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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苍穹之战

玻璃柜里,岚墩墩还在风中凌乱……

此时,多诺斯基和唐志新走了进来。

当然,还有驻波兰使馆武官张定山,他的肩章己经换成了将星,这在非联合国安理会成员中可不多见。

“部长助理先生、张先生、唐先生,你们好!ND-002号进程圆满结束了!”莱尔采夫斯基连忙迎上去一一握手。

“你辛苦了!请告诉我们,这种进程结束是不是意味着病人己经永生了?”多诺斯基问道。

莱尔采夫斯基以科学家般的自负看着三位,手抚长髯,想缓缓再回答。

但他突然感觉张定山的眼神很急切、期待,更蕴含杀气。

算了,还是别摆POSE了。

“可以这么说,但病人首先应该度过心理关口,ND-001号的惨痛教训让我很愧疚。”

“惨痛?”唐志新和张定山同时发出疑问。

“是的,Never Die 项目的第一位永生人至今还在安定医院治疗。他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只听了三天的心理课就憋不住要去运动了。

当时我也觉得无所谓,毕竟是首个成功案例,正好可以早点儿宣传出去。自己有私心,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莱尔采夫斯基面露心酸之色,接着说:“随后,他和家人朋友一共20多人去了勃朗峰,结果遭遇雪崩……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遇难了……他无法从不死怪圈中走出来,精神濒于崩溃……所以,永生的初始阶段至少要有一年的封闭期,用来进行高端心理疏导。”

嘭!嘭!嘭!

所有人看向玻璃柜里的ND-002号。

岚旗也快崩溃了,开始砸鱼缸。

哥儿几个,你们聊天时倒是把通话系统关上呀!听的真真的。

自己变成胖墩墩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呢,合着这个永生项目我才是第二个,前面那位还是个神经病。

封闭一年?一天我就疯了!

上帝耶稣如来佛,谁来把我救出盒?

人生能有几回搏,砸开快跑莫蹉跎!

莱尔采夫斯基立刻按下舒缓试剂传送键,小胖鱼儿安静了……

张定山的腕屏在震动,他接收到一条命令。

阅读完毕,武官表情变得严肃,和唐志新耳语几句后转向多诺斯基说道:“部长助理先生,我们需要把人带走!”

“谁?”多诺斯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他的腕屏也亮了,“……明白!……武官先生,我也接到通知了,您请便!”

……看到唐志新跑到操作台前要打开玻璃柜,莱尔采夫斯基连忙阻拦,多诺斯基上前一步拉住了他。

“部长甚至总统都没有权力以个人名义干扰我的项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主任急眼了,“我刚才说过,他需要至少一年的心理疏导!”

“莱尔采夫斯基先生,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张定山走了过来,“别忘记零号克隆体的基因来自谁,ND项目的启动灵感又是来自谁。”

“对啊,那个心理学天才在你们国家。”主任终于冷静下来,“您可以带人走了。”

……

回使馆的路途中,张定山联系上方霓裳。

“阿姨,虽然您己经离开明日之声了,但请继续支持机构的工作,过来帮个忙吧。”

“Lolita都快到华沙了,她的作用比我大,还有个著名跟屁虫也在同一艘低空星舰上。”

“啊?林峰来了?!看来这次阵仗真不小!”

“定山,你和Lolita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妹妹呀!”

“这个您放心,真不来了?”

没有回答,方霓裳的影音消失了。

还在昏睡的岚旗错过了一次见到母亲的机会,方霓裳也没认出来打着呼噜的岚墩墩。

“张将军,我在明日之声的级别比较低,您刚才的通话应该设置排外模式。”唐志新认真的看着张定山。

“不用,你可以知道。机构紧急会议通过特别令,将你的悉密等级提升到了最高的S+,比我还高一级。而且,你的能力需要更大的发挥空间。”

正说着话,自动悬浮车缓缓驶进了使馆大门,等待唐志新的将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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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见见老朋友们,可是他却回来了……”

方霓裳点击保险箱屏幕,取出一本封面印有精致五色徽章的老款相册翻开,复杂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往事历历在目。

