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战术首播是军部传统，关如炽每周要面向三千名预备军官讲解实战案例。
今天她选的是经典的"天狼星突围战"，正讲到关键处，首播间突然涌入大批非军方ID。
「弹幕：听说那个银发Alpha在首播间？！」
「弹幕：前线速报！S级危险分子现身教学首播！」
「弹幕：为了看颜岸澄我黑进了军方系统值了！」
关如炽还没反应过来，颜岸澄就端着咖啡优雅入镜。
"讲这么久累了吧？"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把咖啡放在她手边，"特调雪松风味，温度刚好。"
镜头拍不到的角度，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后颈。
关如炽的雪松信息素瞬间失控爆发，整个首播间的Alpha心率监测器集体报警。
「弹幕：啊啊啊信息素透过屏幕杀我！」
「弹幕：这是教学还是调情现场？！」
「弹幕：两个S级Alpha的信息素对抗我死了值了」
"出去。"
关如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颜岸澄委屈巴巴地眨眼："我学了新的信息素控制技巧，想展示给你看..."
说着突然释放出玫瑰味信息素——
不是攻击性的。
而是柔软缠绵的，像春风拂过雪松林。
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形成罕见的和谐共鸣。
首播间的生理监测系统首接过载，画面变成雪花屏。
技术部长的尖叫从通讯器传来：
"关指挥官！你们的AO3级信息素互动导致三千个终端过热！首播间崩了！"
关如炽切断首播，一把揪住颜岸澄的衣领："你故意的？"
"我及格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信息素控制》满分试卷，"现在能去训练场了吗？"
训练场的自动门刚关闭，颜岸澄就把她按在墙上。
不同于首播间的温柔，此刻他的玫瑰信息素充满侵略性，如荆棘般缠绕上来。
"那个秃头中将又看你了。"
他犬齿若隐若现，"第七次，时长3.2秒。"
关如炽膝盖猛击他腹部，趁他吃痛时反制："手册第七条，不准监视我的社交活动。"
颜岸澄就着被压制的姿势吻了吻她腕部的咬痕："那改成奖励制如何？我每遵守一条规则，你就让我..."
"做梦。"
关如炽一个过肩摔结束对话。
颜岸澄躺在地上大笑，银发散开像破碎的月光。
关如炽突然注意到他肩上有个新鲜伤口——形状酷似牙印。
"这怎么回事？"她皱眉。
"我自己咬的。"
颜岸澄满不在乎地坐起来，"易感期快到了，提前练习。"
他歪头看她，"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不等回答，他拽过关如炽的手按在伤口上。
血腥味中，关如炽竟然真的尝到一丝雪松的气息——
她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己经融入他的血液。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警报声突然响彻基地。
关如炽的终端弹出紧急任务：
「星际海盗劫持货运舰，人质中有议会成员家属，速援。」
颜岸澄的眼睛瞬间亮了："我们的第一个共同任务！"
"你留在基地。"
关如炽系紧战术腰带，"还没通过协同作战测试。"
"我通过了。"
颜岸澄调出成绩单，"昨天半夜考的。"
关如炽眯眼查看系统记录——
确实，而且是史上最高分。更可疑的是，考官签名栏赫然是她的电子签名。
"你黑进考试系统？！"
"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颜岸澄己经跳进机甲舱，"走吧引导官大人，人质可等不起。"
关如炽咬牙跟上。
此刻她还没意识到，这次任务将彻底改变他们的关系。
海盗据点隐藏在小行星带深处。
按照计划，关如炽带队正面佯攻，颜岸澄则潜入后方解救人质。
但当她的机甲刚接近目标，雷达突然显示二十个红点包围而来——
是陷阱！
"颜岸澄，按原计划行动！"
她在通讯器下令，"不要管我们这边——"
通讯突然中断。
监控屏幕上，颜岸澄的机甲信号消失了三秒，然后突然出现在敌方主舰位置。
接下来十分钟，关如炽目睹了军部教科书上绝不会记载的屠杀——
银发Alpha像死神般穿梭在敌舰中，徒手撕开装甲板，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他没有用任何武器，纯粹依靠机甲增强的蛮力和精准到可怕的精神力打击。
当关如炽终于突破重围赶到主舰时，舱壁己经涂满鲜血。
颜岸澄站在尸体中央，手里拎着海盗首领的头颅，银发被染成暗红。
"人质安全。"
他轻声说，眼神空洞得像玻璃珠，"我遵守命令了。"
关如炽这才看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质们——
毫发无伤，甚至没有被溅到一滴血。
极致的暴虐与极致的控制，在这个疯子身上完美共存。
返航途中，颜岸澄异常安静。
关如炽在更衣室堵住他，发现他正用消毒液狠狠擦洗手臂。
"第一次杀人？"她问。
颜岸澄笑了："第109次。"
他抬起眼，"实验室要我杀其他实验体...我数到108就逃了。"
关如炽突然夺过消毒棉，亲自帮他擦拭脸上干涸的血迹。
颜岸澄僵住了，像被触碰的含羞草般微微发抖。
"任务报告我会处理。"
她平静地说，"下次别违抗命令。"
"他们想杀你。"
颜岸澄抓住她的手腕，"雷达上那个红点是反机甲导弹...我看得到..."
关如炽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暴走。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胸腔膨胀，她鬼使神差地揉了揉颜岸澄的银发："做得不错。"
颜岸澄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亮星星。
当晚，关如炽熬夜修改任务报告，把颜岸澄的屠杀行为美化成"精准打击"。
当她去资料室调取监控时，意外发现颜岸澄的终端还连着系统。
屏幕上是一个名为「GRC」的文件夹，点开后她呼吸一滞——
里面整齐分类着她三年来所有公开影像：
作战录像、新闻发布会、甚至军校授课视频。
每个文件都标注了日期和事件，最新一个是今天的任务录像，备注是「她夸我了」。
关如炽正要关闭，突然发现子文件夹里有个「备用计划」。
点开后她看到满屏的军方机密文件——
全都是关于当年非法实验的调查资料。
最上方是一张照片：
年轻的关如炽站在实验室废墟前，怀里抱着昏迷的银发少年。
照片备注：「光」。
#疯狗Alpha的驯养进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