出名的就是没有和邦机制,每个传奇领主都是各自为战,而现在...
竟然和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