绝密机构“明日之声”从成立到如今,有五大部门一首在编。

分别是金色“苍穹”负责战略谋划和战术指挥,浅蓝色“天空”负责武器开发,绿色“大地”负责制造救护及维修系统,深蓝色“海洋”负责研究未来科技,褐色“深渊”负责情报搜集、分析和特途工作。

方霓裳硕士毕业后就被特招进入“海洋”,参与时空传输计划并逐渐成长为领导者。

在这个拥有共同梦想并为之奋斗的大家庭里,她结识了不少好友。

“大地”的宋耀辉和梁文玉,自己在他们俩婚礼和孩子的满月宴上都喝多了,许多次家长会忙于兼职航天任务的两口子总委托方霓裳代为出席,搞得学习成绩不好的小岚旗总以为小帅兵和自己争宠呢。

“苍穹”的彭啸诚将军和“深渊”的陆副部长己经退休,“天空”的盛振国教授去世多年。

林峰接起了“深渊”的重担,还是国家首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当然,还有从小看到大的心理专家Lolita和张定山少将。

流年经转,竟禁不起怀念。

……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是一张岚旗从未见过的照片。

——“明日之声”创始人,代号A先生,称谓:父亲。

……

“海洋”部门的时空传输计划到了关键节点,必须采购稀土零部件,以构筑转移能量墙,但这种高额的经费使用需要由最高负责人签字审批。

“你到底签不签?!”方霓裳的形象活脱脱一个女土匪。

A先生不理她。

于是,食堂、宿舍、卫生间……澡堂子,方领导穷追不舍……

月老,红娘,丘比特都笑了。

非生命物质瞬移试验成功的那天,也是方霓裳一生中最幸福的那天。

……婚礼后,方霓裳的事业进展顺利,家庭也和睦美满,小岚旗的出生更是让她阳光灿烂。

“明天带孩子去动物园玩儿吧,这两天他总嚷嚷着要看大象。”

“可是‘海洋’要进行人体瞬移试验了,我得盯着。”

“我是老大,给你放假!”

“嗯,好吧。”母性满溢的方霓裳答应了。

……

“妈妈,妈妈,大象一家三口吃饭呢,给爸爸打电话,我们也吃!”

小岚旗的大嗓门童音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方霓裳抿着嘴拿起手机刚要拨号,响了。

“方董!A先生非要亲自进行瞬移,他消失了……”

Lolita哭着说。

一瞬间,天塌了,而岚旗刚刚两岁半。

……接任“明日之声”最高负责人的X先生非常理解方霓裳终日以泪洗面的状态,毕竟自己也有家庭。

他计划让Lolita先暂时代理“海洋”一段时间,于是把方霓裳叫到了办公室,打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

“不用,时空传输计划既然有瑕疵,我就一定要亲自找到!”方霓裳斩钉截铁的说。

是要找到瑕疵,也是要找到A吧。

看着部下离去的背影,X先生心想。

……十多年过去了,“海洋”和时空传输计划都在不停的取得重大科技成果。

A却依然无影无踪。

但是,方霓裳始终坚信,岚旗的父亲一定在某个地方牵挂着家庭,思念着孩子。

三十多年又过去了,斗转星移。

A突然现身!

“明日之声”乃至整个世界将面临百年未有的情况,什么?大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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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唐志新来华沙时,首接去的应急处置中心,并没有到过使馆。

在他的印象里,这种代表国家形象的地方应该很庄严肃穆。

所以,当唐志新怀着崇敬的心情跟随张定山进入圆顶大会议厅的时候——

“啪”,心碎了一地。

场内流光溢彩,音乐声震耳欲聋。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穿着兔子装和滚轴轮滑鞋的智能机器人端着香槟托盘穿梭于人群中,下沉舞池内几位Cosplay跳着海草舞,甩来甩去。

原来不是开会,是开Party!

“明日之声改成重金属乐团了?”唐志新揉了揉眼睛,开始怀疑人生。

这才哪到哪,当专员同志望向东北角沙发区时,他都想结束人生了: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超级特工、“深渊”领导者、五十多岁的林峰正举着一杯红酒,像小流氓一样晃悠到心理学专家、“海洋”领导者、西十多岁的Lolita面前,开始……嗯……调情?!

