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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雪山祭

萧景珩的手掌刚触到冰魄珠,万千蛊虫便从珠内倾巢而出。

它们啃噬着他的指骨,莹蓝血液渗入肌肤纹路,将眼前的世界撕成碎片。

再睁眼时,凛冽寒风卷着冰碴灌入肺腑——他正跪在雪山之巅的青铜祭坛上,腕间铁链与二十年前一样冰冷刺骨。

"阿姊..."少年嘶哑的呼唤被狂风绞碎。

萧景珩看见自己的手指变得纤细苍白,腕骨处淡青血管下,蛰伏着与栖梧如出一辙的凤翎纹路。

这是谢珩的记忆,正在他的血肉里苏醒。

祭坛中央的青铜柱上,谢明懿的白狐大氅被风雪撕扯。

她怀抱着襁褓,婴儿的啼哭在冰原上格外凄厉。"谢氏百年荣光,系于今日。"

她将婴孩放入冰晶棺椁,转身时眉心的巫族图腾泛起血光。

少年谢珩的琵琶骨突然剧痛,铁钩穿透骨缝将他吊起。

鲜血顺着祭坛沟槽流淌,在青铜鼎上浇铸出北斗七星。

他看见鼎内沸腾的黑液中,浮沉着七具巫童尸骸——他们的后背都刻着残缺的凤翎纹。

"忍一忍。"谢明懿的匕首贴上他心口,"待冰魄种下,你便是巫族永生的祭司。"刀刃剜开皮肉的声响,混着远处雪狼的哀嚎。

萧景珩的意识在双重痛楚中分裂:一半是十六岁的谢珩在惨叫,一半是如今的他看着栖梧在幻境外呕出蛊虫。

当冰魄珠被按进胸腔时,谢珩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无数记忆残片在珠内翻涌:凤淮瑾在洞房夜割开谢明懿手腕取血;栖梧周岁宴上被种蛊时扭曲的小脸;还有此刻——珠内映出的根本不是祭司法阵,而是以雪山为炉、巫童为柴的换命邪阵。

"为什么选我..."少年嘶吼着挣扎,铁链磨碎腕骨。谢明懿蘸着他的心尖血,在冰晶棺上画出双生咒:"因为你与她血脉同源。"棺中婴孩忽然睁眼,瞳孔是与栖梧别无二致的淡金色。

己的血在祭坛蔓延,所过之处冰层开裂,露出埋藏二十年的真相:三百具巫童骸骨拼成的凤凰图腾,每根骨头上都刻着凤淮瑾的商印;那些冻僵的小手里,攥着栖梧襁褓的碎片。

"你不过是个器皿。"谢明懿将冰魄珠彻底按入他心脏,剧痛中谢珩听见栖梧的第一声啼哭从远方传来。

黑液中的巫童尸骸突然睁眼,齐声诵唱换命咒,他们的血肉化作蓝雾,裹着谢珩的魂魄坠入冰魄深渊。

当萧景珩在现世惊醒时,栖梧正徒手挖出心口的蛊虫。

月光透过她溃烂的凤翎纹,在地上投出雪山祭坛的倒影。"你看见了..."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他心口,"我们都被至亲种成了蛊。"

冰魄珠突然悬浮而起,映出双重幻境:十六岁的谢珩在祭坛上咽气,而襁褓中的栖梧正被烙上同样的凤翎纹。

萧景珩的银眸裂出血纹,他终于读懂谢明懿最后的唇语——那夜她抱着栖梧说的不是"女儿",而是"容器"。

雪山在晨曦中崩塌,幻境碎片扎进现实。

萧景珩呕出的血冻成冰晶,每颗都裹着记忆残片:谢明懿剜出他心脏时,冰魄珠里锁着的其实是栖梧的一魂一魄;凤淮瑾书房暗格里的婚书,背面是用巫童血写的换命时辰。

"原来我们..."他握住栖梧腐烂的手腕,两人的血交融处,蛊虫凝成谢明懿的脸。

那张脸在晨光中破碎,露出青铜祭坛最后的秘密——冰晶棺底刻着的,竟是栖梧与谢珩的生辰八字,以母子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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