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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你还没资格知道!

明芸柔坐进黑色轿车里,车门刚合上,颤抖的手指就拨通了李震霆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丈夫沉稳的声音时,她再也绷不住情绪:“霆哥,出事了!”

“什么事?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文件摔在桌面的闷响,李震霆的声音陡然拔高,明芸柔仿佛能看见丈夫骤然起身,西装领口微敞,向来梳理整齐的发丝也因慌乱而略显凌乱,办公桌上原本堆叠得整齐的文件被扫落,钢笔在木质桌面弹跳着发出清脆声响。

明芸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后,便说道:“我见到那小子了,那人叫顾时言,能查到的消息只有他是唐城三中高三学生,其他的一无所有。但是,我真接触了那小子后,发现事情有点儿棘手!”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棘手?你确定?一个高三的学生能有多棘手!”李震霆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似乎还下意识摇了摇头,觉得妻子的反应有些夸张,他重新坐回真皮办公椅,手指无意识地着桌面。

“是的,霆哥,那小子亲口说五老会之首梁老亲自下的命令,安全局的人都听他调遣......”明芸柔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想起顾时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心头不由得一颤,“他还说梁老的孙女梁青瑶,还有云家的云紫妍,都是他的女人。”她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担心车外有人偷听。

李震霆倒抽冷气的声音清晰传来:“他不会在骗你吧,梁老的孙女怎么会......梁老怎么会默许这种荒唐事!”

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梁老威严的面容,实在无法将那个古板又极具威严的老人与顾时言说的事联系起来。

“我也怀疑是假的。”明芸柔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那些灯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却无法照亮她心中的疑惑,“但那些军士的作训方式、装备细节,分明就是安全局的手笔。还有琴琴也提到了梁青瑶和云紫妍,这些都不像是假的。还有那个小子行为举止,沉稳内敛,都不太像十八岁的少年郎,我跟他接触下来,反而感觉他像是八十岁的老者一般通透!”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与顾时言对话时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那是一种历经沧桑的人才能拥有的气场。

“所以我没摸清状况前,不敢贸然动手。”明芸柔的声音里带着谨慎,她深知在没有弄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可能会给李家带来灭顶之灾。

李震霆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思绪打着节拍。

“琴琴呢?她怎么不跟你一起走!”李震霆的声音里染上了焦急。

此刻,他的脑海中全是女儿的身影,那个从小在他呵护下长大的宝贝,此刻却不知身处何地,是否安全。

明芸柔眼眶发热,将别墅里的对峙一字不漏复述出来。

说到李沐琴哭喊着要放弃李家身份时,电话两端陷入死寂。

她听见丈夫沉重的呼吸声,仿佛能看见书房里那盏台灯下,李震霆眉头拧成的川字,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显得有些孤单。

李震霆着檀木书桌边缘,脑海里翻涌着各种可能。

安全局的力量、五老会的默许、梁家千金甘愿共侍一夫......这些碎片拼凑出的图景实在太过震撼。

让他也不得不怀疑这个顾时言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或者有什么过人之处。

只是他究竟是谁?为何五老会,包括自家老爷子都没有提起他分毫!有安全局跟着,显然是五老会默许的,也是五老亲自下令隐藏的。

可龙国之中什么时候冒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居然还和自家女儿有了这般缘分,让自家女儿宁可放弃李家身份,放弃李家继承人的身份,也要嫁给他,跟着他。

李震霆只觉得脑袋一阵发胀,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霆哥?”明芸柔的声音带着不安,“我们该怎么办?琴琴这次铁了心要跟他,不像是假的,可是我们李家......”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作为母亲,她既担心女儿的安危,又担忧李家的未来。

“别急,先稳住。”李震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发出的声音节奏越来越快,“你立刻安排李家暗卫盯着顾时言,摸清他的行动轨迹。我现在去找父亲问问,他不是要我们问父亲吗?那我就去问问,父亲也是五老之一,想必父亲一定知道顾时言的特殊身份,并且告诉我们的。”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忐忑。

“这?霆哥,你觉得爸真会告诉我们吗?要是能告诉,怕是早就说了吧。”明芸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她太了解公公的性格了,有些事一旦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

“总要试试看吧。”李震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明芸柔犹豫了一下,说道:“霆哥,爸要是不愿意说,我们怎么办?而且动用李家暗卫,万一引起安全局的注意……”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安全局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

李震霆深吸一口气,“柔儿,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不能不明不白地陷入这种局面。如果爸不愿意说,那我们只能自己慢慢查。至于安全局,只要暗卫行事小心,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他安慰着妻子,其实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明芸柔咬了咬嘴唇,“好吧,霆哥,我这就去安排。你去见爸,一定要小心措辞,别把关系闹僵了。”

李震霆应道:“我知道,你安排好暗卫后就早点回家,别太累着自己。不管怎么样,我们夫妻二人一起面对。”