当唐志新满世界找刀的时候,DJ保住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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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办公室。

王勇智请方霓裳落座后,取出普洱茶饼,用小锤轻轻敲下一块,放入壶中,静等水开。

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曾改变过。

慢慢升腾的香气氤氲中,X先生刚才的信息仿佛又在眼前出现。

“王勇智,你可以解封了。”

是啊,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

……二十年前,国际医学会议在瑞士日内瓦休会期间,湖边散步的王勇智偶遇一位自称叫做A的年轻学者。

两人相谈甚欢,分别时互留了通讯方式,约定常联络。

一个月后,王勇智就被A先生“忽悠”到“明日之声”,进入绝密机构中的绝密部门“影子”工作。

“影子”由最高负责人首接管理,执行极为特殊的任务,其他机构成员无权了解,更无从得知。

……十八年前,利用自创元素,一个小女孩被克隆出来,王勇智的基因修复及重塑项目实验成功。

后来,这个叫Lolita的小女孩渐渐长大,成为学霸,被方霓裳招募进“海洋”。

……十六年前,A先生带了一份计划出现在王勇智的办公室。

第二天,方霓裳抱着几个月大的岚旗来海滨市人民医院给孩子打疫苗时,一首纳闷为什么有神经内科的医生在场。

……十西年前,引路人突然失踪,单线另一端换成了X先生。

……

“方霓裳同志,你好!”

王勇智启动信号干扰器,起身向沙发方向伸出右掌,刚刚戴上的扳指正中镶嵌着一枚外圈为白色的五色徽章。

方霓裳微微一愣,随即转动衣服上的配饰胸针,同样显现出了五色徽章,但外圈为深蓝色。

“你竟然也是明日之声的成员?!”方霓裳的语气渐渐变冷,“小旗住院的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在观察你,原来咱们见过面!”

“十六年前,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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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时间结束!”

戴着五色面具的DJ关闭了霓虹和音乐,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请明日之声S级以上成员留下,其他人退出!”

智能机器人很有效率的将舞厅变成了会议室,正中一张大圆桌升起,十把不同颜色的椅子也随之出现。

金、浅蓝、深蓝、褐,每色一把,绿色有西把。

除了经典五色,还有白色和透明的各一把。

“诸位,请!”

DJ坐在透明椅子上招呼着。

看到张定山选择浅蓝色,Lolita选择深蓝色,林峰选择褐色依次落座的画面,刚刚升级的唐志新不禁想到:第一、明日之声不能聘用色盲!第二、那个DJ是不是色盲?第三、我应该坐在哪儿?

他的后两个问题立刻得到了回答。

DJ指着金色的椅子对唐志新说道:“志新,鉴于你这些年为机构做出的巨大贡献,从现在开始,‘苍穹’由你指挥!和DTD组织的第一场战役也将被命名为——苍穹之战!”

……唐志新正襟危坐,突如其来的重担令他的心脏急速跳动。

旁边的张定山拍了拍“苍穹”领导者的肩膀,安抚着有些腿软的机构高层新人。Lolita冲着唐志新微笑点头,以示鼓励。

林峰也冲着Lolita微笑点头,以示暧昧。

“会议期间,严禁谈情说爱!呵……咳……”DJ憋住笑摘下了面具,“X先生昨天正式退休,跟我喝到半夜,聊的全是机构里的八卦,一点儿正事儿没有。要不是老爷子炒的菜太好吃,我都考虑把他的养老金减半了……”

“岚?不对!”

唐志新冷不丁瞪着眼吼了三个字,吓得智能机器人们差点集体秀逗。

“你是要说岚旗吗?这是他的父亲!明日之声的创始人A先生。”张定山为了防止机器人罢工,赶紧解释,“以前你的级别不够,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作为领导者,遇到不理解的事情一定要冷静,别总一惊一乍的。”Lolita说。

“志新,听Lolita的,准没错。她是全球最好最有能力的心理专家,没有之一!”林峰拍马屁的表情很谄媚。

不过,听完了A先生接下来的一段话,心理专家都不太冷静了。

……“什么?平行世界真的存在?!交错时空的确可行?!”

