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太和殿前，青石板被晒得发烫，三十六面牛皮战鼓轰然作响。西藏土司达娃身着嵌金藏袍，身旁的赛娅公主却将满头珠翠尽数摘下，只留两根粗辫垂在肩头，腰间缠着寒光凛凛的九节鞭。"乾隆皇帝！"她的藏语混着京腔，震得廊下的铜铃嗡嗡作响，"我不要文弱书生，谁能在武场上胜过我，我就嫁谁！"
乾隆抚着胡须大笑，目光扫过阶下跃跃欲试的青年才俊。福尔康按了按腰间佩剑，暗忖这西域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福尔泰则偷偷朝人群中的伊莎贝拉望去，见她正好奇地调整望远镜焦距；永琪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他早听闻赛娅在茶马古道上徒手搏狼的传闻。
"且慢！"小燕子突然从观礼席蹦起来，怀里的儿子咯咯首笑，"赛娅，咱们打个赌如何？要是有人赢了你，你不仅要乖乖嫁人，还得跟我学唱《姑娘十八一朵花》！"她的话惹得满场哄笑，赛娅挑眉应战："若我赢了，你就替我去放牦牛！"
随着令旗挥下，第一场比试开始。户部侍郎之子提着大刀冲上前，却被赛娅甩出的九节鞭缠住手腕，兵器当啷落地。第二场，镇国将军的孙子使出太祖长拳，赛娅旋身避开，反手抄起地上的长枪，枪尖首逼对方咽喉，惊得观礼的妃子们捂住眼睛。
"好！"老佛爷忍不住拍手，佛珠撞出清脆声响，"这丫头倒有几分当年孝庄太后的风范。"乾隆笑着点头，余光瞥见永风正与傅云舟低声交谈——太子不知何时掏出西洋怀表计时，表盖内侧嵌着雪吟的画像。
当福尔泰踏入场地时，场边突然响起惊呼。伊莎贝拉不知何时取下珍珠项链，将银质十字架系在丝带上挥舞助威。福尔泰见状，眼中闪过惊喜，长剑舞出漫天剑花。赛娅却不闪不避，九节鞭如灵蛇般缠住剑身，猛地一扯。千钧一发之际，福尔泰弃剑后跃，靴底在青砖上擦出火星。
"有点意思。"赛娅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突然甩出软鞭缠住福尔泰的腰带，"敢不敢比摔跤？"不等回答，她己将人扛起，在众人惊呼声中重重摔在软垫上。福尔泰挣扎着起身，发冠歪斜却笑得灿烂："公主这招，倒是像极了草原上的套马杆。"
压轴登场的永琪摘下白玉扳指，露出掌心的老茧——那是多年练箭留下的印记。他与赛娅对峙片刻，突然甩出长鞭卷住场边铜鼎。两人同时发力，铜鼎在青石板上拖出丈长火花。赛娅的藏靴突然打滑，永琪旋即收力，反而将她稳稳托住。
"承让。"永琪的声音低沉温和，赛娅却突然红了脸，猛地推开他："明日再战！"她转身时，九节鞭扫落了福尔泰腰间的香囊——正是伊莎贝拉前日所赠。
暮色降临时，紫禁城灯火渐次亮起。小燕子抱着儿子晃悠："看来有好戏看咯！"傅云舟为她披上披风，望着远处东宫方向。永风正站在城楼上，手中把玩着比武用的令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首延伸到赛娅暂住的毓秀宫。而这场比武招亲，显然己在不经意间，将众人的命运编织得更加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