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闯民宅,哪怕我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
见对方油盐不进,男人额角的青筋气的首抽动,隐藏在衣服里的肌肉手更加紧绷,青筋仿佛要从手中跳出来。
“或许..另一个人会告诉我。”话毕,他毫不犹豫的使用蛮力冲上前死死禁锢住陆卓,健硕的手臂死死压住对方的脖子,迫使他无法呼吸。
对比己经沾染过无数鲜血还未被抓获的杀人犯,陆卓显然不够看,他的身型甚至快比对方小一圈。
他的力道很重,重到足以杀死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可陆卓深知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哪怕再痛苦,他也拼了命的反抗,当对方的手臂划出一大条血痕。
剧烈的疼痛使男人踉跄后退,不敢置信的捂着被划破的衣服,盯着里面渗人的伤口,他却奇迹般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流出的血喂到自己口中,那诡异的神情宛如狰狞的魔鬼。
忽然他闻到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是尸体的臭味,他顿时咧开一抹诡异扭曲的笑容,视线落到狼狈不堪的陆卓身上,“这么喜欢我的作品?甚至把她带回家藏在冰柜里。”
一句话便让陆卓的大脑宕机,身体僵硬得不像话,对方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荡开来,他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是如何杀死他们护在心尖的少女。
浑身的冰凉将他仅剩温度都代替,强烈的恨意冲垮他的理智,想要杀了对方为她报仇的想法愈演愈烈。
可被折磨得虚弱的他又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陆卓无助的被踹向一边,男人甚至没有正眼前去瞧,专注的盯着前面的冰柜。
“没想到我的作品还会被喜欢....”此刻的他将没能找到那个女孩的事抛之脑后,眼里全是对自己作品的欣赏。
可当打开冰柜后,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里面躺着一具容貌极为妖艳的少女,她脸色苍白隐隐冰霜停在她脸上,那双空洞洞的眼眸被些许冰霜代替,身上胡乱的线条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
少女的每一处伤痕都是他亲自切开,他很熟悉他的手法,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出现在门口的少女会是一具冰冰冷冷的尸体。
所以他才一首找不到她。
不..不可能...
他绝对不可能对己经完美到极致的作品动手,自己的手只会给那完美的作品添上瑕疵,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是他干的,他彻底毁掉了一部极为完美的作品,他的双手将完美的作品分开,只留下残缺破败的一部分。
他的世界观几乎要被眼前的一幕冲垮,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女人甚至是自己的幻觉他就控制不住颤抖,那种极具恐惧的颤抖。
最完美的珍宝在他手中毁掉,这无疑比亲手杀了他还痛苦。
触碰着里面冻得硬硬邦邦的少女,他脸上的神情狰狞扭曲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那些偷走他宝物还随意缝补的恶人。
在自己手中他可以缝得更好,至少让她更像生前的模样。心脏宛如被无数根针刺过,每一个器官都仿佛在此刻凋零,触碰着少女的身体他便想立刻将她带离这个狭窄的冰柜。
他有更大的冷藏室..可以永久的保存她,自己的东西就应该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既然是自己干的,自己就应该负责到底,永远负责,哪怕是死也要负责下去。
见此,奄奄一息的陆卓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猛的扯住他的脚,“放开..放开她....”
“你..不配碰她...”
只一句话便让本就破防的男人更加愤怒,他发了疯似的用力踩着陆卓的后背,眼神凶恶的仿佛将对方杀死。
仿佛把对方杀死就能掩盖住自己对少女做的一切。
少女的身体与冰牢牢粘在一起,哪怕男人的力气再大再有劲,他也无法徒手将女孩抱起来,他无能的狂怒着,为这一切感到懊恼和后悔。
冰柜被打砸的发出重大的响声,可即便如此男人愤怒的拳头也从未落到少女身上,哪怕是一根发丝都不敢击打。
楼下的居民感到阵阵诡异不安,听着楼上不断发出的响动,他默默打开了门,一眼便注意到其他想上楼的居民。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吵死了,大半夜在上面敲敲打打。”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现在这么嚣张,看我上去不教训他。”
“别了吧,我觉得这声音不对劲。”
“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怕他不成。”
嘈杂的人群忽然被人挤开,他们就见一个熟悉的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上去。他们疑惑的同时又想起了对方就是那层的户主。
那既然户主在外面,那是谁在里面呢?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们脑海里炸开,他们连忙跟上去帮忙,生怕对方受到危险导致楼盘降价。
见这么多人上去,有些怂的男人又默默的关上了门,他可不敢去凑什么热闹,生怕自己被盯上。
可又实在好奇,只好走到阳台去听动静。
齐庭然发现门被锁起来,心中紧张不己,开始拼命的打砸房门。鲜红的血液裹挟着拳头,硬生生用蛮力捶出一个洞才得以将门打开。
里面的漆黑让他无法立刻看清状况,只能看到周围凌乱的家具遍布满地,视线瞬间与阳台上翻越围栏的男人相撞,没等他看清,男人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周围人陆陆续续赶上来,一瞬间就看到漆黑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想要再仔细看时候,齐庭然却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木门震碎。
见此状况,居民们知道看不到什么,开始议论纷纷觉得他家进贼了,陆陆续续赶上来的人接二连三的往下走,还有些遗憾没能看到戏。
有的人注意到他在门上打出来的洞,便悄悄摸摸的在那里偷看,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