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清欢点头,指挥着医疗人员转移霍宴沉,转身之际,手腕处那一抹嫣红引起了霍宴沉的注意
他握住虞清欢的手腕:“又动手了?”
虞清欢甜甜一笑:“嗯,以后都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拍婚纱照了,挺爽的!”
霍宴沉捏了捏她的脸:“淘气鬼!下次玩记得带上我!”
“你想得美!”,虞清欢调皮的蹭了蹭他的掌心,霍宴沉摇头轻笑,任由医护人员推着他离开,只是目光一首跟随着虞清欢
翌日清晨
庄园的主卧内,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西柱床上,霍宴沉半靠在床头,苍白的面容在晨光中近乎透明
他微微蹙眉,看着正在给他喂药的虞清欢:“我不想喝!”
“乖,再喝一口嘛~”,虞清欢举着药勺,眼睛弯成月牙:“我特意加了三勺蜂蜜,一点不苦的!”
霍宴沉无奈地张口,苦的他闷哼一声
虞清欢的笑容僵了一瞬,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又立刻恢复明媚:“好啦好啦,喝完这勺就不喝了”
她放下药碗,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妻子
“想吃点心吗?我去给你拿些”,虞清欢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笑眯眯的与之对视
霍宴沉心里明白她的想法,顺从的点点头:“少糖的!”
“好嘞,保证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虞清欢一蹦一跳往门口跑去,转身时裙摆翩跹,像只快乐的蝴蝶
但房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褪去
房内,霍宴沉拿起床头手机,拨通桑朔的电话:“少夫人是否带人回庄园?”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是的少爷,少夫人把人关在地牢里,她不让任何人靠近”
霍宴沉叹了一口气,他太了解虞清欢的性格,这次她是真的动怒!
“随她玩吧,只要保证她安全即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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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的秘密囚室,温度比地面低了至少十度,桑朔站在门口,看到虞清欢从电梯里走出来时,不自觉地挺首了背脊
“少夫人”
“桑朔?”,虞清欢皱眉:“你怎么在这?”
桑朔微微俯身:“少爷让我保证您的安全”
虞清欢挑眉,看来霍宴沉什么都知道了!
“走吧”,虞清欢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玉镯,交给身后桑朔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旗袍,盘起的发髻间簪着一根银针,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冷光
守在地牢里的保镖看到虞清欢立马迎上来
“招了吗?”,她问
保镖摇头:“嘴很硬,只承认下毒,不肯说幕后主使”
虞清欢轻笑一声,推开铁门
囚室中央,小李被特制的金属椅固定着,脸上还带着淤青,看到虞清欢进来,她瞳孔骤缩,下意识往后仰,却动弹不得
“霍太太...我真的不知道...”
虞清欢抬手打断她,从墙上取下一把解剖刀,在掌心轻轻拍打:“知道为什么霍家的地牢要建在地下三层吗?”
小李的嘴唇开始发抖
“那是因为隔音特别好!”,虞清欢俯身,刀尖挑起Lisa的下巴:“师父教过我,人体有206块骨头,我可以一块一块拆给你看,而你连昏过去都是奢望!”
刀尖顺着脖颈下滑,停在锁骨处:“从这里开始?放心不会很疼的!”
“是穆家二当家的”,小李崩溃地哭喊:“他说...说穆梵天死了,他现在就是穆家掌事的,只要再把霍宴沉弄死,穆家就能重新掌控东南亚的航线...”
虞清欢眯起眼:“还有呢?”
“还、还有...”,小李浑身颤抖:“不止一波人对你们下手,除了穆二爷,还有其他人”
“谁?”
小李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穆梵天还有个妹妹,至今下落不明!”
解剖刀“铮”地一声钉在小李耳边的椅背上,距离她的太阳穴只有一厘米,虞清欢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你们不该动他!”
她转身从托盘里取出一支针剂:“知道这是什么吗?它能让人保持清醒感受痛苦的神经兴奋剂”,针头刺入小李颈动脉的瞬间,囚室里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才刚开始呢!”,虞清欢戴上医用手套,从墙上取下另一把形状怪异的小刀:“我丈夫吐了多少血,你就得流十倍”
小李抽搐着嘴角,惊恐的看着虞清欢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不…不要!”
三小时后,虞清欢重新出现在主卧门口时,换回了那身鹅黄色的连衣裙,发间的银针也不见了踪影
她手里端着刚烤好的杏仁酥,身上带着阳光和奶油混合的甜香
“霍宴沉~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床边,献宝似的举起托盘
霍宴沉伸手拂去她颊边并不存在的面粉:“亲自给我做的?”
“对啊!”,虞清欢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跟张妈学了一手呢,等你好了做给你吃!”
霍宴沉的目光在她光洁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辛苦你了!”
“不辛苦~”,虞清欢喂他吃了一块点心:“好吃不,没有放毒哦~”
“调皮”,霍宴沉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满是纵容:“玩的开心吗?”
虞清欢一愣随即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挺开心的,她动我可以,但动你就是犯了大忌!”
霍宴沉微笑:“要是动你,我会让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虞清欢把头窝在他的怀里,嘴角上扬感受着他稳重的心跳
你是我心中挚爱,也是我命中逆鳞!
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庄园染成金色,没有人知道,在地底深处的某个囚室里,一个曾经美丽的女人正以最痛苦的姿态,永远沉睡在了铁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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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亦熙站在虞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里,手指死死攥着今天的财经报纸
头条赫然写着《欧洲穆氏家族产业遭到抨击,东南亚产业被神秘收购》,她的指甲刺进掌心,鲜血染红了报纸边缘
“小姐,您的咖啡...”,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推过来
穆亦熙猛地抬头,吓得服务员后退半步,这个看似文静的年轻女孩,眼里翻涌着骇人的恨意
“谢谢!”,她瞬间换上甜美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狰狞从未存在
咖啡杯里的拉花是一颗心形,穆亦熙盯着它,像极了哥哥停止跳动的心,她突然抬手将咖啡泼在墙上,在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中优雅地擦擦手,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