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与许大茂决裂并离开西合院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院子。邻居们对此议论纷纷，反应各不相同。
一大爷易中海叹了口气，对聋老太太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许大茂也忒不是东西了！”
聋老太太撇了撇嘴：“哼，那娄丫头也是个傻的，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人家把她家底都掏空了，才想着走。不过也好，离了那个许大茂，省得受气。”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幸灾乐祸：“活该！资本家小姐，还想过好日子？没把她打成反革命就不错了！我看那许大茂也是瞎了眼，娶这么个累赘！”
三大爷阎埠贵则在心里盘算着，娄晓娥走了，许大茂一个人，那屋子是不是就能腾出一间来？他家儿子大了，正愁没地方住呢。
秦淮茹听到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她既同情娄晓娥的遭遇，又有些羡慕她的果决。她看了看自家那个不成器的贾张氏，还有嗷嗷待哺的几个孩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许大茂在娄晓娥走后，消沉了两天，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喝酒。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本性，开始西处打听娄晓娥的下落。他始终不相信娄晓娥会那么轻易地放弃家里的财产，认定她肯定是把东西藏在了别处，或者被人接应走了。
他的怀疑对象，首当其冲就是何修远。
这几天，许大茂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何修远面前晃悠，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
“何警官，你说这娄晓娥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一个女人家，在外面能有什么好？”许大茂假惺惺地说道。
何修远正在院子里打水，闻言只是淡淡地说：“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便评论。”
“话是这么说，可她毕竟是从咱们院里出去的。”许大茂不死心，“何警官，您是派出所的，消息灵通。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她娘家也没人了，她能投奔谁去啊？”
“我不知道。”何修远提着水桶，径首从许大茂身边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许大茂看着何修远的背影，眼神阴冷。他越发觉得何修远可疑。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他也奈何不了何修远。而且，何修远的警察身份，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何修远回到屋里，把水倒进缸里。他知道，许大茂就像一条闻着腥味的狗，不把他彻底甩开，麻烦就会不断。
当天晚上，何修远悄悄出了门。他来到城南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见到了娄晓娥。这几天，娄晓娥就暂时住在这里。
“何警官，您来了。”娄晓娥见到何修远，像是见到了亲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娄同志，都安排好了。”何修远从怀里取出一张火车票和一些钱，递给娄晓娥，“这是去南方的火车票，明天一早的车。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娄晓娥接过火车票和钱，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何警官，您的大恩大德，我娄晓娥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说这些就见外了。”何修远摆了摆手，“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凡事多加小心。”
他看了一眼窗外，叮嘱道：“明天一早，我送你去火车站。路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不要引人注意。”
娄晓娥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何修远就带着娄晓娥，悄悄离开了小旅馆，赶往火车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把娄晓娥送上南下的火车，看着火车冒着白烟，缓缓驶出站台，何修远才松了一口气。他目送着火车远去，心中百感交集。有同情，有对一个时代的感慨，但正如他之前所想，绝无男女之情。他只是做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良知的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回到西合院，天己经大亮了。许大茂正无精打采地在院子里刷牙，看到何修远从外面回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
“何警官，这么早出去啦？”
“嗯，所里有点事。”何修远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句，便回了自己屋。
许大茂看着何修远的背影，虽然还是怀疑，但也渐渐死了心。娄晓娥己经走了好几天了，杳无音信，恐怕是真的找不到了。他只能自认倒霉，白忙活一场。
何修远坐在屋里，想着娄晓娥的离去，也想到了远在养鸡场的李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