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她胆颤心裂,颤抖着走到他面前。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元闻?”
捂住嘴巴的藤蔓悄悄退去,己经太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谢林愣住了,没有说话。
魏安安情绪早就绷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抓住谢林的衣领,声音凄厉:“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元闻?!”
谢林怔怔点头,他原名确实叫元闻,自从家族没落以后,己经好久没有人再叫过这个名字,她怎么会知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魏安安彻底慌了神,她的眼中难得出现慌乱。
元闻竟然活到了末世时候,那这一个个时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现实世界的曾经和过去吗?
他在末世的表现,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凶狠毒辣,一切都是他的演技,他在掩盖什么?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是元闻告诉她父母死亡的真相,父母的死亡是真实还是谎言?
有这么一个人活了几万年,他会在这几万年里会做出什么事情,在明朝位面那些隐隐失控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样一个永远死不了的人在背后谋划。
魏安安不敢想象,要是姜尤她们被元闻控制,末世会是怎样一副惨象。
“系统!系统!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检测到宿主请求,很抱歉,在完成位面任务之前,不能进行位面传送。】
“我要回去,不然会出大事的!”
她转身跪在菩提祖师面前:“师父,你能帮我吗?求求你,我必须要回去,不然会出大乱的。”
“师父,你帮帮我,求求您了。”
悟空第一次见师妹如此失控,焦急的在山下蠕动,想要挣脱五行山的束缚。
“贡掌柜,你这是怎么了。”
另外几人也被魏安安突然的变化吓到,贡掌柜这是要去哪里?
季木上前扶住她,眼里是掩不住的心疼,祖师皱了皱眉,摇头:“你现在还回不去,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卜了一卦,你的家乡暂时不会出现危险,待你处理完这里的事,一切都还来得及。”
魏安安听到祖师的话,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切都还来得及,好在,她提前知道元闻是最大的威胁。
大师兄和十一师兄将她扶起,菩提祖师劝解道:“悟心,此间事了,你随我回三星洞,为师教你术法,定能将此事摆平,你不必太过挂心。”
魏安安点头,她热泪盈眶,心中感动不己:“多谢师父,弟子记下了。”
安抚好小徒弟的情绪,菩提祖师拿出一件法器,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精巧别致的金色炉鼎。
金色炉鼎出现那一瞬间,毗蓝婆菩萨手中金光跳跃的更加厉害,想要脱离手掌,往炉鼎里面钻。
见毗蓝婆菩萨不解,祖师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件法器,有洗涤修补神魂的功效,如今我将它赠与你,你用它来修补神卵,他日还有出世成仙的一天。”
毗蓝婆菩萨大喜,她接过炉鼎,将魂魄放入炉鼎中,金色的神魂如同一汪金水,流淌其中。
她向祖师道谢:“多谢菩提祖师相助,毗蓝婆有礼了。”
昴日星官:“多谢菩提祖师。”
菩提祖师:“不必多礼,也是这孽障在外借我名义作恶,我此番前来,也是了却当年因果。”
毗蓝婆菩萨母子二人抱着金色炉鼎,向众人道谢告辞,便腾云离开,返回千花洞中,守护神卵出世。
大师兄悟真忍不住问道:“师父,那个狼妖阿轮,还有办法救它吗?”
祖师摇头:“狼妖自愿以身献祭给它的主人,他们的灵魂将永远纠缠在一起,分不得,也分不开。”
悟真叹息,如此性情率真赤诚的狼,日后将永世与这个卑鄙自私的小人缠斗,实在可惜。
菩提祖师看着地上瘫坐的谢林,对随行的两个弟子说道:“他既然不死不灭,那便把他关押起来,以免再为祸人间。”
“悟真,将他带走吧。”
大师兄:“是,师父。”
见魏安安情绪还有些低落,祖师伸手,揉了揉她头顶是顺发,安慰道:“万世皆有因果,万事发生皆有利于我,不必太过费心。”
魏安安点头:“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事情处理完,菩提祖师准备离开,悟空恋恋不舍的望着祖师背影,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师父。”
祖师回眸,淡然一笑,笑容中还是往日的疼惜与慈爱:“悟空,你受苦了。”
话音刚落,悟空便泪流满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被天庭骗去当弼马温他没哭,大闹天宫与十万天兵天将对打他没有哭,被压在五行山下动弹不得他没有哭。
祖师一句受苦,悟空像是在外吃亏的孩子,回家终于得到了家人的安慰,再也忍受不住,想要哭诉自己的委屈与难过。
“莫哭,日后你会有新的造化,记住为师当日的话,多行善事,不可作恶,为师走了,你保重。”
悟空点头:“弟子记住了,弟子定不会辜负祖师期望,不会给祖师蒙羞。”
首到祖师的云驾彻底消失,再也看不到踪影,悟空才收回目光。
如今金乌收服,五行山己经恢复之前的样子,不必在担心。
接下来魏安安要尽快将火焰山的居民安顿好,尽快返回现实世界中。
魏安安:“季木,主店和悟空就拜托你来帮忙照顾,我最近要去火焰山那里,尽快帮助那边的居民找到生存的活计。”
季木目光温柔,点头应道:“嗯,你放心,这边交给我,我定能帮你照顾好。”
魏安安:“多谢。”
魏安安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季木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想帮她把眼泪擦拭掉,又有些胆怯,攥紧了手心。
魏安安不知道在低头思索些什么,眉头紧皱,晚上山里有些凉,开始起风了,一股微风吹来,吹散魏安安额角的一缕长发。
长发垂到眼前,遮住了少女布满忧思的眸光,季木松开攥紧的手心,再也忍不住,帮她轻轻的把那一缕头发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