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车轱辘丢了

天刚蒙蒙亮,院儿里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曦中。

寒气儿挺重,呵口气都能看见一团白雾。

三大爷阎埠贵,心里头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热乎着呢。

昨儿晚上跟儿子们斗智斗勇,总算是把自行车的使用权给牢牢攥在了自个儿手里。

一想到待会儿就能骑上他那辆“二八大杠”,去什刹海凿冰钓鱼,他就忍不住有点儿小激动。

“嘿,今儿非得钓几条大的回来,让那几个小子看看,还是老子有本事!”

阎埠贵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趿拉着鞋就往外走,准备推出他的宝贝自行车。

走到院儿里,习惯性地往平时放车的老地方一瞅——咦?车呢?

阎埠贵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

昨晚明明就停这儿的啊,还特意上了锁呢。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没错,空空如也。

“嘿!这几个臭小子!”他立马就火了,肯定是哪个儿子不服气,趁他没起,偷偷把车给骑走了!

“反了天了还!”他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就想回屋找儿子们算账去。

可刚一转身,眼角余光就瞥见自家门后头好像靠着个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那辆自行车嘛!

“吓我一跳……”阎埠贵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我说呢,谁那么大胆……”

话还没说完,他就傻眼了。自行车是找到了,可……可前后两个车轱辘,都没了!只剩下个光秃秃的车架子,孤零零地靠在门后边,车锁倒是还好好地锁在车架上。

“我……我的车轱辘!”阎埠贵脑袋“嗡”的一下,血压噌噌往上冒,气得浑身首哆嗦。

这跟把车偷走了有啥区别?不,这比偷走了还气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谁?!谁干的?!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阎埠贵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声音尖利,划破了清晨西合院的宁静,“有贼啊!偷车轱辘啦!天杀的贼啊!”

他这一嗓子,威力可不小。

本来就没睡踏实的邻居们,一个个被惊得从被窝里爬起来。

很快,中院、前院都有人披着衣服趿拉着鞋跑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大清早的,谁家喊抓贼呢?”

“出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一大爷易中海也披着件厚棉袄,皱着眉头从前院走了过来。“

怎么了老阎?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一大爷!您快看呐!”阎埠贵指着那光秃秃的车架子,脸都气白了。

“我的车!我的车轱辘!让人给卸了!就剩个架子了!”

邻居们围过来看,也是一阵唏嘘。

“哎哟,这谁干的啊?太缺德了吧!”

“是啊,卸轱辘?这得多大仇啊?”

“三大爷,您昨晚锁车了吗?”

“锁了!我锁了!”阎埠贵心疼得首拍大腿。

“要是不锁,这整个车架子都得让人给扛走!这天杀的贼!肯定是后半夜干的!”

一大爷易中海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现场,又看了看那把锁,点了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事儿性质可不好。”

“在咱们院儿里动手,这是没把咱们大家伙儿放在眼里啊。”他转向阎埠贵。

“老阎,你也别太着急上火。我看这样,回头报给街道派出所一声。另外,咱们院儿里也得加强防范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可不能再出这种事儿。”

就在大家伙儿议论纷纷的时候,许小春也闻声走了过来。

他穿着整齐,不像刚睡醒的样子,眼神在现场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三大爷那张又气又急的脸上。

“三大爷,”许小春开口了,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子沉稳。

“您放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拍了拍胸脯,虽然没穿警服,但那股子劲儿倒是挺足。

“这贼,我得给您揪出来!要是在咱们自个儿院儿里都抓不住贼,那我这眼睛就算白长了!这事儿,我管了!”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议论声小了点儿,不少人都看向他。

毕竟许小春这小伙子,平时看着挺机灵,又是刚来的,大家对他还有点儿新鲜感和期待。

许小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事儿八成就是傻柱干的。

傻柱跟三大爷那点儿不对付,院儿里谁不知道?昨天三大爷为了自行车跟儿子们掰扯,估计傻柱也听见了,他那脾气,给三大爷下点儿绊子,太正常了。

不过嘛……许小春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现在拆穿傻柱,没啥意思。

他另有打算,等冉老师家访的时候,当着冉老师的面儿把这事儿抖出来,那效果才好呢!

既能恶心一下傻柱,说不定还能在冉老师面前刷一波好感。

想到这儿,许小春故作认真地开始“查案”了。

正说着呢,后院儿的门帘一挑,傻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哟,这一大早的,怎么了这是?聚众开会啊?还是批判谁呢?”

他看见院儿里围着一堆人,立马来了精神,凑了过来。

当他看到三大爷那光秃秃的车架子时,故作惊讶地“哎哟”了一声。

“哎哟喂!三大爷,您这宝贝疙瘩怎么了?让人给卸了?哪个不开眼的干的啊?”

他那语气,听着是关心,可眼神里那点儿幸灾乐祸,怎么都藏不住。

“啧啧,”傻柱围着车架子转了一圈,摇着头。

“这贼也太不懂事儿了,不知道三大爷您这车,那是算盘珠子一个一个崩出来的?这得攒多少年啊?这给卸了,得多心疼啊!真是的!”

这话说的,明着是替三大爷惋惜,暗地里却是在讽刺三大爷抠门、算计。

阎埠贵气得脸都绿了,他又不傻,哪儿听不出傻柱话里的刺儿?

“哼!用不着你在这儿假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瞧您这话说的,三大爷,”傻柱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邻里邻居的,您这出了事儿,我能不问问?”

他话锋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三大爷,听说冉老师今天要来家访?您这……可别因为这丢车轱辘的事儿,影响了情绪,耽误了人家老师的正事儿啊。”

提到冉秋叶,傻柱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还偷偷瞟了许小春一眼。

三大爷被他噎得够呛,心疼车轱辘,又被傻柱挤兑,偏偏还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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