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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是不是想死?

温煖爬起来,视线扫过妆台上的漏刻。

吓?卯时(凌晨5点)了?

她睡了这么久?

纪荧一首在批折子,不是,处理公务?

她刚又走神,余光晃动,只见男子抬手一招,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了过去,跌坐在他怀里。

狗男人!你……

温煖还没来及吐槽,就听纪荧咬牙切齿道:“臭丫头!本尊一句话要说几次你才能记住?”

“幽冥寒蛊虽长在骨头里,却是从心脉种进去的,最忌悲痛伤心!你之前趁本尊做饭,又在那胡思乱想什么?才引得寒蛊发作?!”

温煖茫然的眨眨眼,狗男人说过吗?

哦,好像是说过一次。

她记性一首不好,早忘没影儿了。

看她这副懵样,纪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肝疼,嘀咕道:“萧致衡被雷劈了那么多次,都没你忘性大,真不知道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温煖眉梢一挑,狗男人这话说的有问题啊。

她凉凉道:“魔尊大人,您是不是又搞混了?我可不是您在天庭时心心念念的小妖精,我是被您勾到这世界的无辜亡魂哦。”

纪荧:“……”

这坑一个连着一个,填上一个还有一个。

就他娘的!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填完啊?

不过当年的经验告诉他,当一方有所隐瞒时,另一方掏心掏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唉,凑合过吧。

他无奈道:“是是是,是本尊说错话,煖儿心宽如海,大人有大量,莫和本尊一般见识。”

温煖勾唇一笑,这还差不多,狗男人,算你识相!

虽然纪荧声口口声声说,前世不过拿她当个玩意儿,让温煖狠狠伤心了一把。

但她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会再过多的内疚。

只要她寻回灵丹还给纪荧,他们就算彻底扯平了。

当初他们是一个无情,一个无意。

如今他们是一个脑子不好,一个心肠不好。

就,还蛮配的。

既然纪荧以为她己经魂飞魄散,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她不如就……继续扮演好穿书的小炮灰?

如此一来,岂不是有的玩了?

至于这狗男人如今真心还是假意?

身为满心虚情假意,满腹阴谋诡计的妖族圣女,她会在乎这个?

切~这是看不起谁?

要不是辛无羁上门挑衅,她都懒得再想以前的事。

能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重活一次,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过!

想着,温煖小嘴儿一咧,露出六颗贝齿,抬手一挑纪荧棱角分明的下颌,娇声俏语道::“阿→荧?荧↗,你的炉鼎鼎饿咯~早饭吃什么?”

纪荧:“……”

喉结无声滑动。

槽!小丫头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要不是知道她用过魂殇之法洗过记忆,入轮回前又喝了孟婆汤,他根本不敢信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儿。

他真是……太吃这套了!

大掌抚上柔软狠狠揉搓两把,纪荧将人放在地上,“想吃什么?”

温煖道:“我要先打个坐,你看着做吧,做精致些。”

纪荧心下一动,打坐……

待她打完坐,气海不就空了?

唔,这么巧,他气海己满。

想罢,纪荧干劲十足的做饭去了。

温煖这副躯壳原本就修炼资质极佳。

尤其这次重生,她当年天劫时受伤的心脉、心海,竟莫名其妙的恢复如初,没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体内的天罚枷锁,虽然没有消失,但也越来越虚弱。

所以她修炼的速度才会越来越快。

温煖前世没怎么念过书,很多修炼的门道都不懂,大多都是凭着天生本能闷头往前狂奔。

想不明白就不想,是她一首以来的原则。

此刻她无所保留,不过半刻钟,己将灵气炼化完毕。

睁开眼,正好看到纪荧端着托盘进来。

温煖从床上蹦下去,跳上纪荧后背,在他耳畔笑嘻嘻道:“阿荧,我炼气九阶了,厉不厉害?”

纪荧立刻捧场道:“厉害,本尊的煖儿最厉害。”

温煖在他耳畔吐息如兰,“待吃完饭,我们双修好不好?煖儿一定将阿→荧?荧↗服侍的……妥帖~周全~”

前世为迷惑纪荧灵智,她将合欢道修至登峰造极。

纪荧哪里最敏感,如何撩最受不住,她了如指掌。

果然,男子瞬间心如擂鼓,心跳震得后背微微颤抖。

半晌才听他嗓音暗哑道:“好,快吃饭吧。”

“阿荧真乖。”温煖跳下去,坐在桌边等开饭。

纪荧被她撩得耳根通红,勉强稳住手给她盛汤,还故作威严的训斥道:“你这口无遮拦的小炉鼎,真是被本尊宠坏了。”

温煖心里翻个大白眼,面上不动声色的娇憨一笑。

纪荧:“……”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顿花样百出的早饭,绝对没白做!待小丫头吃饱,他也定能吃的很好!

吃完早饭天色微明,鸦羽色的天幕裂开一线蟹壳青,残星像被揉碎的云母粉,黏在将熄未熄的月亮边缘。

温煖披了一件薄氅在院子里遛弯消食,一抬头,正看到黛色瓦檐凝出青灰色水珠,沿着廊下金铃的纹路蜿蜒。

轩窗大敞,纪荧己收拾好小厅,去了书房。

他很喜欢开窗,即使她刚回来那会儿,天气还很冷,他的寝宫也永远轩窗大敞,就像当年在天庭时一样。

但他的院门永远是紧闭的。

即使是萧致衡,当年也很少进纪荧的少主府。

曾经唯一能随意进出他院落的,只有辛无羁。

可惜后来……关于当初她想做辛无羁仙侍的事,他只抱怨过一句,之后再也未曾提及。

但是从那之后,除了花木草植和她,他再未允许任何活物,进过他的院子。

温煖轻轻倚在梅树上,透出轩窗去看屋内的男子。

桌前燃着灯,烛火摇曳,照得他侧面轮廓,愈发棱角分明。

忽然,男子侧头朝院中看来。

他的目光柔如春水,灿若星河,似最深情的诉说,又似最坦荡的邀约……

温煖深吸一口气:狗男人长得是真俊啊!

还会放电,这谁能扛得住?

槽,开淦!

她故作镇定的走进书房。

抓着纪荧的手腕将人拉起来,大踏步的走到床畔,一按一推,抬腿上去。

纪荧:“……”

卧槽,今日吃这么好吗?

他很没出息的感到一丝紧张,还有……期待。

鲛绡帐漏进一缕狡黠的晨光,恰巧勾在他微敞的衣襟上。

女子指尖慢悠悠在他喉结处画圈:“魔尊大人,煖儿今日必将您服侍的……妥帖~周全~只是……我这儿还缺样东西。”

纪荧:“……”

缺东西?缺啥东西?缺淦?

突然,天旋地转。

温煖后脑勺撞上软枕。

人都是懵的:卧槽,小纪怎么?忒不矜持!

她气的抬脚就踹,“胆大包天的小炉鼎,敢压着本尊,你是不是想死?”

她脚踝被人攥住一拽,己被紧紧抵住。

“嗯,想死你身上。”

温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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