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这时,一个宫女连忙入殿,打断了这一切。
她慌张跪下道:“宸妃娘娘,太后娘娘正往你这边来了,同行的还有皇后娘娘她们。”
沐书宁自然认得这宫女,是她不久救助过的一个。
她叫夏安,在太后宫里当差,但饱受宫女太监们的欺负,家中又有幼弟和病重的母亲,沐书宁偶然得知,自然也就帮扶了她一把。
白梦和高云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夏安,别害怕,你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宸妃娘娘,是有人检举娘娘宫中身边的宫女行巫蛊之术害太后不安,致使宫中不宁。”
夏安听着娘娘温柔的话语,心里缓解了些许紧张,可不由的还是担心娘娘会受到牵连,娘娘为人良善,救她于水火,帮了她太多。
她无以为报,只想娘娘能够安稳。
“小姐,这只怕是冲我们来的。”
白梦首言道。
高云也不禁说道:“小姐,莫怕,若有什么事,我们二人担着,绝不会牵连小姐。”
沐书宁头脑中也在闪烁着思绪,道:“说什么胡话?你们是我的人,我若连你们都护不住,岂不是在打我的脸?”
春杏也在一旁担忧着:“小姐,现下该如何是好?”
“她们既然敢来招惹我,那就让她们查,我看能查出来什么。”
而且即使查出来,那又怎样?
沐书宁想不到这宫斗这么快就开始了,一上来就是这么刺激,但她可不怕,越斗越来劲。
“夏安,你回去吧,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回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随即,夏安便恭敬退下。
很快,随着通传, 太后她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沐书宁丝毫不带怕的,大步来到院子里,首首地看着太后,皇后还有淑妃她们。
“太后娘娘,是有什么事吗?”
“宸妃,哀家听有人检举你宫中有人行巫蛊之术,致使哀家有恙,后宫不宁,特地来看一看。”
“太后娘娘,我这宫里向来清静,何谈什么巫蛊之术?你老人家不要没事找事,一不小心死了,多不划算。”
“你…你怎可对母后大不敬?”
在太后旁边的皇后按捺不住,连忙说道,试图拉取太后的好感。
“太后娘娘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
“好,现在哀家发话了,哀家要查一查你这关雎宫。”
太后怒火中烧,这小贱人竟敢说她早死 ,但这次,无论如何,她也狡辩不得了。
淑妃更见不得宸妃这副高傲的样子,巴不得她被查出来 ,道:“宸妃妹妹,就让太后娘娘查一查,没事便再好不过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什么事?”
沐书宁看着这矫揉造作的女人就烦,随行的端妃嘴角不禁悄悄上扬,可随即也有些担心真要查出些什么,就不好了。
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大忌。
在怼完了淑妃,沐书宁悠悠说道:“我也并非那种蛮横之人,查,可以,但我宫中少一样,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眼神中闪烁着得意,而太后的面色不惊,其他人的神色各不同,都不知道打着的什么算盘。
随即以高嬷嬷为头,进去到殿中搜查,众人也是僵持着,沐书宁的气势毫不怯退,她有何好怕?
很快,高嬷嬷踱步走来,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恭敬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奴婢在宫女的寝室床下发现了这个。”
这是一个布娃娃,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和生辰八字。
太后假意开始打量起来,随即愠怒道:
“宸妃,你该当何罪?你的宫女竟敢诅咒哀家,上面有哀家的生辰八字,你敢说你不知道?拿下她身边的人!”
太后阴沉沉地看着她,而皇后也开始了表演:“是啊,宸妃,你就是再不喜母后,宁可用这种手段加害于她!”
猝不及防间,侍卫冲出来要拿下沐书宁身边的白梦她们两个。
因为在高嬷嬷走出的方向,正是白梦和高云的房间。
白梦和高云见形势不对,正想跪下,而这时沐书宁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说道:“我从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休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我不认,我这鞭子更不认。”
沐书宁随即抽出打王鞭,手指向皇后,又指向太后,道:“你,还是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做了太后,还不老实,你是想要早点升天吗?”
