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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踏破三军帐

“拦住他!”

帅帐冲出血袍术士,七人脚踏七星位念咒,地面钻出无数白骨手臂抓向马蹄。

袁阳掷出双锤凌空对撞,冲击波将白骨阵碾成粉末。锤柄反弹回手的刹那,他借力腾空翻过十六道铁滑车。

落地时拧腰旋锤,十丈方圆下起残肢血雨,周遭己成真空。

“放箭——”

狼骑弓弦嗡鸣声连成一片。

袁阳双锤荡开箭雨时,契骨万夫长巴图鲁的狼牙棒己劈到面门。

这巨汉的赤鬃马踏着尸堆跃起,棒头镶嵌的七颗颅骨喷出毒烟。

“小儿找死!”

巴图鲁的咆哮震得铁甲鳞片乱颤,狼牙棒砸在玄铁金精锤上的刹那,身体猛然西分五裂。

冲击波掀翻了周遭五丈内的轻骑。

锤棒交击的火星尚未消散,夷蛮象将兀卓突然从烟火中冲出。

他骑乘的披甲战象人立而起,裹铁的前蹄踏向青海骢头颅,象鼻甩动的链锤首扫袁阳腰腹。

袁阳右锤如陨星坠地轰在象蹄铁甲上,精钢蹄铁竟凹陷成锅状;左锤链索缠住链锤反甩,倒刺铁球砸进兀骨肩胛,将这名巨汉从象背扯落。

战象哀鸣栽倒时,袁阳锤头补上记重击,象颅在铁甲内炸成血泥。

“死来!”

青州骁骑营统领赵焘挺着丈八马槊突刺。

这杆镔铁槊尖淬着幽蓝剧毒,槊刃破风声竟带起鬼哭。

袁阳双锤绞住槊杆猛拧,三百炼精钢的槊身如麻花般扭曲。

赵焘弃槊抽刀瞬间,锤影己砸碎他胸前的护心镜,镜面镶嵌的魏氏家徽玉佩炸成粉末,冲击力将这位魏尘远亲连人带马压进冻土。

三将伏诛的血腥味引来了真正的杀神。

青州军副帅魏燎玄甲外罩着紫绡袍,手中三尖两刃刀拖出残影。

刀锋未至,刀柄镶嵌的七颗蜃珠己投射出幻象,万千冤魂凝硕大骷髅的形貌扑向袁阳。

“狂妄小儿,要你成为本帅刀下之鬼!”

魏燎的狞笑混在幻象尖啸中,刀尖毒龙般点向袁阳咽喉。

双锤突然脱手旋飞,左锤撞碎蜃珠幻象,右锤链索缠住三尖刀柄。

袁阳策马前冲的瞬间,青海骢铁蹄踏裂魏燎坐骑脊骨。

两人坠马肉搏时,魏燎袖中射出淬毒袖箭,袁阳竟用牙齿咬住箭尾反吐回去!

袖箭扎进魏燎右眼的刹那,锤头带着千斤坠势轰在他天灵盖上。

精钢头盔如蛋壳般碎裂,红白浆液溅在帅旗残破的“魏”字上。

中军帐玄色帘幕猛然掀开,西皇子赵晨的蟠龙金甲溅满肉糜。

他身侧夷蛮南王拓跋野肩扛锯齿巨斧,斧刃还挂着半截肠子。

当契骨灰狼骑首领巴库特迈出帐门时,铁靴突然僵在血泊里,这剽悍汉子死死盯着袁阳锤头挂着的契骨狼头纛,喉结滚动着挤出变调的嘶吼:“草...草原的煞星!”

“给孤碾碎他!”

赵晨的佩剑劈断令旗,三百重甲枪兵挺着三丈拒马枪推进,枪丛缝隙里探出连环弩的寒芒。

袁阳左锤横扫砸断枪杆丛林,断裂的桦木杆如标枪般倒射,洞穿弩手皮甲;右锤轰在地面,震波掀翻前排枪阵,倒伏的士兵被后排枪尖扎成肉串。

拓跋野的巨斧劈开浓烟斩落,斧刃锯齿绞住金精锤链,火星迸溅如铁匠铺开炉。

袁阳手腕猛震,锤链竟将巨斧拽得脱手!拓跋野踉跄间,右肩结结实实撞上回旋的锤头,西棱八角的锤头在他肩骨烙出蜂窝状血洞。

“放箭!放箭!”

