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弛搂着他,认真地看起动画片。
原本司镜以为他只是随意找了部片子,没想到燕弛是真的喜欢看。
也很喜欢唱那首主题曲,只不过他声音太过好听,有种大提琴般的优雅。
一整个上午加上下午,司镜被燕弛投喂了很多水果,还有各种甜品。
有些司镜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燕弛就毫不嫌弃地吃完。
司镜之前有午睡的习惯,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香薰气味,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渐渐闭上了双眼。
燕弛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突然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床很大?”
没有回应。
他又说了一句:“我一个人睡好害怕。”
还是没有回应。
“乖乖?”
唤了几声之后,还是没有得到身边人的反应。
燕弛侧目一看,发现对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
司镜竟然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睡着的司镜少了几许柔软,或许是因为那双珍奇的粉眸不再水雾濛濛,安静地阖了起来。
反而多了许多清冷的仙气,雪肤银发,美得不像真人。
天色向晚,黄澄澄的日光洒进屋子,为司镜的侧脸映上了温柔的光影。
燕弛觉得自己仿佛抱着美人鱼的泡沫,美好又易碎。
他不忍心惊扰美人的好梦,拿起了手机,按了几下之后放在耳边。
想了想,又挂断了,发了条信息过去——
“晚饭晚些再送。”
而对方回复得也很快——
“好的,燕先生。”
司镜这一觉睡得很沉。
正值盛夏,719监室没有空调,梅颂雪又整个人骑着他,他昨晚其实并没有睡好。
102冷气开得很足,又被燕弛投喂了许多,肚子早就饱饱的了。
他睡得香了,红软的薄唇微微嘟起,脸蛋靠在燕弛肩上,被对方的体温弄得薄红。
燕弛嘴角翘着,早就关了电视,专心欣赏司镜的睡颜。
发现小美人警惕性真的非常差,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家里人娇养出来的。
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对着刚刚夺走自己初吻的男人,像只毛茸茸的动物幼崽一样,翻出柔软的肚皮。
燕弛发现睡熟的司镜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吵醒。
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脸蛋,在软嫩的肌肤上戳出一个小窝窝。
他乐此不疲地蹂躏着他的小脸,狭长的凤眼笑弯了起来,轻声道:
“乖乖,怎么还不醒,我都饿了。”
“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你都不心疼我。”
司镜哪里听得见,他只知道被玩得不舒服,软软地哼了两下。
更可爱了。
燕弛都快听见自己肚子的叫声了,中午一首在专心投喂猫猫,他是真的没怎么吃。
他苦恼地皱了下眉,然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那就吃你吧。”
他自顾自地将司镜的柔软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一根根把玩着他纤细的指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司镜当然不可能说话。
燕弛心里的阴暗想法在疯狂蔓延,凌厉的双眸神经质地眯了起来,笑意盈盈。
如果有熟悉的人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提醒可怜的小美人,这是燕老大发疯的前兆。
以往燕老大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可惜司镜对此一无所知,日光如洒金薄纱,铺在他秀美艳丽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燕弛抄起他的膝弯,轻轻地将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大床。
司镜没骨头似的靠在燕弛怀里,鞋子早就被扒了下来,雪白的双足晃荡着。
燕弛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
顶开他的双腿,膝盖卡在他的腿间。
燕弛没敢用力压他,这时候把人弄醒了,说不定要吓哭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点在他的唇瓣上,顺着温热娇嫩的唇肉划到下巴,再暧昧地流连至滑嫩的颈侧。
青年纤细漂亮的身体陷进柔滑的丝质床单,银色长发铺散在床上,清甜的茉莉香从瓷白的肌肤中弥散出来。
他的衣服本就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奶油般的光泽。
燕弛的指尖勾着囚服的第一颗扣子,将它解开,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那香甜的味道,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男人的胸膛急切地起伏了几下,额角渐渐渗出汗珠,顺着苍白的侧脸滴下。
落在身下人简单的囚服上,洇出一朵水花。
他缓缓地挑开了第二颗、第三颗扣子。
小心翼翼地像在给一颗水剥皮儿,避免碰伤里面鲜嫩的果肉。
粉红春光倒映在眼底,一遍遍撕扯着他的理智。
然而就在他要碰到青年的肌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砰。”
像是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又像有什么人在用力踢踹。
紧接着就是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低沉的嘶吼,像一匹重伤的困兽。
燕弛的手一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而身下的人蹙起了秀气的眉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自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啊……”
刚醒来的人还懵懵的,慢慢地歪了下头,似乎对男人那张出现在头顶的妖异俊脸感到疑惑。
司镜感觉胸前有点冷,微微打了个哆嗦。
发现男人还压着他,刚睡醒的懵懵小猫有礼貌地拍了拍男人的胳膊:
“请起来一点好嘛。”
燕弛看着他这副乖软的样子,稍微抬起了点身子,用想吃人的目光看着他。
司镜撑起身体,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扣子被解开了,胸前一片大好风光。
终于反应过来的他瞬间慌了神,又羞又急,尝试了几下手都抖得扣不上扣子。
只能死死地揪住胸前的衣服,嗔怨地看着燕弛,声音反而清软发颤:
“……变态、混蛋。”
他自以为态度很差,但看在燕弛眼里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美人羞得连指尖都是粉的,恐怕气急了打他一下都透着酥麻。
他可能还要心疼自己的乖乖有没有把手打疼。
燕弛毫不费力地将人重新压在怀里,把青年那毫无力度的骂声照单全收:
“嗯,乖乖,我是混蛋,抱着我好不好?”
司镜的手指攥着床单,扭着腰躲他,眼眶泛着水红:
“不要……”
大手按住了那只乱动的手,举到嘴边,含住了他的指尖亲吻:
“你抱抱我,待会就不让你疼。”
司镜被整个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被吻锝浑身无力,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燕弛……外面有声音。”
他不知道燕弛待会要做什么,但他好歹是个男人,有些东西在变化他还是知道的。
他只能说点什么来拖延一下即将发生的坏事。
而外面的声音的确越来越大了,就像一个醉汉,脚步声乱得毫无章法,走路的时候还不停撞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