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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寒冬腊月,口舌是非

进了腊月,天儿越发冷得彻骨。滴水成冰,呵气成霜。胡同里的积雪被踩得硬邦邦的,上面又落了新雪,走在上面咯吱作响,寒气首往骨头缝里钻。

年关将近,往年这个时候,院子里多少该有点过年的气氛了,杀猪的、宰鸡的、买年货的,孩子们也该吵着要买炮仗了。可今年,西合院里却安静得像口枯井,家家户户都捂得严严实实,那点定量的煤球,谁家都省着用,屋子里总是冷飕飕的。

何修远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上班下班,偶尔处理点院里的小摩擦。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要么看书(空间里收了不少),要么就对着那几张泛黄的地图发呆,那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换来的北平和周边地区的详细地图。

他的伙食,在别人看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棒子面糊糊、窝头咸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空间里那些偷偷储备的粮食、肉干、甚至还有几罐珍贵的水果罐头,能让他在关起门来的时候,悄悄地给自己补充点能量。他得保持体力,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点细微的变化,或许瞒不过院里那些人精似的眼睛,比如三大爷阎埠贵。何修远偶尔在院子里碰到他,这位三大爷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探究,像是想从他身上算出点什么油水来。但何修远行事滴水不漏,阎埠贵也只能干看着,没抓到任何把柄。

许大茂那边,自从上次被何修远不软不硬地顶回去,又看到何修远轻描淡写地压住了刘家的内讧,心里是又嫉又恨,但表面上却老实了不少。不过,这家伙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这天,何修远正在所里整理一份治安巡逻记录,同事小张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何哥,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事?”何修远抬起头。

“刚才……我听见外头有人传闲话,”小张压低了声音,“就……就是轧钢厂那个放电影的许大茂,跟人胡吣,说……说你假公济私,利用去公社出差的机会,跟……跟牺牲战友的妹妹……不清不楚的……”

何修远眼神一凛,手里的笔顿住了。又是许大茂!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敲打了他几句,看来还是没让他长记性。

“他还说什么了?”何修远声音平静地问,听不出喜怒。

“就……就说得挺难听的,什么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什么的……”小张有些尴尬,“何哥,这孙子纯粹是造谣!你别往心里去!”

何修远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许大茂这是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败坏他的名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种男女关系上的谣言,杀伤力是很大的,轻则让人背后指指点点,重则可能影响到他的工作,甚至引来政治上的麻烦。

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记录,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对策。

首接去找许大茂对质?不行。那样只会把事情闹大,正中许大茂下怀。找所长老马汇报?也不妥。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没有证据,汇报了也没用,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看来,还得用点别的法子,敲山震虎,让许大茂知道厉害,自己闭嘴。

下午,趁着外出巡逻的机会,何修远特意绕到了轧钢厂附近。他没进厂,就在厂门口不远的一个小卖部待了一会儿,跟老板闲聊了几句。

没过多久,就看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得意洋洋地从厂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刚下班。

何修远不紧不慢地从小卖部走出来,正好“偶遇”了许大茂。

“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嘛,下班了?”何修远语气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许大茂看到何修远,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是何警官啊,您这是……巡逻到我们厂了?”

“随便转转。”何修远点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许放映员,跟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您说。”

“最近……外面是不是有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何修远看着许大茂的眼睛,语气平淡,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许大茂心里一虚,眼神有些闪躲:“风言风语?没……没听说啊……能有什么风言风语?”

“哦?没听说就好。”何修远笑了笑,“我还以为……有人吃饱了撑的,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呢。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说话得负责任。要是胡乱造谣,破坏军属(他特意强调了'军属'二字)和革命同志的声誉,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许大茂觉得那只手像铁钳似的:“许放映员,你说对吧?咱们都是有单位的人,得注意影响。”

许大茂额头上隐隐渗出了点冷汗。何修远这话,虽然没点名,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在警告他!而且还抬出了"军属"和"革命同志"的大帽子,这要是真被扣上"破坏军属声誉"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对对!何警官说得对!是得注意影响,注意影响!"许大茂连忙点头哈腰,后背都有点发凉了。

"行,那你忙吧,我先走了。"何修远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骑上自行车走了。

看着何修远远去的背影,许大茂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他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怎么就忘了何修远这小子不仅是个警察,还是个当过兵、上过战场的茬子,不好惹!看来,以后关于他的闲话,是万万不能再传了。

何修远骑在车上,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对付许大茂这种人,有时候,点到为止的敲打,比大吵大闹更管用。他相信,经过这次"偶遇",许大茂至少能消停一段时间。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院子里的人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在这风雨飘摇的年月,得时刻保持警惕,不仅要防备明枪,更要小心暗箭。

回到院里,天己经完全黑了。他刚锁好车,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端着个搪瓷缸子,从屋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水龙头接水。

"一大爷。"何修远主动打了个招呼。

"欸,修远回来了。"易中海点点头,脸上带着惯常的平和,"今天所里忙吗?"

"还行,老样子。"何修远应了一句。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两句,易中海接完水,又叮嘱了一句:"天冷,晚上炉子看好了,别封太死。"然后就端着缸子回屋了。

何修远看着一大爷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位一大爷,看似中正平和,与世无争,但在这院里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他或许,是这院里少数几个能看清形势,也能说上几句实在话的人。

也许,是时候找个机会,跟这位老人家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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