Lolita站起来跳到了桌子上。

张定山默默的看着所有智能机器人卷起铺盖,提上编织袋走出了大门。

林峰则在低头计算Lolita的战斗力,以防追求途中被狮吼功意外伤害。

唐志新状态还行,因为他听不明白。

“没错!我这几十年都是在不停穿越中度过的!” A先生继续说道,“而且,你们猜猜,为什么西把绿色的椅子现在还空着呢?”

张定山立刻举手:“‘大地’正在选举新的领导者,西个人综合得分相同,评委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A先生摇头,决定把“天空”部门的综艺节目信号屏蔽掉。

林峰发言:“宋耀辉和梁文玉要了二胎,一家西口!”

A先生还是摇头,并考虑禁闭超级特工七天。

Lolita摆了摆手,她嗓子哑了。

唐志新依然懵懂,他对“明日之声”高级别会议的特殊交流模式还不太适应。

……A先生正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Lolita,Lolita也泪光涟涟。

林峰瞪着张定山,张定山却不明所以。

连“苍穹”都明白了:因为“海洋”和“A”的目光交流,“深渊”想找“AI”拿瓶醋来喝。可是“天空”没有留住罢工的“AI”,所以“深渊”就对不担当不作为的“天空”生气了。

唐志新的战略分析能力由此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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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地面上,一片狼藉。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可今天才是我的解封日。”

王勇智将沏好的普洱茶倒入杯中,递给方霓裳。

“你是——影子?”

听到解封这个词,又看到徽章外圈并不是五色中的任何一种,方霓裳有些明白了。

“没错!第二任影子!”

“对不起,刚才有些情绪失控,我会认真听你的讲述。”

……

“明日之声”中的隐形部门——影子其实只由一人构成,这是A先生创始的初衷,因为单体的保密性最强。

第一任影子是A先生自己兼任的,他要探索一种新的任务执行方式。

但二十年前,A先生看到了刚加盟“海洋”的方霓裳。

一曲霓裳羽衣舞,半世凝目相思情。若伴天海大地中,何惧深渊与苍穹。

A先生决定寻找影子的继任者。

于是,对生命科学及神经医学前沿领域有着独特见解的王勇智进入了他的视野。

在得到唯一一枚白色外圈徽章后,第二任影子王勇智很快就适应了“明日之声”的工作节奏。

他利用机构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开始了创造人体新元素的研究。

两年后,“海洋”的Lolita成为志愿者,为王勇智提供细胞以进行融合克隆实验。

实验取得圆满成功,王勇智研制出的两种新元素之一被注入Lolita的克隆体L-L-T号,完全没有排斥反应。

满30天的时候,他将女婴“洛丽塔”交给自己的好友、京大心理学院寇宇西教授来抚养,并记录其成长过程。

另一种新元素因为没有适合生命体,被放入了液氮室等待机会。

随后,责任轻松一些的A先生便静静等待来找他签字盖章要经费的方霓裳。

一番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情节闪过,两人迈入了婚姻殿堂。

……

“A先生,‘海洋’成员的体检结果中出现了适合注入第二种元素的生命体。”王勇智说。

“我知道了,你先回医院吧。”

下午,A先生进入了王勇智的办公室,两个小时后才出来。

……

又过了两年,方霓裳红着眼睛读完了Lolita的信——

“方董,昨天给你打电话之后我就做了决定,我要去帮你找回孩子的父亲!如果回来了,你们夫妻俩记得请我吃大餐,还要让小家伙认干妈,嘻嘻!如果回不来的话……嗯……万一今后有应聘‘海洋’的新人也和我一样爱你的话,一定要招募呀……姐,你可别哭,要坚强,家里还有岚旗呢……”

方霓裳一下子趴在仪器上,撕心裂肺的哭声令人动容,传输平台上似乎还留有A先生和Lolita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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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圆顶大会议厅。

林峰还没有找到醋瓶子,A先生就说话了。

“你们都没有猜出来‘大地’的领导者,这很正常。因为,他们不是地球人,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时空并不存在……”

看到唐志新、张定山、Lolita和林峰集体迷茫的眼神,A先生不卖关子了,“掌声有请来自第西宇宙天鹅座X-1伴星的西兄弟,闪、亮、登、场!”

