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勉强动了动从床上坐起。
身上只着了件薄衣,觉得身体里黏糊糊的。他伸手在胯间摸了把,很清爽,记得像是陆岱景给他擦拭过了,他又把手指探进雌穴里,轻轻一勾就勾出一股粘稠的浓精。
江奉恩顿了顿,想起方才俩人的淫事。分明想着不与陆岱景做那种事的,况且那时候陆岱景胯间那东西只是半硬着,也不像欲望来潮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扯下他的裤子就捅到最深处去。
江奉恩有些时候正管不住自己的那口穴,被人捅一捅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最后跟陆岱景纠缠起来。要不是最后大臣来找,那现下陆岱景射他穴里精水怕是装都装不下。
江奉恩叹了口气,用帕子在那儿擦了道才起身去换衣服。
推开门见是陆延礼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和青江在一块儿说话,他递给青江什么东西,青江就高兴地跑到假山那边玩去了。
陆延礼站在原没动,默默地看了青江一会儿,转过头和江奉恩眼神对上时一顿,很快回神,杵着手拐走上前来,“睡醒了?”
“睡了这么久,太阳都下山了。”
江奉恩眼神不自然地望到一旁,问:“你给了青江什么?”
“路上见着的小玩意,想她该会喜欢,就带进来了。”
俩人一道走着,江奉恩沉默半响,突然开口:“你想青江认你吗。”
是父女却不能相认,想必陆延礼心中也不好受。
但陆延礼却说:“即便她知道也无济于事,她是天下人皆知的公主。”
“一辈子蒙在鼓里也不是什么坏事。无忧无虑不是更好。”
江奉恩心中思量着这话,确实告诉青江只会叫她烦恼,倒不如像如今这样。只不过就是委屈了陆延礼。
陆延礼看了他半响,见江奉恩眉皱了又松,便是停下脚步,江奉恩擡头去望他,见陆延礼浅浅笑着,“恩恩,我做出的一切退步,都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江奉恩心里一动,一时没有说话。陆延礼瞧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在他唇上了一道,方才的话像是过去了,二人之间徒显暧昧。陆延礼开口却是说:“嘴这么肿。他亲了你很久吗?”
江奉恩愣了愣,陆延礼这么说他才感觉唇上热麻麻的,他不自觉地用舌头舔了一道,陆延礼就这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双唇被含住的瞬间,江奉恩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或许真的肿得厉害,不然也不会觉得陆延礼的这个吻冰冰凉凉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腰侧忽地被人了下,江奉恩莫名双腿一软,开合了下像是漏出了藏在深处的精水,江奉恩屁股不禁缩了缩。
耳边倏地传来木制拐棍落地的声音,陆延礼捞过他的腰紧紧搂在怀里,“你们做了?”
见江奉恩眼神闪躲,陆延礼深深地皱紧眉,手从江奉恩后腰探到江奉恩裤子里。
“做什么?”江奉恩抓住他的手腕,但陆延礼却只是在滑了一道就抽出手,一股子的味道。
他盯着江奉恩的脸,问:“含着这东西,不觉得脏吗。”
“你该好好洗洗。”
江奉恩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但陆延礼却松开了他,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意地扔到一旁。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你从怃阳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理,总得回去收拾吧。”
江奉恩走回招华殿里,陆岱景已经议事回来了,陆岱景扭头见到他,江奉恩先他开口道:“府里还没收拾,我就先回去了。”
顿了顿,又说:“青江也和我一道回去。”
陆岱景看到随在江奉恩身后进来的陆延礼,微微颦眉,却没阻挠:“好。”
“但宫里总是要比外面安全些,她毕竟是公主。”
这么一句话,彻底坐实了青江的身份,意味着这之后青江就该住在宫里。江奉恩也没反驳,于青江而言,郡主就是最好的身份。他点点头,俯身把青江抱起来。
在他俯身时,身后的陆延礼擡眼和陆岱景眼神对上,二人沉默半响,在江奉恩擡头之前都不动声色地瞥开视线。
分明说的是收拾东西,但回到江府之后陆延礼却纠缠着把江奉恩推到沐浴的汤池屋中,说要帮他洗洗。江奉恩不太想陆延礼看到,挣扎着想出去,混乱间不知是脚底打滑还是陆延礼推了他一把,江奉恩突然往后倒去。
扑通——
他就这么摔倒汤池里,宽袖厚袍浮在水上,要把沉在水里的人都一起带上来,但陆延礼突然俯身扑到江奉恩身上,吻住他的唇,两人便是一同沉到水中。
池水沉寂了一会儿,陆延礼猛地站起,江奉恩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想要大口呼吸,却是被陆延礼按住后脑。
不知吻了多久,江奉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睁不开眼,陆延礼才放过他。
身上衣服都湿了个彻底,拖着他叫他一步都难走,陆延礼却是轻而易举地把他抱起来,一件件地将他的衣服脱到池边,随之又从江奉恩腰部滑到腿间,覆到那柔软的地方。
“是不是肿了?”
