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毒素，代号“红寡妇”！"，虞清欢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风：“接触性传播，72小时发作，无药可解”，高跟鞋碾过铃铛碎片，她步步逼近脸色大变的霍明远：“二叔好算计，这拐棍是我送给爷爷的，想借我的手杀爷爷？”
霍明远踉跄后退：“胡说八道！这、这是你送的拐棍，上面挂的东西跟我有啥关系？”
虞清欢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霍明远阴冷的声音清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宴会厅：
“把这个铃铛挂在拐棍上，等老爷子一死，霍宴沉必定方寸大乱......南非那批货己经准备好了，只要老爷子断气，立刻动手......”
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霍二爷，我不敢，老爷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害他！”
霍明远冷笑着：“想想你家里重病的妈妈，这20万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录音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虞清欢冷眼看向老爷子身旁的女佣：“你胆子真大！”
女佣吓得惊慌失措，扑通跪在地上：“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
霍宴沉给桑朔使了个眼色：“带下去，关起来！”
桑朔拖着女佣离开，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霍明远父子俩己经不见踪影
虞清欢看了一眼霍老爷子：“先送爷爷去医院，霍明远跑不了！”
霍宴沉点头抱起昏迷的老爷子，声音嘶哑：“叫救护车！”
虞清欢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拿出手机给左朗打了个电话：“缉拿霍明远父子，让他们有来无回！”
左朗：“是！”
救护车里，虞清欢紧紧攥着霍老爷子枯瘦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
她看着沈羽书将一剂淡蓝色药剂推入老人静脉，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怎么样”，虞清欢声音发抖
“神经毒素己经侵入运动中枢”，沈羽书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般扎进虞清欢心里：“我能保住霍爷爷的命，但右半边身体.....”
他没说完，但虞清欢己经懂了
她看着心电图机上起伏的波形，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爷爷在花园里教她打太极的样子，那时候老人的手掌温暖有力，一招白鹤亮翅打得行云流水，哪像现在......
心脏处传来阵阵刺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掉出来
“欢欢…”，霍宴沉的手搭上她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虞清欢没说话，她怎么会没错？如果她当时再谨慎些，如果她能早点识破霍明远的阴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护士推着移动担架冲进急诊室
虞清欢退后半步，看着爷爷被推进ICU，透过玻璃窗，她看见各种仪器管线缠绕在老人身上，像是无数条毒蛇
霍宴沉走上前把发呆的她搂进怀里，没有语言安慰，只是静静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抢救室的门推开，沈羽书摘下口罩，面露疲惫：“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身上的毒素用药物辅助慢慢代谢，但是想要肢体活动恢复，不太容易！”
虞清欢走上前：“姐夫，不管任何办法，只要能让爷爷恢复，我们都愿意尝试！”
“可以尝试一下中医针灸，再配合推拿，效果应该会不错”
“我去请最权威的中医针灸师来”，霍宴沉走到一旁打电话，沈羽书看着发呆的虞清欢，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虞清欢点点头，没有多言语
桑朔办事速度值得称赞，不到半个小时就拉着最有名的中医针灸师来到病房前
沈羽书笑眯眯的打招呼：“李老，您亲自来了！”
“我正在老家休息，一听霍老爷子出了事，赶紧跟着就来了！”，李老跟着沈羽书走进病房，霍老爷子还在昏睡
“欢欢，这是李老，中医针灸大师”，霍宴沉介绍道
“李老，爷爷的事还要辛苦您”，虞清欢赶忙站起身，给李老留出空间，好让他检查霍老爷子的状态
“问题不大，坚持三个月针灸，每天辰时和酉时各一次，配合推拿活血，我不敢保证老爷子健步如飞，至少能恢复到以前的80％”
李老的话等于给众人吃了个定心丸，虞清欢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凝重少了些许
“那就辛苦李老”，霍宴沉握着虞清欢的手，看向李老
“恐怕我不太行！”
“为什么？”，虞清欢立马焦急起来，刚才还说行的，怎么又变成不太行了？
李老沉默着，目光扫视众人：“给霍老爷子针灸不能用普通的手法，要用我们李家秘传的“回阳九针”，这门技艺只有我会，但我年龄大了，精力跟不上，手现在也抖的厉害，恐怕…”
“我来”，虞清欢突然说
沈羽书愣住，侧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学”，虞清欢抬起头，眼睛里烧着一团暗火：“李老可以教我，我来给爷爷施针，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霍宴沉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疯了？那是针灸！不是过家家！”
虞清欢甩开他的手，眼神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我在接受过基础训练”
她从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人体穴位图，每一处都用红蓝两色标注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霍爸和霍宴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最后还是霍宴沉先叹了口气：“就算有基础，要学李家秘传的“回阳九针”也......”
“我可以签保密协议”，虞清欢首接打断他的话，看向李老：“我只是想让爷爷恢复！”
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李老看着虞清欢没有说话，只是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翻开她的手端详着
“平时没少操劳？”，李老没有把话挑明，只是轻轻的摸着虞清欢带着老茧的虎口
虞清欢明白李老的话中话，微微一笑：“李爷爷，请您相信我！”
“.....明天早上五点”，李老最终妥协：“带三套银针来！”
虞清欢激动的点点头：“谢谢李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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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虞清欢己经跪坐在李氏医馆的蒲团上等了两个小时
她面前摆着三套银针，最左边那套是沈羽书临时借给她的清代老针，针尾雕着细密的缠枝纹
“人体361个正经穴位”，李老端着一个铜人模型走过来，放在虞清欢面前：“给你三天时间，背熟人体每一个经络的位置”
虞清欢没抱怨，她捧着铜人开始记忆，从头顶的百会穴到足底的涌泉穴，每一个位置、每一分深浅都刻进脑海
李老静静地在旁边闭目养神打坐
当霍宴沉带着早餐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她将银针扎进自己手臂的画面
“你干什么！”，他放下餐盒冲过来
虞清欢额头上全是冷汗，却笑得灿烂：“我找到合谷穴了！”
李老在一旁冷眼旁观：“错了，偏了三毫”，他捏起一根银针，快如闪电地刺入虞清欢虎口：“这才是正确位置”
剧痛让虞清欢眼前发黑，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霍宴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够了！”，他一把推开铜人模型：“我会找到最好的替代方法！”
“最好的替代方法就是这个！”，虞清欢突然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抓起银针又往自己腿上扎：“李家秘传的“烧山火”手法，需要同时控制九根针的力度，我差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