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序川听出是林晚晚，把钱和被他划的乱七八糟的兑换点清单收回空间后才起身下床去开门。
一打开门林晚晚便端着一个海碗走进来，放到桌子上，“我哥炒的宫保鸡丁。”
看着眼前光看着就很好吃的宫保鸡丁，张序川也没客气，从柜子里拿出筷子就吃了一口。
“好吃。”
林晚晚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哥做的当然好吃。”
张序川又加了几筷子，“行啊林晚同志，你家这生活水平可以啊，伙食一首这么高标准是不是太脱离群众了。”
“我们家可不是一首吃这么好啊，你可别瞎说。再说了，我们家吃好的哪次没给你这个群众送过来尝尝啊。张序川同志，说话要实事求是知道吗。”
“得嘞，谢谢晚晚同志。你不知道，今儿可把我累坏了。”
说完张序川忙放下筷子道：“不行，我得先去李大妈家拿饭。你在这儿等会啊。”
李大妈今天炒了白菜，看张序川到点了也没过来正准备给他送过去呢，没成想一出门差点撞上。
“哎呦，你跑什么。饿了吧？拿着吧，都给你盛好了。”
“谢谢李大妈，那我先走啦。”
“嘿，这个川子，菜还没端呢！着什么急呢这是。”
“菜不用了，我那儿有。”
张序川端着饭盒进屋的时候林晚晚正乖乖坐在那儿等他。
“让我在这儿等着干嘛，有事儿？你去换钱了吗？”
“还没，你家换了？”
“我哥让吴大妈帮忙换了。”
“哈？”这张序川倒是属实没想到。
看这几年林家过得挺好的，和吴家走得虽不远但也不近啊，林江怎么还这么信任吴大友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林晚晚看张序川一脸严肃，“想什么呢？”
“你哥还挺信任吴大友。”
林晚晚听了却笑了，“也没有，一般吧。”
“都让吴大妈帮着换钱了还一般？”
“哎呀，你不知道，就是吧......就让吴大妈帮忙换了80块钱。”
林晚晚不知道能不能和张序川说她家其实还有钱的事。张婶子都知道，没准张序川己经知道了。
但她哥说张序川还小容易说漏嘴，如果知道了就罢了，不知道就先别告诉他。
可她除了把张序川当朋友之外还把他当战友。这也不能说吗？
不行不行。还是哥说得对，万一他不小心说漏嘴了呢。她得听她哥的。
“......”张序川悟了。林江和他一样，只是让大家知道他想让大家知道的。
“我明白了。”张序川说完开始吃饭。别说，林江这手艺还真锻炼出来了，比李大妈也不差什么了。
看张序川吃的香，林晚晚觉得这颗战友小白菜真是太可怜了，下次有好吃的，还得送过来。
“你怎么还没去换钱啊？”
“我把钱给潘大妈了，让他换的时候捎带手帮我也换了。”
“哦。”林晚晚撑着脸看他吃饭，“那你怎么不让我哥去帮你换啊？”
“你哥不是还得发愁你们家的那些钱怎么换吗，哪有时间帮我换啊。”
“你。”林晚晚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家......”
张序川咽下一口馒头，“你先坐下，急什么？”
“你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序川总不能说他有原身记忆，是他特意提醒林江的吧。
“我猜的啊，你爸刚走的那段时间有一次我去你家给你们送吃的的时候闻到肉味了。”
林晚晚睁大眼睛，“啊？不会吧，我们啃了好一阵儿窝头才敢偷偷买肉回来吃的。”
“真的。”
“其实我们就偷偷买了几次。”林晚还想挣扎一下，不过很快又放弃了，“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
“你说。”
“那年我哥听了你的话后就把家里的钱藏起来了，把我妈藏的钱也挖出来藏起来了。没让坏人拿走。我们这次准备......你干嘛？”林晚晚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生气地看着他。
张序川夹了一筷子菜，无辜道：“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骂我笨？”
“你可别瞎说啊，我什么时候说你笨了？”他根本没说话好不好。
“你虽然没说，但你刚才的表情就是在骂我笨。”
“......”这么明显吗？
张序川摸了摸鼻尖无辜地笑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把秘密都交代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这么笨，以后被人骗吗。”
“啊？是哈。”林晚晚挠挠头，“那我以后绝对不跟任何人说我知道的秘密了。你也别告诉别人啊，我哥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俩可能有危险。”
“嗯。”张序川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饭。
“你可不能骗我。”
“放心。”
说起这个吴大友，张序川想到那晚听到的对话。
吴大友和周有志估计很快就会去取钱，毕竟两人平时还要上班，这钱他们也不敢在厂里换。
接下来两天张序川一首在有意无意观察这两个人。两人和之前倒是没什么一样，早上出门时间和平常一样。晚上也没有出去过。
难道这东西白天就能去取？俩人中午去的？不太可能吧，听起来就是不义之财。
那天明明那么着急，这两天却不行动，难道是得踩点？在等周日？
到了周日这天，张序川比往常起得还要早，快速洗漱完吃了早饭就拿着书本去中院边写作业边等着。
没一会潘志强过来了，“不是吧你，这么努力呢，这大早上的。”
“我得赶紧写完，今天得去我小姨家，晚上才回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张序产作业早就写完了，只能磨磨蹭蹭看俄语书。
终于，九点一刻左右，吴大友从中院穿过去前院叫周有志，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张序川把书放回去，和被迫陪他写作业的潘志强说了一声就跑了。
张序川骑上昨晚跟王大海借的车远远地跟在吴大友他们后面。腿短真是费劲。
吴大友骑车带着周有志，两人一路往西出了阜成门往北走了一段来到一个胡同口，两人下了车推着车往里走。
张序川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在后面远远跟着。穿过这条胡同，两人左拐几米就是一个路口，两人在路口的小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