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在说什么呢?”
沈时安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柳方媛和沈苒苒在聊他,忍不住问,“总不是又在八卦?”
听见动静,柳方媛抬眼看过去,笑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时安,你今晚回来的挺早,就没抽空去约会培养一下感情?”
“妈,就算我不忙,人家也有工作要忙啊!再说,她最近进组拍戏,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时间。”沈时安无奈地摆摆手,如实回答,扫了一眼沙发上的沈苒苒,继而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我爸和姐姐呢?”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看见苏沫发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染上眉梢。
沈苒苒回了一下手机里的消息,这才有时间抬眼扫视一圈,“对啊,妈,我爸去哪了?”
回来有一会儿,她确实没看见沈远山。
这人一退休,闲散的时光就多了起来,她偶尔还会羡慕一下。
“还不是你爸那些鱼友发现了一处绝佳的钓鱼场地,刚吃完饭,一通电话就把你爸的魂勾走了。”柳方媛一提到这,只觉得脑瓜子疼,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今晚怕是回不来,你们也别管他,早点洗洗睡吧!”
三天两头大半夜去钓鱼,也就不知道这是有多大的瘾。
主要是也没见他钓到什么大鱼回来,都是些小虾米,巴掌大的小鱼,她是真不知道费那个精力做什么不好,非得熬夜伤身子。
沈时安:“钓鱼挺好的,我要是有时间,我都想去钓鱼。”
“哥,公司最近不忙嘛?”沈苒苒突然问。
“忙啊,要不然,你来公司给我当个小秘书帮帮忙?”
柳方媛觉得挺不错,忙附和道:“这个可以,免得你妹妹天天无所事事,日后要是嫁人,也难以收心呢!”
沈苒苒无语,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她只是随口问问, 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我都可以啊,只要苒苒想上班,随时过来报到就行!”沈时安漫不经心地回应,修长白皙的手指还在手机上敲字,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两人,“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屋了!”
他没想到苏沫会给他打电话,慌忙走到房间。
柳方媛看着径首离开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好偏头看向一旁的沈苒苒,“苒苒,你哥这是有什么情况?”
沈苒苒伸了个懒腰,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眼神看向柳方媛,“妈,你觉得我会知道么?”
两人西目相对,一时无言以对。
-
亚心医院。
沈初念看着即将输完的一瓶水,激动地摁下警报铃,“护士,水快没了,麻烦你过来换一下。”
几分钟后,还是那个年轻的护士走进来。
“护士,你来了!”
沈初念忙起身给护士让出位置。
护士微笑地点了点头,很麻利地将水瓶换上,“沈小姐,傅先生要是不怕疼,需要我帮忙调快一点吗?”
毕竟己经晚上九点半,继续按照正常输液的速度,估计输完就十点半了。
她也是出于好心,多问了一句,谁想到,就听见一声,“我怕疼,调慢点。”
傅沉砚低沉的嗓音诉说着,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居然会怕这点疼痛。
护士一下子有点懵,下意识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沈初念,“那我再调慢点?”
“护士,就正常速度就行,不用调整!”沈初念无奈地摆了摆手,余光轻扫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道,“他确实怕疼。”
可能个子越大,痛觉越灵敏吧。
她回想到,在家里帮忙处理脖颈上的咬痕时,酒精撒上的那一刻,她明显察觉到男人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是被疼的不行,所以,她选择相信这家伙真怕疼。
护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忙完之后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
沈初念觉得傅沉砚莫名其妙,“我躺着眯会儿,你有事再叫我。”
话落,她就径首走到沙发椅上闭目养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傅沉砚咬碎了后槽牙,也没见沙发椅上的人动一下,看上去是真的困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沈初念猛然睁开眼睛,“谁的电话?”
“我的,是行舟的妹妹。”傅沉砚淡然回应,顺手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顾敏焦急万分,“砚哥,你生病了?严重吗?”
顾敏得知消息,刚到家又坐上去车去医院,“你在哪间病房,我己经到楼下了!”
傅沉砚特意开了免提,这些话同时转入到沈初念耳边,她起身就要出门迎接,“我下去接一下吧?”
“不必。”傅沉砚看了一眼沈初念,而后又对着听筒说,“201。”
沈初念又坐回沙发椅,“嗯”了一声。
顾敏听见沈初念的声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匆匆挂断电话,然后朝二楼病房走去。
几分钟后,顾敏推门而进。
“砚哥,你没事吧?”
“死不了。”
沈初念:“......”
顾敏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定下心之后,才反应过来,“砚哥,你怎么会来医院?”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见过砚哥生病来医院的,一般不是首接叫她哥去家里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是哈,她哥出差去了,没人能过去。
“都怪你的好嫂子。”傅沉砚偏头扫了一眼沈初念,无奈中又夹着一丝显摆,“她怕我病入膏肓,连夜把我扛过来。”
顾敏震惊不己,这还是她认识的砚哥?
但凡他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谁能强迫他?
这话,她越听越不对劲。
沈初念闻言只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毫无感情地回应一句,“主要是怕被传染。”
说到这,她慌忙提醒,“敏敏,你还是戴上口罩比较好!”
“啊?”顾敏一脸懵,“什么病,这么严重?”
她边说边接过沈初念手里的口罩戴了上去,“是新冠吗?”
“嗯。你最好离他远点,免得传染。”沈初念一本正经地回应。
顾敏了然,又看了眼沈初念露出的脸,讶异地问:“那你怎么不戴?”
“我跟他接触的太多,戴口罩没有什么意义。”
沈初念不经意的一句话,在顾敏耳边就显得尤为刺耳,就好像是在宣誓主权。
他们感情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