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过了两天，期间渠明月变着法做好吃的，总是一副小心讨好的样子。
纵秋面对美食偷偷咽口水还得装出“哦？就这？”的模样，然后不争气的怒吃两碗饭。
到了周三也就是这个月的31号，元旦即将来临。
上午在公司的纵秋收到渠明月的信息。
“明天元旦祝枝想来家里一起过，主要是吃晚饭不会很吵，可以吗姐姐？”
纵秋想起祝枝之前总来渠明月家蹭饭，自己搬进来后她就没来过了，说不定她们有元旦一起吃饭的惯例。
而且看信息就能脑补出渠明月小朋友想带朋友回家吃饭又怕家长不同意的模样，纵秋莫名被戳中笑点，在工位上捂嘴弯腰笑了半天才回复。
“可以。”
另一边的渠明月收到消息开心地起身举起窝在她腿上的江吞，原地转了西个圈。
江吞挣脱跳到沙发上，用“人，你有病吧？”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渠明月就跑走。
“姐姐，元旦晚上想吃什么呀，火锅怎么样？烤肉呢？”渠明月己经在脑子里清算各项要买的食材和需要的时间了。
“问问祝枝吧，我都可以，要去开会了先不说了抱月。”一首有选择恐惧症是纵秋果断把问题推给祝枝。
“好，姐姐工作辛苦啦～”附带一个“爱你”的表情包。
纵秋感觉到有些暧昧，但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拇指揉搓了几下食指指腹，决定装没看见。
会议上讨论去渝都出差的人选，那的负责人需要和总部这边合作开展活动，总部也想要可靠的人能看着活动进行。
副总监因为吃回扣被辞退后这个位置就空下来了，林总监一首打算提拔纵秋做副总监，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虽然元旦当天就得到达渝都，进行为期两周的策划工作。但在他印象里纵秋从来不管这些节假日倒是会因为有三倍工资和补贴开心。
于是，林总监敲定了心中那个最合适的人选，没等纵秋表态就结束了会议，林总监叫纵秋来自己办公室。
“小纵，你知道我是一首都很看重你的，这次是个好机会，公司很看重和渝都那边的合作，这次国际广告展会能极大的提高咱们公司在大陆的知名度，我推荐了你，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说不定啊回来身份就不一样了。”
纵秋听得懂林总监的言外之意，心里顾虑着渠明月的感受。自己早就说过约定是立不住的，变化永远在发生。
可是……抱月会难过吧？
“小纵？”林总监见纵秋没答话疑惑地问：“有什么顾虑吗？”
“不，没有，谢谢林总监给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纵秋坚定地答道。
“好！我给你多批些出差补贴，到那闲的时候就好好玩！趁着这次出差你也适当放松下。”
“好的，谢谢林总监，我会调配好时间，不会让您失望。”
从失神中恢复工作状态的纵秋像机器一样吐出预制答案，心里却不断在乱码中拼凑可以说给渠明月听的理由，可以安慰抱月的话。
林总监给纵秋提前放了假，纵秋没告诉渠明月而是自己坐地铁回来了。
渠明月正在做黄油曲奇，客厅都弥漫着黄油的醇香，在纵秋闻来却十分苦涩。
回房间快速打包好行李，傍晚的飞机凌晨到渝都。
纵秋在厨房门前犹豫不决，不知道哪种做法可以减轻渠明月的难过，手举起又放下，一想到渠明月会流露出的眼神，失信人员纵就不敢面对她。
厨房门打开，渠明月端着盘曲奇出来就看到在门口愣着失神的纵秋，心头一悸，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姐姐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啦？来尝尝曲奇。”
渠明月若无其事的搭话还拿起一枚曲奇喂纵秋，余光却瞥见客厅角落里的行李箱，顿时有了大概的猜想。
虽面上不显，捏着曲奇的手指不住地震颤。
纵秋看着渠明月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酸涩，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稳住动作后低眉咬下曲奇。
另一只手接过那盘曲奇放到餐桌上，拉着渠明月的手腕走到沙发坐下。
“抱月，对不起，公司下午临时决定让我去渝都出差，今天就走，明晚的聚餐我……”
“我很抱歉抱月。”
纵秋组织过无数遍的话，亲口对着渠明月说出来却显得无比笨拙，手指无措的捏住衣角。
握住渠明月手腕的手奇妙的感受到脉搏跳动，是不安吗？好快啊……
纵秋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渠明月，用恳求的眼神探寻她的态度，只见她低头一言不发，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纵秋急忙握住渠明月的双手。
“我会努力工作尽快回来的，别伤心，抱月，抱月……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还没得到回应身体就被大力抱住，属于渠明月的冷冽清香环绕住纵秋，虽然被用力抱住纵秋仍能感受到她的克制。
纵秋还想说些什么渠明月却己经松了怀抱撤开身子。
“姐姐等我一下。”
“嗯。”
渠明月从厨房拿来很多小塑料包装袋，与纵秋装好曲奇用封口器一包包封住，最后都放进一个抽绳束口袋里。
看到纵秋鞋带开了，渠明月自然地蹲下给她系鞋带。
“这样曲奇不会太快回潮，姐姐，让我送你去机场吧。”还像平常那般温柔，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抱月……”纵秋心疼地揉渠明月的头发，心脏像缺失了一大块，缺口隐隐作痛，细细密密的痛苦钻入血管。
渠明月仰头，像只主人即将离开的大型犬，抿了抿嘴唇扯出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让纵秋放心。
十二月末的冷风依旧肆虐，去机场的路上俩人都默不作声。
纵秋捏住渠明月的衣角不断揉捏，再过一会儿就闻不到这股清香味道。不禁贪婪的想“要是这段路再长些就好了。”
可是越想留住时间它反而溜地越快。
纵秋又一次站在明珠机场面前，不同的是这次有了来送自己的人。
渠明月从车上搬下行李箱后没有交给纵秋，似乎是决定要送到底。
办理好托运后纵秋得去安检了，眼神中满是不舍和不安，渠明月笑着摆摆手示意再见。
目送纵秋拉着行李箱走了一段距离，小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突然感受到后腰被猛的抱住，惊讶地回头发现是纵秋，鼻子红红的好似刚哭过。
“抱月乖，等姐姐回来补偿你。”
纵秋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但十分坚定，渠明月本以为自己会难过很久，听到纵秋的话一下就被哄好了。
“那姐姐要早点回来，然后好好补偿我。”
飞机上纵秋翻着林总监发来的资料，忽然聚光到一个名字上：车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