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柠告知到地方,张麒麟没有废话,动作麻利地一把拉开车门,下车等待。
黑瞎子紧随其后,沈无眠先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眼那二人,随后跟在黑瞎子身后,一同下车。
等着三人下车走远后,阿柠回过头,看向自己手下没有任何情面一通训斥:“你们脑子进水了?谁都敢招惹?那黑瞎子那是那么好说话的主?招惹到他的?那个全须全尾……”
阿柠的手下们面上不撇,心里暗自恼怒阿柠这臭娘们,管得太宽,给她脸了。
不过,嘴上没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阿柠手段狠辣,又是裘老板眼前的红人,他们暂时不想得罪阿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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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黑瞎子这边,他们三人站在此行的目的地前方,沈无眠注视着眼前场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在他的面前是一处荒废许久的建筑,建筑外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黑色,上面布满了不知名污渍和裂痕,深绿色的爬山虎顺着裂痕蜿蜒向上,附着在墙壁攀爬的触须深深嵌入遇到的每一丝裂隙。
周围的树木,在狂风的呼啸下,疯狂地摇曳着,树枝如同一只只干枯的手臂,在夜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靠近疗养院的一切都抓住。疗养院的窗户,有的玻璃己经破碎,空洞洞的窗口就像一个个深邃的黑洞,透着无尽的寒意,让人不敢首视。
风声拂过,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从疗养院里传来,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野兽的哀嚎,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拦在他们与建筑之间生锈腐朽的栅栏门,“吱嘎~”刺耳的声音,好似那腐朽的骨骼摩擦发出的绝望的哀鸣。
栅栏门上架设着一块摇摇欲坠的牌匾,牌匾像是被岁月和未知的恐怖力量啃噬过一般,部分字迹早己脱落不全,残存的笔画歪歪扭扭,依稀能够辨认出这应该是疗养院之列。
渐深的夜色为这处建筑更平添几分恐怖。
沈无眠不禁呢喃出声:“这是疗养院?这怕不是个鬼屋?”
在他的视线中,满天的黑气聚集在疗养院上空成旋涡状盘旋,时不时有狰狞的鬼影自黑气中显现,发出凄厉哀鸣,好似在诅咒着每一个靠近这的生灵。
黑瞎子耳朵那叫一个灵,沈无眠这轻声细语的呢喃自语,就像蚊子叫似的,也被他精准捕捉到了。
只见他脑袋一歪,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看向沈无眠,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打趣道:“哟呵!咱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板,今儿个这是被啥吓破胆啦?要是真害怕,小老板您就麻溜儿在外面候着,等我们凯旋而归,给您带点战利品回来!”
闻言,沈无眠无语的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想啥呢?我说的鬼屋和你想的能一样吗!”仰头注视疗养院上空的黑云,神色莫名语气深沉:“这里怕是死过不少人.........”
黑瞎子顺着沈无眠视线望向天空,除了感觉天比平时的更黑,并未发现什么,颇为好奇的开口:“小老板看什么呢?指给瞎子看看,让瞎子也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张麒麟跟随动作,沉默不语的一同抬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