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咬咬牙,决定先答应下来,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回应道:“学……我学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刚想松口气,但棒状物品抵住了他的腰,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痛苦袭来。
“啊啊啊啊……!”
身体像是被人狠狠踢了一下,随后剧痛传遍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变得扭曲,喉咙也不自主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小雪只是短暂地对他使用了索尔之柱,就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这疼痛程度,和在地下室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差点晕厥过去,疼痛之余还伴随着对心脏骤停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要不是手被吊着,他应该会首接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明明他都己经答应了……
小雪关掉手中还在响着的单节棍,走到他面前。
对他说道:“以防你今后不听话,先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如果你想反抗的话,就好好回想刚刚的痛苦吧。”
苏然连呼吸声都在颤抖,他有些忌惮这个下手不知轻重的女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
小雪抓起他的头发,语气严厉,呵斥道:“回答呢?”
“是……我…我清楚了。”
小雪看着他终于学会了最基础的回答,心中产生了些成就感。
将他的手解绑后,苏然撑着双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的胸口还是有种莫名的心悸感。
“走吧。”小雪的语气中稍微带着点命令的意味。
苏然强行让自己恢复下精神,看着小雪的背影,他心里想到了越王勾践的故事。
为了复仇,他必须忍辱负重……静待时机。
小雪打开门,两个女仆因为贴在门上,一个没注意,差点摔了进来。
舞子和陆遥调整好身姿后,对着小雪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在这里干嘛?”小雪对着两人问道,语气不悦。
舞子和陆遥明显就是在偷听,可没料着房间的隔音这么好,除了苏然的那一声惨叫之外,什么都没听到。
舞子挠了挠头,回应道:“小雪,苏先生是我朋友呢,我有点担心他,你刚刚下手太重啦。”
舞子看到苏然的手腕处留有一条醒目的红痕,心中惋惜,她想把刚刚的画面拍下来的。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提前打开了录像功能,这样即使没有拍到苏然被绑起来的样子,也录到了他的惨叫声。
她看到苏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走上前去,关切地抓住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起来。
“没事吧,苏先生,手还痛吗?”
苏然见她担心的样子,也不好给她脸色,只是悄悄收回双手,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痛了。”
舞子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对小雪说道:“小雪,苏先生是男生,身体本来就比女生弱,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见舞子还想趁机拉住苏然的手,小雪走上前推开了她,冷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猥琐的心思,这是我们主馆的事,而且教导他是大小姐吩咐给我的任务,你管不着。”
小雪说着,抓住苏然的手,将他连拉带拽地拖过去。
“走吧,我们回去工作了。”
小雪用强硬的力劲抓着他的手,拖着他离开了。
舞子看着苏然被小雪拉走,愤愤地说道:“切……大小姐又不是只把苏先生给你调教。”
陆遥安抚着舞子说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不过小雪还真狠,苏先生刚刚的眼神里都没了之前的傲气。”
“连你也站在她那边?我要伤心了……”舞子不爽地转过头,和陆遥闹起了别扭。
陆遥走到舞子背后,给她的肩膀按摩。
她安慰舞子,说道:“大小姐不是说了吗?她要让苏先生成为心甘情愿、主动献媚的玩具。只是以小雪这种强硬的方法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大小姐认可你的能力,才会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哦。所以阿舞在我心中永远是最优秀的呢。”
舞子转身,怔怔地看着陆遥。
“阿遥。”
“你应该叫我遥姐。”
“倒反天罡!我挠……”
“不是你说的做戏要代入的嘛……”
舞子和陆遥两人互相闹了起来。
苏然此时的状态恢复了许多,他刚刚被小雪弄到失去意识后,被她带到了别馆。
现在他们要回主馆,完成今天的工作。
苏然腿还有些发软,但此时只能强行配合小雪的步伐走着。
他看着小雪的背影,心中默默下了个决定。
他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这个暴力女。
虽然这个庄园内,除了三小姐橘铃和艾琳之外,其他人都是暴力女。
但眼前这个家伙,下手没轻没重。
况且她还获得了橘枫的首肯,有着“教导”自己的权力,这无疑会让自己每天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动起手却是毫不留情,只要这家伙还存在一天,他就会不断受到羞辱。
所以要想在这庄园里体面一点地生存下去,他必须把小雪作为“消除”的首要目标。
可是,无论是用力量将她干掉,或者是用诬陷的手段让橘枫对她失去信任,只靠他一个人都很难做到。
他得拉拢其他人,获得其他人的帮助。
比如橘铃和艾琳。
小雪将苏然带到主馆后,便对他说道:“作为负责小姐们日常起居的仆人,我们的工作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但有时也是最困难的。
平日,我们除了做日常的打扫之外,我们还需要记住小姐们的生活习惯。
比如三小姐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也不会向别人说自己的诉求,但是她爱喝青柠苏打水,每天下午会偷偷出来看餐盘会不会出现。
所以为了三小姐高兴,每天下午要算好时间,给她送一杯青柠苏打水,但是也不能天天喝。”
小雪又向他举例了二小姐的一项喜好,但苏然并不在意,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有些恐怖。
这和视监别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