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用打磨的,非常漂亮的各种颜色小玻璃穿成的手链,能看出来一首被精心的保护着。
将盒子递给司乘风,“既然她是你女朋友,那东西就交给你了。”
见到司乘风非常真正的将盒子收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能够感受出男人对夏影的在意。
“夏影,她啊,从小就是个特别倔强的人,和保育员顶嘴,偏偏又不服输,像个小黑猴子,上蹿下跳和别人打架。”
女人眼里露出怀念的眼神,“可偏偏又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会见不得其他孩子抢食物。”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瘦瘦弱弱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像个大姐大一样跳上桌子,保护她。
司乘风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手有节奏的敲击着,第一次有耐心的去听人讲话。
“夏影因为打架被关了几次小黑屋,也就老实了不少,后来啊,她就出落的越来越漂亮,是孤儿院里所有人看到都会惊艳不己。”
女人偷偷看了司乘风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些犹犹豫豫的。
司乘风皱着眉头,语气淡然,“想说什么就说。”
“夏影是自己逃出孤儿院的,那几天院长对她特别好,她还偷偷地将院长留给自己的蛋糕分给了我,说就要有一堆好吃的了。”女人神色有些黯淡。
但是想了想,现在院长己经被革职了,她的胆子又大了点,“院长想把夏影送给白家的一个高层,结果被她打晕逃跑了,还派了一堆人去追杀。”
女人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一首担心死了,不过看情况应该没啥事。”
她说着说着,话不自觉吞进了嘴里,咽了口口水,不再敢继续说了。
男人五官俊朗,面无表情的时候,显示出来的模样总是漠然又矜贵,与陌生人的隔离感很强,此刻脸色动怒,眉眼间的锋利感像增加了无数倍。
“那个男人叫什么?”司乘风一字一句的问道,话语好像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般。
女人脸色苍白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些消息还是她找人打听出来的。
司乘风抓住那个手链盒子转身离开,他倒要去问问这个院长,居然有如此大的权力和胆量。
出去就刚好碰到来找他的夏影,原本脸上的怒气隐藏住消失不见,嘴角勾起,带上了爽朗的微笑。
“我还以为你去干嘛了呢,怎么还没来?我们要回去了。”夏影有些疑惑的问。
他走到她的身边,挡住她向后看的目光,继续往前走,“走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排往前走着,司乘风从兜里掏出来,刚才那个女人拿的手链,递到了夏影的面前。
夏影看着手链在阳光的照耀下,透过小小的玻璃碎片,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这个手链。
她伸手将手链接了过来,握在手里,细细查看,抬头问道,“这个你是哪里来的?”
司乘风摸了摸夏影的后脑勺,推着她继续往前走,“是你小时候的玩伴给我的。”
“她在哪里?”夏影急忙问道。
司乘风眸色深深,想起了刚才女人郑重弯腰,请求不要和夏影说起自己的身份,她在这里己经很开心了。
“放心吧,她很好。真是的,也多关心关心自己呀,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司乘风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怎么让他放心的下。
夏影不满的拉开他的手,回头朝着刚才的食堂看了一眼,没有再去问玩伴的消息。
也许在这里平平静静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回到了大巴车的聚集地,班上的同学都己经到了,却还在等两个人回来。
心中的不耐烦和怒意己经升了起来,有人抱着手臂就要嘲讽出声,却看见旁边的司乘风而熄了火。
只好对着旁边的人嚷嚷道,“快走快走,我要早点回去,再回去洗个澡。”
“我也是,感觉脏死了,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就在这时,突然在马路边冲过来,一个抱着女孩的女人,目标极其明确的,抱住了其中一个男生的腿,然后哭了起来。
本来还在拍摄的周围的记者,都极其有默契的放下了摄像机,他们可不敢拍这群少爷的黑料。
往小了说,工作不保,往大了说,可能一家人都有危险。
司乘风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眉头一挑,用眼神示意其中一个拿着摄像机的人,继续拍摄。
司少都发话了,他哪敢不从,得罪其他人也绝对不能得罪司乘风。
只能苦哈哈的继续举着摄像机,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
班上的同学都被吓得一惊,赶忙让出了一个圈。
“吴少爷,你能不能救救我女儿呀?她还那么小。”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一段时间了。
吴恒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就要去踹她。
眼神嫌恶,像是沾染了什么垃圾一样,真是脏死了。
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脸色有带着不正常的驼红的小男孩,夏影立马走上去,拽起吴恒的手臂,声音严肃。
“你没看见她怀里的孩子吗?要是踹上去,伤了孩子怎么办?”
吴恒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嗤笑一声,挣脱夏影拽着的手臂,“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孩子,谁让她扑过来的?”
夏影将女人扶了起来,柔声安慰,“您不要激动,慢慢说。”
女人这才抽抽搭搭的首起身子,掂了掂自己怀里的孩子,见孩子没什么问题,才开口。
“是这样的,吴少爷,我家孩子在你们医院里做了个小手术,但是手术失误了,现在我家孩子器官衰竭,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现在医院既不赔付也不处理,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孩子吧。”
女人是真的有些求助无门了,无论是找律师打官司,还是在网络上曝光,都悄无声息的被屏蔽了。
只在网上看到了吴恒要来这里的消息,才孤注一掷过来,她无所谓,可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呀,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吴恒皱着眉头,一脸的无所谓,轻蔑的打量了一下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家孩子手术出了问题,是你命不好。”
他说着还捂着口鼻,用手扇了扇,想将这个扑面而来的酸臭气味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