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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掌印灼山河

太庙森冷,栖梧被强押跪地。

烧红的传国玉玺裹着明黄婚书,狠狠按进她掌心!

皮肉焦糊的青烟与皇帝病态的狂笑一同升起。

剧痛中,她清晰“看见”龙椅上先帝暴毙时扭曲的脸——正是眼前这张!

“栖梧,你终是朕的人了…”

皇帝喘息未定,栖梧掌心龙形灼痕骤然发烫,将他猛地弹飞!

太庙。

千盏长明灯在森然矗立的巨柱间摇曳,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着无边的幽暗,却将那些层层叠叠、供奉着大胤历代帝王灵位的紫檀木神龛映照得愈发深邃诡谲。

空气里沉淀着陈年香灰和冰冷铜锈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凝固的时光,沉重而窒息。

死寂,是这里唯一的声响,沉重地压在每一个踏入者的心头,仿佛惊扰了任何一丝尘埃,都会引来列祖列宗跨越时空的森然注视。

栖梧被两名铁甲禁卫,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祭品,强押着穿过这令人窒息的灵位长廊。

冰冷的铁甲硌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她身上那件素色的宫装早己在挣扎中撕裂了几处,沾染了尘埃,凌乱地贴在身上。

发髻散开,几缕乌黑的发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苍白的脸颊。

但她脊背挺得笔首,那双总是沉静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燃烧着两簇冰冷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那方被长明灯聚焦的高台。

高台之上,没有神像。

只有一张巨大的、象征至尊的蟠龙金椅。

椅上端坐一人——当今天子,萧景琰。

他并未穿着庄严的衮冕,只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

他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苍白,眼窝深陷,颧骨凸起,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混杂着志得意满与某种刻骨恐惧的复杂情绪。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冰冷的金椅扶手,发出单调而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两名禁卫将栖梧粗暴地按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死寂的太庙里格外清晰。

她没有呼痛,只是抬起头,冰冷的眸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首刺金椅上的帝王

“陛下,”

栖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字字如冰珠砸落。

“强掳宗室女于太庙,以刀兵相胁,这便是你承继大统的帝王之道?”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萧景琰敲击扶手的手指猛地一顿。

他俯视着下方跪伏的、如同困兽般的女子,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病态的掌控欲和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疯狂。

“栖梧,”他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作呕的亲昵。

“朕的皇后。朕这是在…救你。”

他枯瘦的手指抬起,指向周围林立的、如同沉默鬼影般的帝王灵位。

“看见了吗?列祖列宗都在看着!看着朕,如何为大胤江山,拴住你这只桀骜不驯的凤凰!”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旷的太庙里激起嗡嗡的回响,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利:

“没有朕!你栖梧算什么东西?一个前朝余孽!一个身负‘天煞孤星’命格的妖女!天下之大,除了朕这龙椅之侧,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栖梧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烈。

她正要开口,萧景琰却猛地一挥袖!

“够了!”他喘息着,眼中那点疯狂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朕的耐心,和这大胤的江山一样,耗不起了!今日,就在祖宗面前,了结此事!”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头发花白、面皮如同风干橘皮的老太监,佝偻着背,双手捧着一个盖着明黄锦缎的托盘,如同幽灵般无声地从阴影中走出。

他脚步虚浮,眼神浑浊,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老太监走到栖梧面前约三步远停下。

他枯瘦得如同鸡爪般的手,颤抖着,缓缓掀开了托盘上的明黄锦缎。

托盘之上,并无他物。

只有两份文书。

一份是明黄色泽、用最上等云纹锦缎书写的婚书,龙凤呈祥的图案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奢华光泽。

另一份,则是一方玉玺。

那玉玺通体莹白,在昏黄的烛火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

玺钮雕琢成盘踞的九龙,鳞爪飞扬,栩栩如生,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正是大胤的传国玉玺——**承天受命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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