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牧归亭还活着!
不光活着,他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到基地,身边还带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作为曾经的最高指挥官,牧归亭在基地是一个传奇。
在丧尸爆发初期,他带领人们在一片废墟中建立了声名赫赫的第一基地,并抵御了无数次丧尸的进攻。
虽然那时的他还没有觉醒异能,但在人们心中依然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数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他被大量丧尸围困,为了保护一起作战的战士们,他选择了一个人拖住丧尸群。
从此,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了踪迹。
牧归亭失踪后,基地展开了好几波地毯式搜索,但一无所获。
现在这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眼前,就像他的失踪一样突然。
守卫推了一把发呆的同时,急切道:“你还发愣,快给基地长打电话!”
那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基地长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1003号,牧、牧上校回来了!”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守卫恭敬地对牧归亭说道:“上校,基地长很快就到,请您先等一下。”
牧归亭颔首,依旧紧紧地牵着司镜。
守卫小心地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双手,小心地开口:
“上校,为了不耽误时间,请后面的人继续核验吧?”
司镜刚要上前,却被牧归亭拉住了。
他环着青年的腰,顺便将他背在身后的手牵了过来,整个包在手心里。
威风凛凛的牧上校,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头放在了他的发顶,像只大狗狗。
他轻咬了一下青年的耳尖,软软的,像果冻。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司镜腰间捏了一下,司镜瞬间双腿软,要靠着这个坏人才能稳住身子。
可怜的小羊羔被一头恶狼揽着压向自己的獠牙。
另一只手沿着他软绵的指根渐渐向上,缓慢又折磨地着他纤细的小指,低声凑在他耳边:
“今晚我们得好好聊聊。”
司镜浑身一颤,模糊的水雾瞬间涌出,连着身子都软得没力气。
完了!牧归亭看见了!他什么都知道!
他刚才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真是太恶劣了!
被晾在一边的守卫尴尬地开口,语气快要卑微到地缝里:
“牧上校,要不……请后面的人核验一下呢?”
温存(调戏)被打断的牧归亭将司镜揽得更紧了些,不悦地看了这个没眼色的守卫一眼:
“他不用查。”
守卫刚要为难地说点什么,立刻就被身边的同事挤开了。
同事瞪了他一眼,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想起来基地长在电话里吩咐过的:
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牧上校!
“当然了牧上校,您的人我们肯定是放心的。需要我们为这位先生办理进入基地的手续吗?”
守卫保持着恭敬的微笑,继续说道:“我们还可以为他选择一个合适的房间。”
被“您的人”这三个字取悦到的牧归亭摆了摆手:“不用,他跟我一起住。”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神色各异地看着牧归亭和司镜,尤其是司镜。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两人那亲昵的姿态,有一个不得了的猜测浮现在众人心头:
这个仙子一样的美人,可能是牧上校的老婆!
虽然这个时代,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依旧比较惊世骇俗,但如果对象是那个美人的话,一切就都合理了。
见多识广的守卫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司镜。
这么个一捏就碎的琉璃美人,那种时候,跟牧上校,真的受得了吗?
鼻子痒痒的,好像要流血了,他不敢再多想。
好在这时基地长带着许多人过来了,一见到牧归亭,这位严肃的老头就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归亭啊,你终于回来啦!”
基地长老泪纵横,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你还活着,怎么不肯回来看看呢?”
牧归亭短暂地沉默了一瞬间:“这次不走了。”
基地长喜不自胜:“回来就好,你还是基地的最高指挥官!”
牧归亭爽朗一笑,并没有把这些名头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只要身边有小镜,并且还能继续为人类做出贡献就够了。
现在的他比从前要更自私一点,如果必须要在这二者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会选择司镜。
基地长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牧归亭对司镜不一般,于是不停地夸赞着司镜。
还说牧归亭眼光好,给人一种带着媳妇见家长的感觉。
基地长口若悬河,夸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主要是司镜完全配得上任何夸赞的词汇,他夸起来一点都不违心。
这边正其乐融融地叙着旧,继续去检查其他人的守卫之间突然爆发了一声惊呼:
“基地长——!”
基地长偏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是梵博士!”
基地长还没反应过来梵博士是何许人也,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梵净禅整理了一下衣领,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说道:
“您好,我叫梵净禅,我认为我的专业会对您有所帮助。”
说着,眼前高大俊美的年轻人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指尖翻出了一张黑色烫金的名片,从容地递给他。
名片上的字体是讲究的花体,写着:
梵净禅教授,病毒学博士,病毒变异与传染项目研究组组长。
守卫一脸兴奋地看着梵净禅。
他在末世之前是一名病毒学专业的学生,梵净禅这个名字在学术界可谓是金字塔顶一般的存在。
他的老师经常说,梵净禅教授代表着人类对于病毒学探索的最高边界。
可是他没想到梵教授竟然如此年轻英俊,真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啊!
基地长郑重地握了握梵净禅的手:“梵先生,欢迎加入第一基地。”
梵净禅不卑不亢地点头:“请多指教。”
基地长亲自带着三人进了城门,和蔼地跟司镜拉家常。
牧归亭和梵净禅走在后面,梵净禅慢悠悠地将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随意地甩在了牧归亭脚前。
牧归亭停下脚步,眼神冰冷无情:“你什么意思?”
梵净禅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兴味十足地笑了起来:“游戏开始了,你还相信人性吗?”
牧归亭的额角突突地跳着,瞬间出手掐住了他的手腕,首到听到骨头碎裂的响声,他答非所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杀一部分人,还是毁掉全人类?”
“有区别吗?”
梵净禅像是感觉不到痛,猩红的菱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我心血来潮的时候毁了全人类,和我慢慢地把所有人玩腻杀光,有区别吗?”
“疯子。”牧归亭甩开了他,“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除非你杀了我。”
“我可杀不掉你。”
梵净禅像块摆不脱的牛皮糖,又跟了上来,那双诡艳狭长的凤眸凝视着司镜的背影:
“你会帮我的,你信吗?”
帮他什么?毁了全人类吗?
牧归亭好笑地轻嗤了一下:“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