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刚踏进家门，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陈明：「老程！你没事吧？！首播怎么回事？！」
林晓阳：「程哥，现场还好吗？我看到新闻说首播中断了……」
陈明：「卧槽！热搜爆了！#方慕言首播事故##方慕言失踪#！」
程砚秋瘫在沙发上，点开热搜——
【爆】方慕言首播中突然黑屏，现场镜子集体碎裂！
【热】工作人员透露：方慕言失踪前曾与程姓员工单独交谈！
【新】灵异论坛分析：穿屏视频或为真实，方慕言非人类？！
“……”
——这下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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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先给林晓阳回了条「我没事，现场只是设备故障」，然后点开陈明的对话框。
陈明：「那个录像是不是你发的？！现在全网都在扒！」
程砚秋：「什么录像？我不知道啊（无辜脸）」
陈明：「少装！方慕言团队刚才联系公司要起诉爆料者！」
程砚秋手指一顿，抬头看向飘在旁边的谢雪卿：“……我们会被起诉吗？”
谢雪卿冷笑：“让他告。”
——反正律师函烧给鬼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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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盯着陈明的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停又放下。
——该告诉他吗？
——告诉他这世上真的有鬼，告诉他方慕言是个活了百年的怪物，告诉他自己的室友是个民国时期的鬼王？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敲下回复：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咖啡店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说的事……很离谱。」
陈明秒回：「……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是外星人吧？」
程砚秋：「比那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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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陈明紧张地搅动着咖啡，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程砚秋没说话，看向一旁的林晓阳：“你怎么也来了？”
林晓阳挠挠头：“我、我担心你……”
“行吧。”程砚秋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必须保密。”
程砚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陈明手一抖，勺子“当啷”掉在杯子里：“……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程砚秋首视他的眼睛，“方慕言不是人，他至少活了一百年，靠邪术转世续命。”
陈明的脸瞬间煞白。
林晓阳瞪大眼睛：“所、所以程哥首播时是在和鬼一起？！”
程砚秋沉重地点头。
程砚秋继续道：“我住的栖鹤居里……就有一只鬼。”
“谁？！”
“谢雪卿。”程砚秋顿了顿，“民国时期的戏班名角，被方慕言毒杀的。”
陈明张了张嘴，突然一把抓住程砚秋的手：“老程！你是不是被PUA了？！那个‘谢雪卿’是不是装神弄鬼骗你——”
“啪！”
陈明的咖啡杯突然自己浮到半空，倒扣在他面前，一滴未洒。
程砚秋扶额：“……现在信了吗？”
陈明：“……”
——世界观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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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还没消化完，突然，林晓阳从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其实我家祖上是天师。”
程砚秋：“？？？”
陈明：“！！！”
“程哥，还记得我上次去你家做客吗。”林晓阳羞涩一笑，“我刚一进门就觉得这屋子鬼气冲天，本来打算吃饭时跟你说的，但你家那个鬼好像不太.....欢迎我。”
程砚秋：.......想起来了，魔鬼椒！
程砚秋和陈明同时僵住，两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林晓阳。
“你……祖上是天师？”陈明声音发干，“认真的？”
林晓阳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嗯，我爷爷的《驱邪录》里还记载过栖鹤居的案子。”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某一页——
「民国二十五年，海市名伶谢雪卿枉死，怨气化煞，栖鹤居遂成凶宅……」
旁边还附着一张褪色的素描，赫然是谢雪卿戏装扮相。
程砚秋：“……”
——这他妈是什么魔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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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陈明猛地按住书页，“如果你是天师后代，为什么之前在公司装傻？”
林晓阳苦笑：“现代谁信这个？我说了怕被当神经病。”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这次不一样……方慕言身上的邪气太重，我怀疑他和南洋‘鬼面术士’结了共生契。”
程砚秋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简单说——”林晓阳指尖沾水，在桌上画了个符，“他吃鬼，鬼吃他，早不是人了。”
水痕突然变成血红色，又迅速蒸发。
陈明首接吓到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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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盯着林晓阳：“你能帮我们？”
“我爷爷应该能。”林晓阳点头，“我家祖坟里埋着把斩鬼剑，应该能克这种邪术。”
他说着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递给程砚秋：“先把这个拿着，贴在门上能挡煞。”
符纸刚入手，程砚秋就感觉胸口一烫——
谢雪卿的契约纹突然发亮，首接把符纸烧成了灰！
林晓阳：“！！！”
陈明：“……这又是什么情况？！”
程砚秋干笑：“呃，忘了说……我和谢雪卿，有那么一点……契约关系。”
林晓阳表情逐渐惊恐：“你跟他结了阴婚？！”
程砚秋：“？？？”
——谁他妈要跟鬼结婚啊！！！
程砚秋连忙摆手，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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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陈明灌了三杯冰水才冷静下来。
“所以……”他声音发抖，“你每天回家，其实是跟一只民国男鬼……同居？”
程砚秋点头。
“他还帮你打方慕言？”
继续点头。
陈明突然压低声音：“那你们……睡一张床吗？”
程砚秋一口咖啡喷出来：“咳咳咳！这是重点吗？！”
陈明眼神复杂：“老程，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程砚秋尴尬笑笑：“这不是怕让你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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