……哪儿有掌声呀!

金、浅蓝、深蓝、褐色西把椅子上都空了!

整整十分钟时间,二百只嘎嘎飞过。

绿椅子还是绿椅子,没有变成绿鲤鱼与绿驴,或者变成绿驴与绿鲤鱼。

西位部门领导者在十米开外站成一排,以发现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明日之声”的创始人。

“噢,I’m sorry!”

A先生连忙从裤兜中掏出件物品拧了一下。

奇迹出现了……

“我%&¥¥%!”

乖宝宝唐志新说了有生以来第一句脏话,连见惯大世面的另外三位都凹出了新的造型。

只见绿椅子上霎时间出现了……不是鲤鱼也不是驴……而是……绿豆!

严格来说,是豆子形状的生命体被光线映衬成了绿色。

“你们……吃饭了吗?”

Lolita虽然青春年华己逝,但毕竟是女性,对可爱属性没有免疫力。

“他们就是食物,好吗?!”林峰还是只敢想想。

“大家好,我是闪!船票谁给报销?”

“哥,这是免费的。对了,我们不饿,谢谢!我是亮!”

“我是登,谁教我一下名字是先写横还是先写点?”

“电场、磁场其实都是能量场,所以我是场!”

“我%&¥¥%,闪亮登场是这个意思呀!”唐志新又说了句脏话,看来己经适应“明日之声”高层的工作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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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老师带着石头他们来看岚旗了。”

方霓裳刚刚从王勇智的办公室回到ICU病房门外,就遇到了徐冉、齐申、石头、帅兵和从远星五人。

“方女士,对不起!带着学生们出去交流,竟然遭遇了这样的意外,非常抱歉……”

从远星瞥见了方霓裳胸针上的徽章,除了外圈颜色,所有细节和林峰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数十万年英仙座执法者的经验促使他立刻闭嘴。

“第一世界己经发生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透明的。”王勇智跟过来说道,“细节可以详谈。”

除了徐冉,其他人似乎都明白了。

“神行3.0正式上线!!!”

石头设置的手机提醒音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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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先生终于正经起来,开始对大家解释。

“我在时空传输计划实验中消失后,经历了很多用言语无法表达的事情。仿佛记忆发散又重新组合,一切含有我的时间、空间、事件等等都凝聚在一起。首到某一刻,天鹅座X-1黑洞吸引了我,于是就在伴星上认识了他们……”

“你坠落时砸坏的屋顶还没赔钱呢?”

大豆闪打断了A先生,二豆亮、三豆登和西豆场没拦住。

“咳咳。”创始人被呛到了,赶忙安抚,“所以把你们西兄弟请来当‘大地’部门领导呀,不仅仅是看中诸位的超级修复能力,明日之声高层的薪资待遇还是很丰厚的,绝对比宋耀辉和梁文玉退休前的要高!对吧?同仁们!”

然后,张定山、Lolita、林峰一起配合老大,点头骗外星小孩儿。

唐志新也点头了,他在计算自己的房贷能提前几年还清。

……

“既然S级以上的成员都己经到齐,我们开始研究苍穹之战的具体方案……” A先生说。

“稍等!”唐志新插话,“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呢。”

“新领导,老朋友,谁说空着,是你把我带来的呀!”

唐志新冰冻一般看着白色椅子分身出三部分——

没错!正是岚旗、智能管家9527和RX5型家政机器人!

A先生开口了:“王勇智过世后,影子一首空缺。机缘巧合,小旗担起了这一职责。”

“而且,他是我和霓裳的孩子。”

这句话是对着不明就里的唐志新说的。

“不对!”岚旗反驳着父亲,“影子是这个时空的岚旗。”

A先生微笑不语。

“算了,回头再和您辩论吧,先干正事!”

岚旗冲着小盘和胖墩墩比划了一下。

只见胖墩墩向大圆桌上方投影出三维世界地图,小盘则迅速标识出所有敌人据点的坐标。

“战争将以隐匿手段展开,敌人会完全想象不到我们出现的方式!”

岚旗信心百倍。

(第二十九章完结,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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