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的脖颈纤细白皙,线条优美得像精心雕琢的瓷器,此刻却横亘着一道刺目的红痕——女鬼的指印深深烙在肌肤上,淤血隐隐泛着青紫,衬得周围莹白的皮肤几乎透明。
他微微仰着头,喉结因为说话而轻轻滚动,红痕随之起伏,像雪地里被粗暴折断的梅枝,脆弱又艳丽。
谢雪卿盯着那道伤痕,眼底的青光剧烈翻涌,整间客房的温度骤降,玻璃窗上甚至凝出了霜花。
“我该让她魂飞魄散得更慢一点。” 他嗓音阴冷得骇人,指尖抚过程砚秋的颈侧,阴气缠绕而上,轻柔地修复着淤血,却掩不住滔天的杀意。
程砚秋被他摸得一个激灵,却还是伸手按住谢雪卿的手腕
“别冲动!”
他仰起脸,灯光下,那张白皙的脸因为刚才的窒息还泛着薄红,睫毛湿漉漉的,衬得眼尾那颗浅痣格外明显。他的脖颈修长纤细,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此刻却横着一道狰狞的淤痕,像是上好的白玉被人恶意划了一刀。
谢雪卿的瞳孔缩了缩,指腹轻轻抚上那道伤痕,阴气缠绕间,淤痕肉眼可见地淡了几分。
程砚秋被他冰得一个激灵,却忍着没躲,反而放软了声音:“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单枪匹马杀过去,万一中计怎么办?”
他顿了顿,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再说了,你舍得留我一个人对付这些脏东西?”
——明知道是激将法,谢雪卿还是被拿捏了。
谢雪卿眯起眼,突然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程砚秋的颈窝:
“再有一次——”他轻嗅着人类温热的皮肤下跳动的血管,“我就把方慕言的魂魄钉在炼狱里,让他日日尝你今日的痛。”
程砚秋噗嗤笑出声,结果扯到伤口又“嘶”了一声。谢雪卿立刻皱眉,阴气不要钱似的往他脖子上糊,嘴里还冷冰冰地嫌弃:“笑什么?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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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林晓阳手持桃木剑冲了进来,陈明紧随其后,抄着灭火器大吼:“老程!没事吧?!我们听见——”
——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内,程砚秋坐在地上,衣领凌乱,脖颈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红痕。而谢雪卿几乎整个人(鬼?)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还抚在他脖子上,两人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贴。
空气凝固。
林晓阳:“……”
陈明:“……”
程砚秋:“……”
谢雪卿缓缓转头,眼神阴森
程砚秋一个激灵,猛地推开谢雪卿(虽然推了个空),干笑两声:“哈哈,那个……刚刚方慕言派了个女鬼过来,己经被谢雪卿解决了!”
陈明呆呆地眨了眨眼,目光在程砚秋脖子上的红痕和凌乱的床单之间来回扫视,突然恍然大悟:“哦——!女鬼啊!”
他用手肘捅了捅林晓阳,压低声音:“这女鬼挺猛啊,打架还带掐脖子的?”
林晓阳:“……”(扶额)
程砚秋:“……不是!她真的掐我了!”
谢雪卿冷笑一声,飘到程砚秋身后,阴恻恻地补刀:“嗯,掐得挺用力。”
陈明:“哇哦。”
林晓阳:“……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明天怎么上山吧。”(强行转移话题)
程砚秋:“……”(内心咆哮:这特么根本解释不清了啊!!!)
林晓阳发现谢雪卿的阴气始终缠绕在程砚秋脖颈的伤痕上,若有所思:“鬼王的治愈方式……还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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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鱼:我宝好可怜呜呜呜
陈:真的是女鬼掐的吗
林:别问了
程:真的是女鬼掐的不然还是谁掐的!
谢:嗯,真的是女鬼掐的
陈:哦~我懂,我懂
程:???不是你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