江奉恩没说话,后退几步想远离,陆延礼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指插到他的穴里。
“唔……”
陆延礼一手托着他的右臀,两指在穴里抠挖、开拓。
江奉恩隐约感觉到热泉涌进,不禁缩了缩,臀肉就被陆延礼使劲掐了把,“放松点,恩恩。”
说着,便又加了一根手指。
江奉恩颤抖着抱紧陆延礼,喉咙里闷哼不断。这只手是陆延礼常用来开弓的那只,指节指腹都极为粗糙,在江奉恩柔软的壁肉上抠挖摩擦,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咬,又痛又麻,但深处的浓液源源不断地流往外,像是失禁了似的。
恍惚间仿佛听到陆延礼在耳边说了句,“太多了……”话音刚落,江奉恩就发觉陆延礼的第四根手指摸索着也想一同插入。
“别、不要,已经够满了……”
陆延礼密密地吻着江奉恩的耳廓,“别怕,不痛的。”
“唔啊……”江奉恩浑身都在抖,陆延礼四根手指都进去了,手掌卡在无法再深入,却叫江奉恩冷汗淋漓,但陆延礼却没有甘休,并拢的四肢开始缓慢地张开扩张着他的穴。
“唔,等等、延礼够了,你要做什么……”
陆延礼安抚地朝他笑笑:“让水流进去,帮你好好洗洗。”
“呃……好烫、不要……”
热水源源不断地从涌入穴里,那水温对于这娇嫩的地方来说简直烫过头了,江奉恩挣了挣腿,呻吟着想要逃开。
“忍一忍,很快就会舒服的。”
说着,四指不断地挑逗着江奉恩的穴,拇指碾到上,把那小东西从里剥出来抠弄,江奉恩一时不知这是快意还是难受,小腹热烘烘的,像是水流进去了,又像是高潮的前兆。
陆延礼得越来越快,江奉恩神志不清地摇头说不要,可身体却紧紧地往陆延礼身上贴。
“啊啊啊啊啊——”
腰杆紧绷着,穴里也一阵地缩紧,江奉恩就这么去了一回。潮水与汤泉混杂在一块儿,却是浮到水面上。
陆延礼垂眼吻住江奉恩来不及缩回的舌,手指仍插在穴里安抚似的揉弄着肉壁。
很快穴又软和下来,陆延礼擡起眼皮瞧着江奉恩的表情,然后缓慢地、不容人反抗地将手往深处插进,江奉恩浑浑噩噩,却能感受到穴里像是捅进了什么异物,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止不住地痉挛,“等、等等……啊啊……”
陆延礼竟插入了半个手掌。
湿热柔软的穴包裹着陆延礼的手,叫陆延礼笑了笑,“恩恩下面这么能吃。”
江奉恩惧怕地一边抖一边掉出泪来,“不要、快拿出去,延礼,好撑好满……会裂开的……”
陆延礼竟难得顺从地亲了亲他的唇,“听你的。”
说罢手忽地往外一抽,江奉恩瞳孔骤缩,陆延礼像是把他的魂魄从穴里掏出来似的,瞬间叫他攀顶,江奉恩连声音都叫不出,仰着头又去了一回。
底下还在淌着水,江奉恩却已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在沉到水里之前陆延礼掐着他的腋下把人抱起,放到岸边时下面淌的水竟是还没结束,陆延礼扒开他的穴,见到那里隐秘的尿孔已经红肿,在溢出最后两滴水渍后都合不上。
陆延礼看了半响,才怜惜一般地吻了吻他的小。
江奉恩醒来时仍是在汤池屋里,只不过已经被人换上了衣服搬到塌上睡着。
他左右环顾了会儿,“延礼?”
但没人应。
刚才陆延礼那副模样像是生气了,又像只是两人之间情事,江奉恩一时摸不准。现下人又不知去了哪里。
汤泉还是热的,看样子自己昏睡的时间并不久。
江奉恩坐了会儿从塌上起身,脚下还有些虚浮,他一步一步走回院中,刚到院外,却是碰上了张相士。
“江少爷。”
江奉恩压了压声音,“相士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何事?”
“我是来请辞的。”
“你要走了?”
“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就离开。”
江奉恩沉默了片刻,“那……一路保重。”
相士却是没答,只是默默地看了江奉恩半响,莫名开口:“少爷,当年我入山时曾对你说世间凡事都有因果。如今你早已种下了因,可得了什么?”
江奉恩一愣,相士的话像是一道清音,让他脑里莫名闪过这些年的种种,他与陆岱景的,与陆延礼的,还有他自己。这才发觉,自己每一次全心付出过的东西,可最终却都得不了他想要的结局。
到自己已经放下,他们却又捧着一颗真心献上,叫他徘徊不定。
于是江奉恩摇了摇头:“怕是有缘无分罢,我自己种下因,却始终得不到我想要的果。”
相士神色不变,垂下眼道:“凡事事在人为,何来缘分一说。”
“而且这未必是你不想要的小蓝果。”
江奉恩一顿,随后又笑了下:“相士先前总讲求缘分因果,出山之后竟是变了。”
相士摇摇头,“见多才会变多。”
“如今看来,抓住眼前最好,他人所求便是你所愿。”
前前后后,江奉恩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刚想开口相士却转身走远了,只是走到半路突然回过头。
“少爷,我在江府十余年,今后怕是难再见了,便是再说一句真心话。”
“什么?”
“世间种种,耳听为虚,总要用眼睛去看。”
江奉恩眨了眨眼,仍是不明白,“可我又该如何去看?”
相士一顿,远远地瞧着江奉恩,分明是在夜下,周身却隐隐泛着珠白似的光。
“罢了。”
“既然如此,随心便好。与你而言,总不算什么坏事。”
江奉恩在原地站了半响,直到陆延礼走到他身边。
“怎么在这站着?我还过去找你。”
江奉恩回过神看向他,“你刚才去哪儿了?”
陆延礼笑笑,“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怕你饿着,给你准备吃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