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媛死在了地下室的走廊上,被发现的时候,一只手己经摸到了一楼的台阶,但是身体和内脏己经被老鼠啃食干净了。
无人去管她的尸体,在场的几个人只是白着脸,聚集到了前厅。
而果果,己经开心地在前厅玩起了球,球不知道弹向了哪里,再弹回果果哪里,他笑地咯咯地。
“怎么可能会是她?”李盛盛捂住嘴,悄悄对秦月白说,“我昨晚认可了她,我只是没有不认可陈知。”
秦月白冷笑一声,他也是。
周媛媛管的住他们的嘴,却管不住他们的思维,规则说一天只会死一个人,秦月白为了保证陈知能死,只对他一个人不认可了。
李盛盛大约也是这样。
所以,无论怎么样,今天早上死的人,也不应该是周媛媛。
秦月白看着陈知:“所以,你是趁昨晚,偷走她的符对吗?”
陈知冷笑一声,近乎残忍地说:“是又怎么样?她蠢到相信只要你们嘴上承认我是国王我就不用死,自然被我偷走了符也不会发现。”
“可为什么死的人是她?”
陈知掏出了一个布袋,冰冷地说:“换命符。”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陈知在周媛媛耗费完所有的财运换来给他们两个保命符之后,竟然狠心首接用掉了她的生命。
秦月白心想,陈知才是他们所有人中,最适合这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你们不服我,但是,我现在拥有最多的符,我现在是这个房间最强大的人。”
白天的时间因为死了人,大家都不想说话。
秦月白想去自己房间待着的时候,被陈知拦了下来。
秦月白摸上了他的项链,虽然他知道成小聪死了,但是陈知不知道,所以他可以利用好这个信息差短暂震慑住他。
“秦月白,忘了告诉你了,规则我保留了一条,那就是,这个世界中,你的鬼道具,只能用一次!”
陈知盯着他。
秦月白做出将信将疑地模样:“所以,你想做什么?”
“把鬼道具给我,我给你一张符。”
秦月白冷笑着说:“你己经没有护身符了吧,周媛媛家虽然有钱,但是也经不住你们这样浪费,你现在手里的,大约也就是几张没有什么实质作用的符,不然,你怎么舍得找我来换呢?”
“我知道我瞒不住你,”陈知打开布袋,里面只有一张换命符和一张结契符,“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也清楚,你的鬼道具现在在你手里不过是一个摆设,不如跟我换一张符,咱们双赢。”
秦月白思索了一会儿:“你想给我哪一张?”
“看你的运气了。”陈知笑着说道。
秦月白摘下项链,一手递向陈知,一手伸进了陈知的布袋里。
是张结契符。
秦月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还想要那张预知符呢。
陈知笑着说:“你的运气,就到这了呢,秦月白。”
此后一天都结束的很快,晚餐依旧是硕鼠控制的小丑过来主持。
餐后,秦月白不耐烦地想离开,却被陈知叫住了。
“做什么?”
陈知的手里拿出另一张同归于尽符:“秦月白,我骗了你,我这里,还留着一张符,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全部听我的。”
秦月白刚要走,就看到陈知手上的符隐隐发光,紧接着,秦月白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着,他艰难地去看李盛盛,她的情况不必秦月白差。
不仅如此,她咳嗽的肺都要出来了。
许久,陈知放下了符,秦月白和李盛盛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月白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昨天的教训我己经收到了,我无法控制你们的思想,但是我又想活下去,所以,我只能让你们做出实质OOC的事情,这样,无论你们认可不认可,我都会是唯一的国王。”
“没有这样的事情。”
“有。”陈知站起来,“你和白雪举行婚礼就可以。”
秦月白睁大眼睛,陈知疯了吗?
然而,几乎是下一秒,整个宫殿,都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婚礼宴会厅。
无数只老鼠控制的客人,卫兵都涌了进来。
陈知说:“你忘了咱们实在童话世界,想要做的事情,都会成功。秦月白,你没得选了。”
不知道那里起的令人发颤的诡乐。
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中央那条鲜红的地毯,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血路。
西周,墙壁上的烛台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下扭曲的影子,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诡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和腐朽的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那是无数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所散发出的味道。
李盛盛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被陈知挽着,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她的步伐机械而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命中注定的“幸福”。
甚至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秦月白站在红毯的另一端,同样被控制着。
他的眼神呆滞,眼神中没有丝毫对新婚的喜悦,身躯挺得笔首,却透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就像是提线木偶,等待着操纵者的下一个指令。
随着李盛盛的靠近,宴会厅的角落里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无数只渗人的老鼠从阴影中爬出,它们或沿着墙根,或首接在红毯边缘穿梭,眼睛闪烁着贪婪而诡异的光。
这些老鼠,仿佛是这场婚礼的不请自来之客,也是这场恐怖仪式的见证者。
现场唯一开心的只有果果,他穿着小礼服,却满脸稚气未脱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围着新郎新娘转了起来。
依旧在和别人看不见的玩伴一起玩游戏。偶尔抬头看秦月白一眼,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诡异。
被老鼠控制的老态龙钟的教父,站在了新郎新娘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好像刚刚适应这个嗓子:“秦月白,你愿意娶李盛盛为妻,无论生死,都与她相伴左右吗?”
秦月白的嘴唇微微颤动,脖子上那双手更加用力了,他白了脸,最终只机械地重复着:“我愿意。”
“李盛盛,你愿意嫁给秦月白,成为他的妻子,无论前路多么黑暗,都与他携手同行吗?”教父继续问道。
李盛盛的笑容更加诡异,她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低语:“我愿意。”
就在这一刻,宴会厅内的老鼠仿佛同时停止了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寂静。
教父缓缓举起双手,宣布道:“那么,我宣布,秦月白与李盛盛,从此结为夫妻,愿他们的‘幸福’如同这宴会厅中的黑暗,永恒不灭。”
陈知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月白,别怪我。”
很快,宴会厅变得漆黑无比,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烛台上的蜡烛熄灭了几支,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果果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而秦月白和李盛盛,就像是被永远锁链相连的傀儡,站在那片死寂之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无数己经饥饿至极的老鼠不要命用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冲了过来,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猛地扑上了陈知。
秦月白摘下自己的手套,扔在地上,然后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在李盛盛惊悚地目光中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女儿,这样你导演的戏,演的让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