“你放肆,沐书宁,纵容你怎么狡辩,这己然是事实,巫蛊之术是宫中大忌,纵然是这鞭子,也包庇不了你,拿下!”
太后的目光瞥过领头侍卫,他收到,正要进一步将她们拿下。
“谁敢?这是我的关雎宫,你们岂敢动手?见鞭如见先皇,你们一个个的,不敬先皇,是想谋反吗?”
沐书宁声音更加冷冽道:“太后娘娘,谋反可是大罪啊,记得先皇去世前,可是十分惦念着太后娘娘你呢?”
听到她的一番话,太后脸色瞬间不好,而皇后没有注意太后的脸色,开口道:“宸妃,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行巫蛊之术,太后娘娘既然都说了,就由你不得!”
太后也回过神来 ,既然她知道了,那就更留不得了。
“真是反了!拿下!把宸妃也拿下!”
沐书宁见和她们说不通,也顾不得什么了,首接抄起鞭子往太后身上打,皇后更是挨着遭殃。
高嬷嬷试图想替太后挨着,可几鞭子下去,血意渗了出来,首接晕倒在地。
众人更是吓得纷纷逃散,而领头的侍卫也是死死的盯着宸妃,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形势一片混乱。
“你…你竟然还敢打哀家!放肆!放肆!快去叫皇帝来。”
宫女们也是吓得纷纷散开来。
“你们对打王鞭不敬,还想着脏水泼我身上,门都没有,我打你是给你面子,这一鞭是祭奠我死去的皇祖父,这一鞭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沐书宁越打越生气,手上也没了个轻重,但白梦见形势不对,低声和小姐说道:“小姐,再打怕就打死了,到时惹祸上身啊。”
沐书宁缓过神来,手上的鞭子停了下来,而太后此时的很是狼狈,头饰衣服被打得凌乱不堪,可谓是丢尽了面子。
而皇后好一些,只是被打了几鞭子,脸上火辣辣的,她脸上哭着捂着脸,自然也没了那股得意。
“再敢陷害我,你们的下场就会更惨,先皇交给我这根打王鞭,不敬者,杀!但我不是杀生之人,只是给你们个教训。”
沐书宁居高临下看着她们,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也出现了,是赵淮景来了。
赵淮景脚步匆匆,看到这一幕,质问道:“宸妃,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打她们?”
“你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她们陷害我身边的人用巫术,打她们是轻的,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打几鞭子这么简单了。”
沐书宁即使看到他来了,也丝毫不慌。
而众人匆匆下跪行礼,太后勉强整理好了仪态,怒火中烧道:“她使了巫蛊之术,致使宫中不宁,哀家不过是拿下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她就敢如此,皇帝,你是天子,一定要好好惩罚这顽劣不驯的女子。”
皇后更是恨极了沐书宁,她本就不得宠,如今脸还成了这副模样 。
“皇上, 她怎可对臣妾动手,实在是大不敬。”
躲得老远的淑妃撒开了贤妃的手,跑到皇上身边,挽住他的手,柔柔地说道:“皇上,你可算来了,都快吓死臣妾了,这宸妃妹妹,怎么如此做派?”
赵淮景脑瓜子嗡嗡的,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但也不禁对沐书宁皱了眉头,道:“不管怎么说,皇后是后宫之主,太后更是长辈,怎可随意动手?”
“赵淮景,你还知道是长辈呢?你强娶我进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一层呢,你怎么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呢?”
沐书宁只觉可笑,他还知道礼仪廉耻的话,怎么会娶他的亲侄女入宫?
无论现在是不是皇祖父的亲生血脉,但自从害死了他,也早就断了。
如今也只能是西宁国的孽种。
而赵淮景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承认当初是因为好胜心,但自己对她那么宠爱 ,也喜欢上了她。
她简首不知好歹,后宫的一半时间都在她那,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