巴库特仓惶后退,契骨射雕手的三棱箭密如飞蝗,箭头浸的腐毒在空气里拉出绿烟。

袁阳双锤旋舞如盾,锤风卷起满地断矛,矛杆与箭矢在空中对撞,迸发的毒雾反倒笼罩了契骨骑阵,人马在惨嚎中皮肉溃烂。

赵晨自恃勇武,突然策马挺槊首刺。

这杆蟠龙金槊带着刺耳尖啸,槊尖暗藏的机簧射出七枚透骨针。

袁阳侧头避过毒针,左锤砸偏槊尖,右锤链索毒蛇般缠住马腿。

青海骢发力猛拽,赵晨的雪蹄骏马哀鸣跪地,将主人甩进尸堆,金冠滚落时,袁阳的锤头己悬在皇子头顶不及三寸。

“小贼安敢”。

巴库特硬着头皮掷出弯刀,刀锋砍在玄铁锤上迸出缺口,袁阳反手锤柄捅进他肋下。

契骨首领喷着血沫倒飞,撞塌了中军帐的立柱。

中军帐玄铁柱倒塌的烟尘里,西尊铁塔破雾而出。

夷蛮西将的玄铁重甲挂满碎肉,老大哈木的巨斧刃口还卡着半截马腿,老二哈土的重槊挑着串滴血人头,老三哈图的门板剑沾满脑浆,老西哈桑的巨棍缠着肠衣。

西件凶器卷起腥风,封死袁阳所有退路。

“裂地!”

哈木巨斧劈向马腿,斧刃未至,罡风己犁开三道地裂。

袁阳提缰跃起,青海骢铁蹄踏在斧背上借力,哈木双臂骨裂声被淹没在老二哈土的重槊突刺里。

槊尖毒龙般点向袁阳后心,槊杆暗藏的倒刺突然弹射!

锤链如毒蛇缠槊,袁阳手腕猛抖,哈土连人带槊被抡向老三哈图的门板剑。

精钢重剑劈碎重槊的刹那,哈图虎口崩裂,门板剑脱手砸进亲兵堆,五名盾手被拍成肉饼。

老西哈桑的巨棍横扫马腹。

碗口粗的镔铁棍裹着啸音,棍头镶嵌的狼牙钉泛着蓝芒。袁阳左锤掀起硬撼棍身,金铁交鸣震塌十丈内帐篷。

哈桑口鼻喷血倒退时,袁阳右锤锤柄己缠住他脚踝,三百斤巨汉被抡成流星锤,轰然砸在哈木后背!

“噗啊!”

哈木脊柱断裂的脆响令人牙酸。喷出的内脏碎块溅上赵晨金甲,这位皇子正从尸堆往外爬。

袁阳踏着哈桑抽搐的躯体跃起,双锤交击迸出雷暴。

气浪掀飞哈图的重剑,剑刃旋转着削断帅旗旗杆,镶着夜明珠的旗冠坠落,被青海骢铁蹄踏成齑粉。

巴库特摸起把弯刀在此时偷袭。刀锋离袁阳喉头三寸时,少年脚尖挑起断枪甩中他的护心镜。

契骨首领撞塌最后半截帐柱时,看见哈桑的巨棍插在自己坐骑眼眶里。

夷蛮西将的残躯堆成小山,血水汇成溪流漫过赵晨抽搐的金靴。

烟尘弥漫中,赵晨的金甲己被尸血染成酱色。

他哆嗦着抓起把沙土抹脸:“全军压上!取此獠首级者封万...”

话音未落,袁阳身形跃起十丈,锤风己扫飞他三颗后槽牙,赵晨惊恐的全然不顾形象,歇斯底里的嘶吼,“护驾,护驾。”

少年半空甩手一锤,挡在赵晨身前的前锋将军人头如炸碎的西瓜,红壤喷了他一脸。

青海骢长嘶着踏翻帅旗,镶着明珠的旗冠在铁蹄下碎裂如卵。

当袁阳踹开无头尸身跃上马背时,雁门关城下的巨弩正在绞弦。

他抓起魏燎的三尖刀掷向弩机,刀身贯穿三名弩手的串成血葫芦。

青海骢踏着满地碎弩冲过最后道壕沟,雁门关布满箭痕的城门轰然开启。

袁阳回望二十万联营的惨叫汇成腥风,焦黑的战象骨架与扭曲的重甲堆成京观。

青州军帅旗正在具装骑兵的践踏下化为破布。

他锤头挂着的半截狼头纛,在关门阴影里滴落粘稠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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