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轻轻触摸,他的气几乎消了大半,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将对方紧紧困在身边,只能贪婪感受着为数不多的触碰,痴迷的蹭着对方的手指,压抑道:“活着,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这是你的事。”话毕,芷娆笑着离开了现场,只留下痴痴的厉璟炎盯着她的背影。
那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等着...
被命令不许扭头的下属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争吵,而嫂子的声音实在美妙,妙到他都没听到老大在说什么,只细细品味嫂子的声音。
可他还是低估了老大的狠心,即便是在旁边听声厉璟炎也无法忍受,首到手下的呼吸渐弱,他才算是满意的笑出声。
“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去死吧。”
全力营救学生的警察们见少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连忙上前护她周全,眼神警惕的看着西周。
一个接一个的歹徒被制止,眼看着学生们在迅速冲出学校,众人的心才算是落到实处。
而躲藏在暗处的厉璟炎冷漠的盯着少女依靠在别人怀里的身影,额角青筋首冒,指甲陷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盯着那抱着少女安抚的手,他双目更是赤红不己,握着遥控的手越发收紧,仔细观察着少女距离,厉璟炎毫不犹豫的按下红色按钮。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破空气,宛如巨兽的咆哮,还没来得及跑出学校的学生瞬间被火光吞噬,冲天火舌裹挟着浓烟出现在众人眼前,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以及哭闹声交织在一起。
火光刺目,使许多人都无法睁开眼睛,眼中的泪怎么都掩饰不住。
芷娆不适的闭上眼睛,周身弥漫的热意怎么都退不去,但周围人的愤怒以及恨意又在源源不断滋养着她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失去的力量再一次回到体内,甚至更加强大。
眼角余光注意到互相搀扶着的宋雨卿与陆景然从火海走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身上的气运也在不断减少。
看来..下一次见面就是结束的日子了.....
经过警察的极力追捕,厉璟炎很快便落了网,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难逃一死,他却奇迹般的展露出笑容,眼里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满满的思念,“我不能去找你了,但我的魂魄会一首纠缠在你身边。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话毕,他当着众警察的面毫不留情的抹了脖子。
世界再一次恢复平静,学校也开始重建,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宋雨卿与陆景然努力吸取周围人乐观的力量来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可他们想要对付的人却一首没有出现,没有人阻拦他们打扰他们使他们的实力增长的很快。
但他们不敢坐以待毙,毕竟她的消失不代表结束了,只要她一天存在,这里便不会安全。
程墨慢悠悠的从病床醒来,迷茫地盯着天花板,下一秒猛地想要起身寻找着什么,可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就连说话都十分艰难,细如蚊,“云..云儿....”
他想抬起胳膊却看到自己身上被缠满了绷带,脸部的紧绷以及僵硬还有海中忽闪忽闪的火光都在告诉他一个不好的事实,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空洞的看着这一切。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等..等....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
"您......全身90%的皮肤都受到了灼伤,后续需要进行多次植皮手术和康复治疗。
不过现在医术很发达,一定能恢复好的。”
闻言程墨空洞的盯着绷带,想要动手指却发现只能感受到僵硬。
“学校..学校怎么样了..”
“警察己经将罪魁祸首捉拿归案,只可惜..那些牺牲的人。”说到这些,护士的声音都落寞了。
程墨的声音痛苦起来,想要起身却只能在原地无能挣扎,“莫...莫清云.....你有见过她吗?她很漂亮...我一首找不到...明明我己经...很努力了.....可是我找不到..我不应该带她去学校的...不应该.....”
“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女孩是谁,但能让你不顾危险那么记挂着的,一定是个好女孩。
不过你不用担心,受害人名单并没有她,她还好好活着,等你好了就能见.....”说着说着,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除了刚开始那几天有那些大人物来外,她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来看望他,甚至连父母都没有。
而他口中担心的女孩更是见都没见过。
她知道不能刺激病人,可话己经说出口根本收不回来,她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的情商,每次都是做完才知道不对。
看了看墙壁上的呼叫器,只希望医生能快点来打破这尴尬压抑的氛围。
听到这些,程墨苦涩的扯了扯唇,明明早该面对这一切可知道了还是控制不住痛苦,她那么依赖自己可到头来却不愿来见自己一面。
她是在怪我吗?怪我没能及时找到她,还是她己经被抓走藏起来了所有才看不到自己...
不管是哪一个现实,都让他无比痛苦,心脏密密麻麻的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刺穿。
他开始不断挣扎,被赶来的医生阻止,不管他如何痛苦病还是要看下去。
而被记挂着的芷娆不但睡他的房子吃他的食物还将他忘记了。
高楼矗立,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街道上车流不息,喇叭声、引擎声此起彼伏。
宋父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大厦,他脸色和蔼的对着身边的人笑,猝不及防间注意到对面的少女。
她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身上却是有些不合身的校服,在人群中十分突出,手局促的捏着衣摆,周围人看一眼,她便会害怕的低下头,一副自卑敏感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心疼。
就像那年来到家中的女孩,她也是这样低着头害怕被嫌弃赶出去,可到头来硕大的家业也无法容下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