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说是新人婚礼,但是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来说,哪里都是结交的地方。
这桌上聊的话题相对来说就商业许多。
江寒清往往是被恭维的对象,甚至这婚礼他也没有来的必要。
但是他就是来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这种场合不可避免是要喝酒的。
江寒清也没拒,白的黄的混着喝了好几杯。
主家拿出的都是好酒,相对来说度数也高。
江寒清又要接过一杯的时候坐在他旁边安静如鸡的江熹安开口了:“要不我和陈大哥喝吧!”
江熹安查了,白的黄的混在一起他哥喝了起码也有五杯。
他哥还什么都没吃,再喝下去胃疼了可怎么办。
对方看了江熹安一眼,显然是不认识他的,但是见他刚刚首接过来坐在江寒清旁边,江寒清对他的态度纵容又无奈,也没轻视,只是犹豫道:“这……”
“小孩子胡闹。”江寒清不满地挡住江熹安举起的那杯酒,然后和陈总轻轻碰杯淡笑道:“就这点酒还没必要让人替。”
喝完后,江寒清还皱眉冷看了江熹安一眼。
这混蛋。
酒都没怎么沾过,一喝就醉。
瞎胡闹。
江熹安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盯着江寒清看,很显然是没放弃这个想法。
陈总这才舒展眉头笑道:“男人嘛!这才两口酒怎么会醉?”
陈总坐下来后,他身边的好友才小声提醒刚刚要替江寒清酒的是江家那小少爷,陈总略略惊讶了一下。
江熹安虽然不在生意场中抛头露面,但是和江寒清关系不错的也都知道他有个弟弟。
因为江寒清对他那弟弟实在是宠,好几次酒桌上推脱的理由都是“家里弟弟管的严,喝多了回去得闹”,大家没少调侃他是“弟管严”。
江熹安没放弃,有人再来给江寒清敬酒的时候,江熹安一把按住江寒清的手,然后把自己挑好的鱼肉推过去,轻声说:“反正他们也是给江家敬,我们谁喝都无所谓。”
江熹安蛮横极了,虽然不至于伤到江寒清,但是那力气也大到让他抬不起手。
江熹安起身笑着对来人说:“往前都是我哥和大家伙喝,今天他胃不太舒服,我这个小辈也敬各位几杯。”
被迫胃疼的江寒清:?
来人是知道两人关系的,听江熹安这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同样笑着和江熹安碰杯道:“小江总可是客气了,平日里大家还要多受江总照拂。”
江熹安很庆幸自己能够顶着弟弟这个名头给江寒清做点事。
哪怕只是挡几杯江寒清并不是很需要的酒。
江熹安就和他们推杯换盏。
白酒辛辣刺激,滑过喉咙的时候感觉火辣辣,这些东西不管多名贵,尝试过多少次,江熹安还是不适应。
还是不喜欢。
江熹安也没替江寒清挡几杯,主要是大家看他不像是个能喝的,江寒清又家长一样坐在他旁边,一旦见有人要给江熹安二次递酒,江寒清的眼神就会变得不善起来。
但就这江熹安还是脑子不清醒了。
在一帮老油条客气完后要吃饭了,江熹安坐下来己经发懵了。
“头晕?”
江熹安只能看到江寒清的嘴一张一合,但是却有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大厅里很热闹,谈话声说笑声此起彼伏。
于是江熹安乖顺道:“我没听清。”与此同时有在悄悄靠近。
江寒清叹气又问了一遍。
江熹安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目光如火一样盯着江寒清红艳艳的唇,还有嘴巴一张一合时露出的那点。
江熹安眼神迷离。
好…好可爱……
等江寒清反应过来,人都快趴在他身上了,江寒清愣了一瞬向旁边闪,有些愠怒:“坐好!”
江熹安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脑子清醒一瞬乖乖道:“好的。”
江熹安低头剥河虾。
剥一个一个一个,然后堆在一起最后将小白瓷碗轻轻推到江寒清面前,在他看过来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哥吃。”
江寒清有些无奈,刚刚那些鱼肉他都还没吃完,这人又剥了一小堆虾:“你吃饭,不用管我。”
江寒清的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刚刚那些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能就是把所有酒都喝了才会有点迷糊吧。
“嗯嗯!”
江熹安喝酒有些上脸,皮肤本来就白,如今略微泛粉。
江寒清让他吃饭,他就随意夹了一筷子菜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又开始拆螃蟹。
听话,不多。
虽然但是。
江寒清昨天塞的真勉强,这段时间都不想再看见螃蟹了:“我不吃。”
江熹安动作一顿,抬头有些委屈问江寒清:“为什么?”
江寒清:“……”
江寒清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喝汤。”
“喝汤?”江熹安立马放下手上的螃蟹,然后起身去盛了点甜汤,自言自语地念叨:“对,该喝点汤,胃里面会舒服……”
江熹安把汤放在江寒清面前眉眼弯弯:“喝汤。”
江寒清很配合伸出手去端汤:“嗯。”
但江熹安却没有撒手的意思,握着勺子拿起在嘴边轻轻吹了下,然后递到江寒清嘴边哄道:“哥,喝汤。”
桌上大家各说各话,没人注意到他们……
江寒清按住左边要偷拍的王开,这才回头看江熹安。
江熹安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见江寒清又看过来脸上的笑软乎乎的:“哥,喝汤。”
江寒清脸上的云淡风轻的表情有隐隐碎掉的征兆:“我自己来。”
江熹安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手,皱着眉不满地对江寒清说:“我来就行,有我在哥为什么要自己动?”
有他在,他哥什么时候都不用自己动。
除了他哥要骑他。
“我又不是没长手。”
江熹安的表情很不赞同:“这是两码事。”
江寒清冷酷无情,低头去吃饭轻描淡写道:“你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江熹安不在乎地嘟囔:“就喝了一点,不至于醉了,我很清醒的。”
“清醒?”江寒清冷笑一声,又冷冷地看了江熹安一眼:“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还说你自己清醒?”
江熹安委屈:“我只是想让你喝汤。”
江寒清咬牙:“人这么多,你想丢我的脸?我都说了我自己能喝!”
江熹安思考两秒,然后凑上来小声说:“那我们两个来桌子底下,这样就没人看到了。”
江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