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将羊皮纸对折三次,塞进校服内袋时,指尖触到了内衬里母亲的来信。
这是唐夫人的规定,每2周必须回家一次做身体检查,其他学校的一切都要搁置。
“唐,你现在就走?”同寝室的布雷斯刚从外面回来抖了抖斗篷,布雷斯先前在寝室己经早早知道了唐棠要回家。
“嗯,我走了。”唐棠简短回答,抓起用纸袋包裹住的上周母亲寄来的飞路粉。
穿过走廊时,盔甲的佩剑突然出鞘半寸,在阴影里折射出冷光。
唐棠攥紧口袋里的请假条,墨迹是今早麦格教授用银尖笔写的,龙飞凤舞的花体字边缘还沾着星砂,“批准唐棠·周暂离校园,事由:“医疗检查假”。他在城堡侧门停住,深吸一口气推开橡木大门。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石砖,离开霍格沃茨的脚步也越走越远。
平安在斜挎包里躺着,唐棠也换上了自己的常服,不再是霍格沃茨统一的校服。
唐棠的衣服领口缀着三枚盘扣,以墨线绣着缠枝莲纹样,衣襟斜裁至腰侧,露出内搭的竹青色中衣边缘。江南细棉混着蚕丝,泛着温润的珍珠光泽,衣摆轻扬,隐约可见下摆处用金线绣的半幅云海,云头卧着只衔芝鹿,针法细密得像晨雾里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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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气息比霍格沃茨更冷,带着泰晤士河的腥气。
1949年的伦敦正处于新旧交替中带着时代特有的气息。
城市散发着悲鸣,人影稀疏的街道充斥着恐惧的味道。
这不由得让唐棠的心里感到奇怪,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熟悉的宅子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让唐棠放松了下来,看着在玻璃花房里忙碌的唐夫人,连忙过去:“妈妈,我回来了。”
唐夫人上前轻轻环住唐棠:“欢迎回来,糖糖。”
在唐棠走后唐夫人在后院为平安修建了一方池塘。池塘里还有些小虾和小鱼苗,水深1-3米,底部有软质泥沙,池塘边还有茂密的植被。
唐棠很放心的把平安放在了后院,随后进入了客厅。
唐夫人己经早早把晚餐做好了,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是经过一顿舟车劳顿的唐棠洗完手就吃了起来。
想着平安还有池塘里的虾和小鱼苗吃就一点都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唐棠遵守着食不语,在饭后立刻忍不住出声:“妈妈,最近伦敦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伦敦街道整个的气氛都不太对……”
被唐夫人施展魔法清洗的碗碟一顿,掩盖过去自然的回答道:“……嗯,或许是因为最近出了场极其恶劣的杀人案吧。”
唐棠继续追问:
“是什么样的案件?”
唐夫人没有问唐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可能她是知道唐棠只是单纯的好奇。
唐夫人把近期的《伦敦时报》抬手给了唐棠。
《伦敦时报》的头版头条就是:
伦敦惊现“吸血鬼”?神秘失踪案调查进行时。
正文:
现在的伦敦破败与新生交织,恐惧的阴影却悄然蔓延。一个被称为“吸血鬼”的人,正以最惊悚的方式,改写着这座城市的命运。
21日清晨,伦敦利奥波德路12号仓库外拉起了警戒线,雾气裹挟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在砖墙缝隙间游走。警探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潮湿的地面上凝结着暗褐色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干涸的血迹。
西面墙被刷成诡异的暗红色,离地1.5米处用白色颜料画着环形符文,圈内写满重复的单词"血(BLOOD)",字迹因反复涂抹而凸出于墙面。
墙角凹陷处嵌着一枚子弹壳,弹道匹配奥利芙尸检报告中的枪伤;墙面裂隙中塞着碎纸片,拼凑后发现是《德古拉》小说片段,重点段落用红笔圈出,
"血是生命的精髓。"
"唯有饮血者能获得永恒。"
桌脚绑着皮质束缚带,内侧缝着布片,上面用血迹写着"第5次献祭"(The 5th Sacrifice)。
在仓库天花板的隔层里,警探发现一个铁皮箱,箱内物品令人毛骨悚然:一个小玻璃瓶,装着暗红色粉末——经鉴定为干燥的人血结痂。
箱底压着一本带锁的笔记本,扉页画着倒十字架与血滴组成的徽章,内页用密码记载着每次作案的细节,其中一段破译后为:"当硫酸吞噬肉体,鲜血便成为灵魂的容器,第5次的容器格外甘美......
撬开暗室地板,露出深达2米的地下槽,槽内铺设着陶瓷管道,首通仓库外的下水道。
管道内壁附着层状硬结物,经化验包含人体骨骼中的磷酸钙成分,管道弯折处卡着半枚胆结石和残缺的脚趾骨。
槽底遗存堆积着约28磅蜡状脂肪块,表面有蜂窝状气孔——硫酸溶解人体时产生二氧化碳气体所致;脂肪堆中埋着金属牌,刻着"W.D.M 1944",后证实为受害者姓名缩写。
撤出仓库时,伦敦的雨终于落下,冲刷着外墙斑驳的涂鸦——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色粉笔字在水流中晕开,宛如新鲜的血迹:"吸血鬼永不沉睡"。
这场由硫酸与鲜血构成的恐怖仪式,此刻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唐棠皱着眉:
“妈妈,伦敦真的有吸血鬼吗?”
唐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唐棠面前拍拍他的肩。
“如果你想要知道可以自己去探索,当然,是趁着检查没有开始的时候。”
检查一般在明天才开始,现在就是唐棠出去调查的最好时间。
泰晤士河吞落日轮的瞬间,伦敦的轮廓被镀上一层琥珀色。圣保罗大教堂的尖顶切开绛紫天空,鸽子扑棱着翅膀掠过特拉法加广场,石狮子的瞳孔里倒映着渐次亮起的煤气灯。
当大本钟的指针爬向九点,雾气己凝成淡灰色的纱。黑衣绅士的伞尖敲过潮湿的石板路,巡夜人提灯的光晕里,偶尔掠过戴礼帽的影子。河岸街的煤气灯在雾中化作浮动的橙点,宛如被水浸透的火星。某座桥洞下,流浪艺人的手风琴淌出呜咽的调子,音符坠进河里,惊起一群扑棱着灰羽的野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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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五一快乐!因为最近感觉自己的作品写的不是很有趣,所以想着扩大一下世界观,不知道行不行。这个案件有现实参考,有逻辑不通的可以告诉我哦,会改的。
(有话说这个作品不能用,所以如果影响观感的话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