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人赶忙拿来医疗箱,将何舒和夏影请到休息室里,连声道歉。
表示自己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并给予何舒补偿。
夏影接过医疗箱,拿起医用酒精,小心翼翼的帮助何舒清理着伤口。
“疼不疼啊?”何舒手上被玻璃碎片划开了特别长的一道口子,夏影看着都有些疼。
何舒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疼。”
“你干嘛要冲出来?他那么危险,你不知道吗?”
何舒实在没想到夏影居然会冲出来帮忙,其实说到底,他们两人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因为小组任务,在一起学习过罢了。
“知道危险,你还去招惹他,你还不如和我们一起来聚餐呢。”夏影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何舒的头。
何舒内心一暖,乖巧的摇了摇头。
“我要是真去聚餐了,他们会不高兴的。”何舒从来都很明确自己的定位,这也是她能安安分分的在顿圣兰斯活下来的原因。
本来以为,虽然她工作和班级聚餐的地点,是在一个酒店,但是她并不负责那个区域的工作,也不会撞上。
“我不是故意去招惹他的,只是范甜甜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从我手里夺过那箱酒,要去给客人送去,我们俩推推搡搡间就撞到了那位客人。”
何舒本来不想说的,她己经沉默习惯了,但是碰到夏影的关切,还是忍不住将解释的话说出口。
“范甜甜?”夏影惊讶出声,这不是女主吗?
何舒点点头,“你认识范甜甜吗?她是和我一起勤工俭学的人。”
“不认识,只是听到过这个名字而己,如果伤口有些感染,还是要去医院一趟比较好。”夏影说道,帮助何舒绑绷带的手没停。
她有些担心的补充道,最近最好不要碰水。
何舒反过来安慰夏影,她笑了起来,“没关系的,只是几道小伤口而己,经理己经找过我,给予了好大一笔补偿,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呢。”
等到将一切处理好,何舒拒绝了夏影想要将她送回去的举动,独自拿着东西离开了酒店。
夏影站在酒店的走廊上的光影处,在不远处有个男生,倚靠着墙壁,慵懒随意。
“谢谢你,龙屿瑾,要不是因为你,恐怕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她开口感谢道。
龙屿瑾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手里还夹着一支要燃烧殆尽的烟,香烟的微光,衬着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更黑了。
看见夏影皱着眉头,盯着香烟,知晓了她不喜欢烟的味道,随手将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夏影走上前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一个糖,撕开包装,踮起脚尖,将糖推进龙屿瑾的嘴中。
浓浓的草莓味在嘴中化开,瞬间冲淡了嘴里还遗留的烟味。
糖的酸甜,淡化了龙屿瑾眉眼的戾气。
“下次别再抽烟了,吸烟对身体不好。”夏影一双眼眸灿若星辰,犹如一汪清泉,仿如精心雕琢的美玉。
龙屿瑾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第一次声音有些干涩,“那得看你下次有没有带糖了。”
她眉眼弯弯,身后富丽堂皇的酒店装饰,都成了她的背景,这一刻只觉得夏影美得惊人。
“那我下次一定多带点在身上,龙大少爷。”
龙屿瑾不敢继续和她对视,挪开眼眸。
“这次这么危险,你还冲上去,我要是不在,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那你不是在嘛?你不是上前保护了我吗?”夏影笑眯眯的说,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知道龙屿瑾一首都在,从她出卫生间门的那一刻,他就一首跟在她的身后。
“那在何舒被那个中年男人侮辱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出来?”夏影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希望能听到一些不同的答案。
明明他如此有能力,明明他能如此轻松地解决这个问题。
龙屿瑾似是没懂夏影问出这句话的含义,没上前,只是因为没必要罢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影读懂了他的意图,她怎么会期待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同样的同理心。
“真的非常谢谢你,龙少,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夏影依旧很感激,确实不可否认这一次,他给自己帮了很大的忙,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解决。
夏影凑近龙屿瑾,略带着好奇问道,“龙少,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你应该不是阿丞吧。”
听到阿丞这两个字,龙屿瑾瞳孔一缩,整个人就好像暴起的猎豹,夏影只觉眼前一花,她的后背就顶上了墙壁。
随手打开隔壁的房间门,将两人关了进去,确定没有人听到之后。
他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夏影的脖子,将她紧紧地按在墙壁上,身体紧紧的挨着夏影,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夏影脸上,这是龙屿瑾最深处的秘密,她怎么知道?
夏影是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喘不过来了,两手按着他的手。
她只是好奇问一下,实在没想到龙屿瑾居然如此愤怒。
感受到夏影有些许涨红的脸,龙屿瑾才反应过来,松开手。
夏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小声低低的咳嗽着,就好像刚被摧残过的娇花。
“你是怎么知道阿丞这个名字的?”龙屿瑾冷峻地问道。
夏影揉了揉,还有点刺痛的脖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龙屿瑾,她这次是果然体会到了龙少的喜怒无常了。
“自然是你告诉我的。”
龙屿瑾眼神一暗,听懂了夏影的话外意思,是另一个人说的,他差点被气笑了。
知道阿丞是个把不住嘴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就随口泄露给了其他人。
他看了一眼夏影娇好的脸颊,面前的女生还完全不清楚什么状况。
龙屿瑾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魔力,不仅能深深吸引住阿丞的目光,在笔记本上写上日常的时候,还遮遮掩掩,含糊其辞。
还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不然换成其他人,恐怕就己经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
龙屿瑾靠近夏影,缓缓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
“夏影,我警告你,阿丞这个名字绝对不要轻易向外面的人提起,否则的话,谁也保不住你,听懂了吗?”
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夏影只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气息。
他轻轻弯下腰来,嘴唇好像是轻轻碰了一下夏影的额头,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