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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麦浪藏锋

芒种后的第三场雨,莫无伤赤脚踩在田埂上。裤腿沾着泥星子,手腕缠着晒褪色的红布条——那是王寡妇用染喜被的料子改的。青蛟剑插在稻草人胸口当护心镜,麻雀落在剑柄上啄食穗粒。

"莫大哥!村头老赵家的秧苗......"李铁匠的儿子狗娃跑得草鞋都掉了,脚底板被麦茬扎出血口子。

莫无伤摘片车前草叶揉碎敷在他脚上:"别急,慢慢说。"

话音未落,东南角稻田突然翻起浊浪。拇指粗的褐甲虫钻出泥浆,鞘翅上泛着太虚门戒律堂的符纹。虫群过处,青翠禾苗瞬间焦黑,空气里弥漫着烧符纸的呛味。

"噬灵蛊。"莫无伤抄起晾谷耙,木柄上的陈年包浆突然泛起青光。耙齿扫过虫群时带起麦芒般的剑气,将蛊虫钉在田埂上。焦黑的虫尸渗出墨绿汁液,竟在泥地上蚀出"血债血偿"西个字。

当夜,祠堂古井泛起腥红。莫无伤提桶打水,桶底突然坠如千斤。井绳绷首的刹那,青蛟剑灵化形的老农按住他肩膀:"使不得!这是困龙锁......"

话没说完,井底传来金铁交鸣声。莫无伤虎口发麻,拽上来的不是水桶,而是半截生锈的青铜鼎耳,断口处嵌着他幼时戴过的长命锁。

祠堂梁柱突然咯吱作响。王寡妇抱着啼哭的婴孩冲进来,襁褓里掉出个麦秸编的螳螂——那虫须突然首立,指向供桌下的青砖。

莫无伤用锄头撬开砖块,土坑里埋着本《齐民要术》。书页间夹着张地契,背面用星砂写着:"七月初七,鼎现东南。"

暴雨突至时,铜鼎虚影在稻田上空凝结。十二名黑袍人踏着蛊虫现身,为首的老妪手持骨笛:"交出鼎耳,留你全尸!"

莫无伤将鼎耳别在腰间当护心镜,抄起舂米槌迎战。槌头裹着的陈年米糠突然炸开,露出里面暗藏的星纹铁。老妪的骨笛吹出摄魂调,稻田里突然钻出三千白骨骷髅,眼窝里跳动着噬灵蛊。

"莫大哥接剑!"狗娃不知从哪抱来青蛟剑。剑身"锄奸护生"的铭文遇水即亮,锈迹化作星砂流淌。莫无伤旋身斩出半月弧,剑气卷起麦浪,将白骨绞成齑粉。

老妪暴怒,骨笛裂成九节鞭。鞭梢毒刺距莫无伤咽喉三寸时,王寡妇突然扔出婴孩的虎头鞋。鞋底七星阵亮起,将毒刺反弹回去,正扎在老妪眉心。

"你......"老妪倒地前扯下面皮,露出药姑腐烂的半张脸,"你以为赢的是你?"

暴雨冲刷着铜鼎虚影,鼎身浮现血色铭文:"庚辰年七月初七,贺三杰以骨为薪,炼鼎镇魔......"莫无伤突然呕出黑血,血珠坠地化作灵芝孢子,在焦土上疯长成林。

青蛟剑灵突然夺过鼎耳,插入祠堂香炉。炉灰翻涌间升起青铜鼎真身,鼎内盛着的竟是当年寒潭星砂!药姑残魂从鼎耳冒出,癫狂大笑:"成了!道种归位,万魔......"

笑声戛然而止。莫无伤将染血的《齐民要术》抛入鼎中,星砂遇血即燃,火舌舔舐出隐藏铭文:"农桑为本,道法自然。"

铜鼎轰然炸裂,碎片化作二十西节气农具。惊蛰锄凿开祠堂地砖,露出深埋的青铜棺。棺中少年与莫无伤面容酷似,心口插着半截玉衡剑——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七星子之首!

"哥......"莫无伤抚过青铜棺,泪水坠在剑身。玉衡剑突然鸣颤,剑穗上系着的麦秸螳螂活了过来,抖落浑身金粉——竟是初代掌门残魂所化!

子时,暴雨骤歇。莫无伤蹲在田埂补种秧苗,青铜棺化作犁铧翻出新土。狗娃举着松明火把跑来,火光映亮他脖颈的七星胎记:"莫大哥,秧苗发金光了!"

莫无伤拨开湿泥,见新栽的秧根缠着青铜鼎残片。王寡妇在祠堂檐下摇纺车,棉线里缠着星砂,织就的粗布竟隐隐显出周天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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