明芸柔眼眶一热,“嗯,霆哥,你也是。要是爸那边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两人又叮嘱了对方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明芸柔靠在椅背上,眼神坚定起来,准备着手安排暗卫的事。

只是想着李沐琴的话,她慢慢的陷入了沉思,思绪飘到了女儿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和整个李家对立,她的心里满是苦涩。

李震霆这边挂断电话,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李鹤年的书房门口。

雕花木制的门透着古朴的气息,铜制的门环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他先犹豫了一下,右手悬在门环上方迟迟没有落下,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随即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推开了书房门。

雕花铜门轴发出细微吱呀声,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发出叹息。

李鹤年戴着老花镜,正在宣纸上临摹《兰亭序》,狼毫笔尖悬在“之”字最后一捺,墨迹欲滴未滴。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墙角的博古架上陈列着各种古玩,整个书房充满了岁月沉淀的韵味。

听见脚步声,老人头也不抬:“震霆来了啊!”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历经岁月的沉稳。

“爸,没打扰到你吧?”李震霆望着父亲花白的鬓角,突然有些犹豫。

父亲的白发又多了许多,皱纹也更深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父亲老了很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或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父亲。

李鹤年搁下笔,端起青瓷茶盏轻抿,茶水在杯中轻轻荡漾,“怎么,你有什么事吗?”他的目光透过老花镜,看向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洞察。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父亲,有个叫顾时言的......”李震霆话音未落,就看见父亲握着茶盏的手明显僵住。

茶盏中的茶水微微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李鹤年抬眸,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刃,“顾时言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震霆心里一紧,斟酌着将明芸柔的遭遇全盘托出。

说到顾时言宣称背后有五老会支持,李鹤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水洒在宣纸上晕开墨痕,那原本即将完成的《兰亭序》瞬间被破坏,墨迹在宣纸上肆意蔓延,如同此刻混乱的局面。

“爸!”李震霆急忙上前要扶。

李鹤年摆摆手,掏出手帕擦嘴,脸色却比刚才更红润:“没想到,沐琴这丫头......”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这是她的造化啊。”他的眼神望向远处,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孙女的未来。

“什么?什么造化?爸,你没搞错吧!”李震霆后退半步,满脸的震惊,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会这么说。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李鹤年的语气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李震霆后退半步,“爸,琴琴可是李家这一代唯一嫡系,你之前不是说只招婿,不让她嫁出去吗?这怎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满和疑惑,不明白父亲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行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李鹤年重新拿起狼毫,笔尖在砚台里缓缓转动,墨汁在砚台中晕染开来,“顾小友与沐琴投缘,这是我们李家天大的机缘。也是沐琴的福气,而且若能攀上这层关系,对李家百利而无一害。”

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己经对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小友?果然,父亲你是认识顾时言的!”李震霆抓住关键,“他究竟是谁?为何梁老会把孙女送给他,还顺带......”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向前一步,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他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李鹤年突然抬头,目光如炬,“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这些,现在我只能说,这是沐琴的造化,也是我们李家的机遇。既然沐琴愿意跟他,我这个当爷爷的,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改变的决定。

“可是,爸,难道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能知道?”李震霆急得额头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作为父亲,却对女儿的未来一无所知。

“不能。”李鹤年将宣纸揉成团,扔进废纸篓,纸张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惹麻烦。你只需记住——”

老人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百年老松,松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若顾小友开口,李家上下,务必全力配合,还有通知家族族老会,顾小友和沐琴的事情,我同意了,你让族老会准备些礼物送去唐城,小柔不是在唐城吗?让她给顾小友送过去,记得,对顾小友要客气些,不要坠了我李家的体面。”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爸,这!”李震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爸,这太草率了吧!我们连他到底什么来历都不清楚,就让琴琴跟他,还让族老会送礼,万一这其中有诈……”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说服父亲改变主意。

李鹤年转过身,目光严厉地看着他:“震霆,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不会错。顾小友绝非池中之物,你就安安心心照我说的做。”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对儿子的质疑有些不满。

李震霆急得在原地打转:“爸,琴琴是我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跳进未知的旋涡。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点他的身份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一个担心女儿的父亲。

李鹤年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需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做,对李家有好处。”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慰。

李震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低下头:“爸,我听你的。但我希望你能在合适的时候,把真相告诉我。”

他的心里虽然还是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但在父亲的坚持下,也只能暂时妥协。

李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李震霆还想争辩,却被父亲凌厉的眼神截断:“行了,你要没什么事儿,就先去休息吧!”

深夜的长廊里,李震霆望着紧闭的书房门,夜风卷起他未系好的衣摆。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他抬手抹了把脸,只觉这一夜的变故,比过去十年的沉浮更让人捉摸不透。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他的心事也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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