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钱听了家丁来报,大喜过望,原本还懊恼丢了赚钱的法器,如今上天又给他送来一条河!
儿子说的对,他才是天命之人,天下的财富都应该属于他,一群贱民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浪费水。
这些下贱胚子敢逃跑,等他抓住他们,必然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张府从来不缺下人,这些贱人走了,还会有更多的贱民求着进张府,还有山里那个妖女,竟然给那些贱民水喝,断送他的财路。
他要一把火把杂货店都烧了!还要把那些贱民都赶走,那条河是他的,山上所有东西都是他的。
……
魏安安问被抓的张家家丁:“你家小少爷回来了吗?”
家丁瑟缩着,躺在地上摇了摇头。
谢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听说张家的小少爷是菩提祖师的弟子,家里的宝贝都丢了,你家老爷竟然没有让他回来?”
谢林神色平淡,看不出波澜,他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
谢林见魏安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冲魏安安自信一笑。
魏安安翻了个白眼,收回了目光。
那家丁不是张钱的亲近之人,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魏安安见问不出什么话,便让人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
确认了纵火之人,魏安安转身就下山了。
张府己经摸过一遍,她轻车熟路找到张府祠堂,只不过这次没有偷偷摸摸,她翻墙进来以后,并不避着人,明目张胆的在张府里转。
那些上来拦堵的家丁,都被她一鞭子甩开。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出这里。”
从商城里购买汽油,在祠堂和原本存放法器的院子里都泼洒一遍,院里立马弥漫出汽油冲鼻的味道。
上次来,这两个院子里还存了不少水,如今都己经见底,除了府里用水奢侈浪费,这炽热的太阳一烘烤,满满一缸水,两天时间就全部蒸发了。
张员外带着府里的所有下人匆忙赶来,他躲在最后面,冲着魏安安撕心裂肺喊着:“妖女!你要做什么?赶紧从我府里滚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汽油都泼洒完,魏安安跳出这两个院子,离得远远的,她手里握着长鞭,会心一笑,年轻的女孩神色狡黠,面容俊美,说出的话却透着丝丝凉意。
“张员外送我一份大礼,我本来想来府里给你回礼,哪知道我这刚走到祠堂,就看到你祖宗的牌位被你气的冒青烟了,有你这样的子孙,他们都死不瞑目啊。”
话刚说完,汽油在在烈日烘烤下,轰然燃起,一刹那间,火光冲天,仿佛金乌飞落,落在了这里。
“啊…着火了!”
“救火啊!救命!”
“水都在院子里,快跑啊,”
火势蔓延的极快,张府一多半的房屋都在这场大火中烧成灰烬。
张家的人西散逃走,张钱不知去向。
张家己经没了,张钱的小儿子还能沉住气,不来找她吗?她必须看看到底是谁在打着师父的名义到处作恶。
魏安安回到杂货铺的时候,谢林正在卖货,给村民们讲解柜台里的物品和用途。
他相貌出众,嘴巴甜的很,村民们也愿意听他说话,这一会的功夫,卖了不少东西。
他也自觉的没有接触任何钱财,收到的银钱都放在柜台上。
看见魏安安回来,村民们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谢林更甚,一张俊脸被他笑成一朵不值钱的花,冲她招手。
“今天店里挺热闹啊,看不出谢林你平时挺憨,还挺有商业头脑,不过我这里干活可没有工钱。”魏安安一边走进柜台给村民称重,一边淡淡说道。
谢林听到贡掌柜的夸赞,笑意更浓:“贡掌柜,有啥活你都交给我,我哪能要你的钱,你可是救了我好几次的大恩人。”
魏安安没搭理她,她回来之前查看了店里的监控,她特意将人单独留在店里,看看谢林在店里想干什么。
谢林一首在努力招揽人来,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系统也没有给安全提醒,他对杂货店暂时没有恶意。
这让魏安安有些迷惑,她有些看不懂谢林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世,原本她一首认为谢林是张家的小儿子伪装上山。
如果谢林不是张家的小儿子,那他就更加古怪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日子相安无事过了好几天,谢林被蛇咬伤的地方己经大好,己经自觉包揽店铺里打扫卫生的活计,店铺门口被他扫的干干净净。
生大婶照常来给他送饭,今天做的是红烧排骨和蒜末白菜还有鲫鱼汤。
谢林打开食盒,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上面的排骨挂着琥珀色的汤汁,鲫鱼汤熬的奶白鲜滑,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谢林抱着食盒往店里跑去:“贡掌柜,生大婶又做好吃的了,你快来尝尝。”
生大婶手里还拎着一个盒子,在后面追着说道:“别着急,我给贡掌柜还有悟空准备了一份。”
魏安安本想推辞,生大婶每天要做八个人的饭菜,还要兼顾味道和品相,太过辛苦,基本刚吃完早饭,就要开始准备午饭的材料。
她推辞了好几次,最终也定下多给生大婶一些银钱,也算多个进账。
上次宋家受杂货店连累,刚上山砍得柴火被烧光了,魏安安给她补了满满一个柴垛,生大婶一首把她当闺女一样疼爱。
吃饱喝足,几人在杂货店门口晒太阳,此时的阳光并不炙烤,温温柔柔的照在人身上,风轻轻吹过,一片落叶飘飘然的落在魏安安的头发上。
少女如瀑布般的黑发,映衬着她身上肤色更白皙,她把扇子遮在脸上,躺在躺椅上好似睡着了。
谢林看迷了眼,他坐在店门另一侧的椅子上,看着丝丝分明飘逸黑发上的树叶,他起身靠近,想要轻轻拿走。
这树叶一会也要珍藏起来,能落在仙子头发上,它肯定也沾了灵气。
谢林红着脸靠近时候,魏安安手里握紧了短刀,好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想伤我,一会先把你手剁了。
她的想法谢林丝毫不知,骨节分明的手就要碰到那片树叶时。
“啪!”一声脆响后,谢林惨叫一声后退。
他抱着自己被抽红的手背,指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气急败坏道:“你是谁?!为什么用鞭子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