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熙陡然心头一紧，表面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虞总，我这人长相大众，很多人都说我像这像那的！”
虞修远思考了一会，脑海里也没有准确的答案，摆了摆手让她去忙
走出办公室，穆亦熙小腿肚有些发软，想要更长久的实行计划，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虞家和霍家都不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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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亦熙躲在虞氏集团28楼的打印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死死盯着走廊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打印机边缘，指甲缝里塞满了碎纸屑
“莉莉安小姐，这边请！”，秘书甜美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穆亦熙立刻屏住呼吸，把自己隐藏起来
只见虞清欢挽着莉莉安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莉莉安今天穿了一条香奈儿的米色连衣裙，手里拎着爱马仕的限量款包包，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而虞清欢则是一身休闲打扮，白T恤配牛仔裤，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我哥最近可变态了！”虞清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打印室：“天天跟我爸妈说咱们在欧洲那些事，搞得他们差点收了我的护照！”
莉莉安掩嘴轻笑：“他那是关心你，在欧洲你把他吓着了！”
“关心个鬼！”，虞清欢做了个鬼脸：“昨天还把我零食柜的密码改了，说什么吃太多垃圾食品影响智商...”
“零食吃多了确实影响智商啊，况且你身体才好不久！”
虞清欢不满的侧头：“你到底哪边的？”
“正义这一边！”
“哼 ”
两人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穆亦熙的耳膜，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
就是这两个女人家害死了她哥哥，而现在，她们居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林助理？”，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你在这干什么？”
穆亦熙浑身一僵，迅速切换成“林小雨”式傻白甜表情：“张、张姐！我在整理打印资料...”
人事总监张姐狐疑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打印机：“资料呢？”
“啊！”，穆亦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记按开始键了！”，她手忙脚乱地操作打印机，同时用身体挡住张姐的视线，她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正在偷看总裁的妹妹和女友
张姐冷哼一声：“虞总让你把上季度的报表送到他办公室”，她意味深长地补充：“现在就去！”
“好的好的！”，穆亦熙点头如捣蒜，等张姐走远才长舒一口气
她看了眼走廊尽头己经关上的总裁办公室门，咬了咬牙，拿起一叠文件走了过去
总裁办公室的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隙，穆亦熙放轻脚步，假装整理文件，实则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对话
“大哥！你居然把我最爱吃的抹茶蛋糕给莉莉安姐了！”，虞清欢的声音充满控诉
“是你莉莉安姐自己做的”，虞修远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想吃自己学！”
“重色轻妹！”，虞清欢愤愤道：“我要告诉霍宴沉你欺负我！！”
穆亦熙听到莉莉安轻笑出声：“清欢，我给你也带了一份”
“真的？莉莉安姐最好了！”，虞清欢的声音立刻雀跃起来：“不像某些人，有了女朋友就忘了亲妹妹...”
“行了”，虞修远打断她：“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讨吃的？”
“当然不是！”，虞清欢压低声音：“霍宴沉让我来拿那个U盘...”
穆亦熙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就在这时，她的文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办公室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穆亦熙手忙脚乱地捡文件，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正当她考虑要不要首接逃跑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林助理？”，虞修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有事？”
穆亦熙赶紧站起来，把文件举到胸前：“虞、虞总，这是您要的上季度报表...”
虞修远接过文件，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刚、刚到！”，穆亦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我正要敲门...”
“林助理？”，虞清欢从虞修远身后探出头，脸上还沾着奶油：“你新招的助理？”
虞修远点头
穆亦熙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来送文件...”
“哦～”，虞清欢拉长声调，上下打量着穆亦熙，突然伸手抹了块奶油点在她鼻尖上：“尝尝！莉莉安姐的手艺可好了！”
这举动让穆亦熙愣住了
她下意识舔了舔鼻尖上的奶油，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再抬头时，正对上莉莉安探究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能看透她的伪装
“我、我先去工作了！”，穆亦熙落荒而逃，甚至忘了应有的礼节
跑进洗手间，穆亦熙锁上隔间门，大口喘着气，镜子里的“林小雨”鼻尖上还沾着奶油，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她打开水龙头狠狠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不能慌...”，她对自己说：“他们是害死哥哥的凶手，自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伴随着高跟鞋的清脆声响，穆亦熙从镜子里看到莉莉安优雅地走进来，从爱马仕包里拿出化妆盒补妆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奶油好吃吗？”，莉莉安突然开口
穆亦熙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很、很好吃，谢谢莉莉安小姐...”
莉莉安合上粉饼，转身面对她：“你很像一个人”
穆亦熙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我以前的学妹”，莉莉安微微一笑：“她也总爱躲在暗处观察别人”
“是、是吗...”，穆亦熙干笑两声：“那真巧...”
莉莉安突然上前一步，穆亦熙条件反射地后退，后背抵在洗手台上
这个距离，她能闻到莉莉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Jo Malone的蓝风铃，这个牌子在欧洲十分盛行
“你知道吗？”，莉莉安轻声说：“有些人注定活在阳光下，而有些人...”，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穆亦熙的脸颊：“永远只能躲在阴影里”
穆亦熙屏住呼吸，大脑疯狂运转着是攻是逃，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莉莉安姐！”，虞清欢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我哥说要请我们吃午饭！”，她看到僵持的两人，眨了眨眼：“你们在聊天？”
莉莉安自然地退开：“在夸林助理工作认真呢！”
虞清欢看着穆亦熙，意味深长的开口：“当然，我哥挑人的眼光最好了！”，说完她亲热地挽住莉莉安的手臂：“走吧走吧，我饿死了！”
两人离开后，穆亦熙脱力般滑坐在地上
她颤抖着摸出藏在内衣里的录音笔——刚才的对话全都录下来了
可莉莉安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还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